王金洋打趣了幾句，接着又笑道：“也不用過于擔憂，這世界，不解之謎太多太多。
地窟都沒研究透徹，哪有那麽多閑工夫研究你。
當然，你就在眼皮子底下，有機會的話，研究研究也有價值。
如何，要不和我說說，你氣血爲何恢複這麽快？”
方平無力道：“玉骨天成，骨髓如汞，精神力堪比宗師。”
“呵呵！”
“真的！”
方平想了想，忽然凝神瞪着王金洋，半晌後，方平臉色漲的通紅，老王有一根頭發好像微微動了動。
這種微弱到幾乎不可見的動作，卻是讓王金洋臉色一變。
“精神力！”
王金洋忽然坐正，臉色微變道：“你沒逗我？”
他真以爲方平在逗他，他也不準備細問。
可沒想到，方平居然真的掌握了精神力的運用……
不，方平根本不會運用，他隻是在集中全力，撩動自己的精神力。
方平喘着粗氣道：“這下信了吧？”
“這……怎麽可能……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什麽人都有……可是……”
老王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半晌才吐氣道：“現在是真的有點意思了，你說的話，我信一半，一半保留。
不過你這情況，倒是可以應對一下了。”
一個三品武者，居然能感知到自己的精神力，甚至能微弱的撥動，這太讓人驚奇了。
方平真要骨髓如汞，那如果說王金洋是準宗師，方平比他還準！
方平喘氣道：“其實在能源室内，我是能感應到微弱的能源粒子的。
所以我覺得吧，我這真不算什麽大事，真要有宗師感興趣，找我也無所謂。
我就怕我說了，他們不信，要是再逼我告訴他們爲什麽精神力強大？
那我就沒辦法了，我可不是宗師的對手……”
王金洋嗤之以鼻道：“有個理由給他們就夠了，還想如何？
宗師們如何修煉到宗師的，得到了哪些奇遇，難道都要分享？
别把世界想的太黑暗，你又不是無根之萍。
在魔武，被宗師強迫揭露最後的秘密，别說沒有秘密，真有又如何！
難道還有人逼問我，骨髓爲何會玉質化？
我怎麽知道！
真要逼的你如此，那魔武幹脆倒閉算了，99所武大也不會容忍這種情況發生！
數十位宗師強者，此刻都是站在學生一線！
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幹這種事！
當然，我說的是地表，在地窟。
你被人盯上了，暗地裏擒拿你逼問，然後殺人滅口，這就怪不得誰了。
所以說，一切還是實力說話。你要是自己是宗師……”
王金洋淡笑道：“那你就是一次劈出一萬刀，一刀斬滅地窟，也沒人說一個不字。
其他的我就不問了，你自己想辦法把這個問題圓了，給大家一個理由就行，至于别的，不用擔心。”
方平微微點頭，可是這個謊不好圓啊！
最少，也得自己骨髓真的淬煉到了才行吧。
沒再繼續這個問題，方平好奇道：“王哥，大家說你是準宗師，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要突破到宗師了？”
“宗師？”
王金洋詭異地看着他，接着笑眯眯道：“你要是現在贊助我個三五十億，我覺得我還是有希望的……”
“咳咳……王哥，喝一杯。”
方平舉杯，開玩笑呢，我還想讓你贊助我幾十億。
你倒好，反過來跟我伸手，好意思嗎？
王金洋也笑了起來，舉起杯子抿了一口，想了想又道：
“你現在的實力，還是欠缺了一點，起碼一點，戰法要修煉到位。
等你到了三品高段，戰法能修煉到絕招的地步，哪怕最低的絕招層次，一次爆發300卡氣血。
那就相當于現在的七八百卡氣血爆發，幾乎是三品高段以下不可能達到的層次。
那時候，你的實力就相當可觀了，哪怕在三品排行榜中，也能位列前茅。
到時候，你也有實力參與一些高收益的活動了，有空的話，可以帶你一起。”
王金洋笑的有些意味深長，“你負責爆發，砍他幾百刀絕招。
我負責善後，或許可以找秦鳳青負責帶人跑路，他跑路還是有一手的。
你要真到了那地步，咱仨出手，陣斬五品不難。到時候，收益可觀。”
方平看了他一眼，半晌才笑道：“到時候再看吧，我現在距離三品高段還遠，戰法修煉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這倒也是。”
王金洋說着又有些感慨道：“一年前，我見到你的時候，可沒想到，你會這麽快走到這一步。”
也就一年時間，去年的4月份，到現在，一年稍微出點頭。
當初，他二品巅峰。
而方平，也就勉強比普通人氣血高那麽一丁點，現在都能陣斬三品巅峰武者了。
“我到了武大，才知道王哥這時候進入四品境有多強，之前我也沒想過王哥進步這麽快。”
“和骨髓病變有點關系，怎麽說呢，咱們這些人，各有各的機緣。”
此時的王金洋，對待方平的态度，也漸漸有了些變化。
很正常的變化。
龍不與蛇居！
方平現在要是才進入一品境，在普通人眼中，也是天才，也是嬌子。
可在王金洋眼中，那真的隻能算一般般，武大一品的武者多如牛毛。
可方平此刻陣斬三品巅峰武者，這就截然不同了。
加上方平精神力不弱，自己還能感知到，這小子要是真的骨髓玉質化，那後期進境也會極快。
這樣的人，有資格讓他重視。
兩人正聊着，方平剛買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号碼，方平有些陌生，不過還是接通了。
電話一通，對面就傳來秦鳳青的大嗓門，“方平？”
“是我，秦學長？”
“嗯，在南江？”
“在。”
“剛好，昨天武科考氣血檢測結果出來了，南江居然出了3個武者考生。
回頭你順便去問問情況，招納一下，别給南武浪費了。”
方平眼神有些異樣地看向王金洋，秦鳳青會被打死嗎？
還有，這家夥怎麽想起來讓自己拉人的？
“秦學長，我去不合适吧……”
“有什麽不合适的，你在交流賽上出了名，又是南江本地人，最合适不過。
再說了，你和姓王的不是熟嗎？
我找其他人，姓王的下黑手怎麽辦？
方平，别絮叨，我這是給咱們拉班底，懂不懂。
我馬上要四品了，四品一到，我就是社長，到時候你當個副社長，魔武咱倆做主！
現在拉新生，其實也是你的班底，我馬上都大四了，我一畢業，社長還不是你的……”
方平失笑，秦鳳青居然想的這麽遠，不容易啊。
方平正準備開口，王金洋幽幽道：“正準備最近去挑戰一下各校的武道社社長，希望你盡快成社長。”
“誰？”
秦鳳青一愣，接着電話那邊傳來一陣響動，很快，秦鳳青哼道：“姓王的，有點品，偷聽别人說話合适嗎？”
“你嗓門大，不用偷聽。”
“你以爲我進了四品，怕你不成？等你來！”
秦鳳青也不示弱，哼了一聲，又道：“方平，記住了，南江的那仨武者，拉到魔武來。
一個南武也和咱們争，開什麽玩笑。
你的對手是京武的人，别把南武當回事，挂了！”
秦鳳青幹脆的很，迅速挂斷了電話。
方平哭笑不得，無奈道：“王哥，你看……”
王金洋無所謂道：“随意，留在南江還是去魔武，都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這些新生武者，其實起到的作用也有限，和去年不同。”
去年是因爲要打交流賽，普通武大早有想法，提前做了準備，才耗費大代價拉攏武者考生。
今年的交流賽，出戰的不是新生，現在雖然還沒确定，可大概率是武道社出人。
既然如此，多一兩個武者新生，除非逆天級的，要不然，作用真的有限。
“這倒也是，其實有些非武者學生，進校可塑性更大。
以前覺得武科考的武者很厲害，現在想來，除非二次淬骨，要不然後期可能會被一些非武者二次淬骨而超越。”
王金洋輕笑道：“就是如此，當然，二次淬骨也不容易。
該争取，還是要争取的。
這樣吧，明天咱們一起，找人談談，去哪都無所謂。
魔武的條件，也的确比南武好一些，真去了魔武，日後說不定還能爲我南江培養幾位強者。”
武者的地域意識，其實都比較強。
南江的武者，自然會把南江看做首位。
而像方平這些外出的武者，南江和魔都同時出事，自己選擇的話，回援南江的可能性更大。
眼看着時間也不早了，兩人沒再聊天。
……
随意找了家賓館住下。
第二天，方平和王金洋約在了南武門口見面。
這一次，方平總算知道，王金洋也是有車的。
“昨天體檢結果剛出來，3位武者，此刻都在江城，剛好一次性談了。”
招呼方平上了車，王金洋又笑道：“你和張語的事，有準備了嗎？”
“從地窟回來再說吧，不到三品高段，白挨揍，到時候躲躲再說。
到了三品高段，戰法有成，說不定也能撈個社長當當。”
“秦鳳青也在打社長的主意，說不定他還未成四品，你倆倒是有一戰。”
“看情況再說，不過我真要進了三品高段，第一個找來的大概是謝磊。
不管了，在魔武，我對手多了，不像王哥你，在南武一言九鼎。”
王金洋笑了笑沒吭聲。
……
二十分鍾後，車在一處酒店前停了下來。
方平和王金洋邁步進入，很快，兩人抵達了三樓一間小會客廳。
此刻，小會客廳中，不止三個學生，還有他們的家長。
看到王金洋，其中幾位中年男女連忙起身，客套道：
“王社長，沒想到還是你親自過來，意外之喜啊。”
王金洋笑了笑，客氣了一句，看向方平道：“魔武的方平，代表魔武來的。”
方平朝幾人笑了笑，這些能培養出武者子女的家庭，也都不一般。
起碼面前的幾位中年男女，最強的踏入了四品，弱者也有三品實力。
這還不見得是他們家族最強者，在南江，這樣的實力已然不弱。
“認出來了，魔武的天之驕子，也是我南江人，了不起！”
幾位家長都态度熱情，倒是幾位學生傲氣十足，沒開口說話。
方平也不在意，一群還沒進武大就是武者的學生，又是在南江這樣的地方，傲氣一點很正常。
南江每年高考武者都不多，這些人都是南江的天驕人物。
客套了幾句，方平和王金洋落座。
方平掃了面前三人一眼，兩男一女，觀察了一下氣血。
都是一次淬骨的武者，不過應該高于150卡氣血突破，已經不算太差。
王金洋也不客氣，徑直道：“南江武大這幾年正在改革，大家都是南江人，想必也都有所了解。
南江武大歡迎各位的加入，武者學生加入南武，南武承諾，免費提供大家突破到二品的所需丹藥。”
仨人還想等待下文，王金洋卻是端起茶杯，沒再說話。
當初，他可是答應給方平下三品的資源，而方平還不是武者。
可那時候的方平，已經二次淬骨，而且還是他的熟人，作爲武道社社長，他有些偏袒，才會開出那樣的條件。
見王金洋沒了動靜，幾人都有些失望，看向方平。
方平則是笑道：“加入魔武，魔武的好處不體現在現在，而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大家都是武者，我想，也應該有所了解。
在魔武獲得的好處，可不是南江能比的。
當然，具體如何選，還要看大家怎麽考慮，無論是南武還是魔武，都是一個好選擇……”
方平說了一大堆，卻是沒有切實好處。
這下子，幾人更失望了，其中一位男生忍不住道：“魔武和南武，對待武者就這樣嗎？”
方平微微失笑，淡淡道：“在魔武，每屆新生武者都不會低于50人。
而且沒有一技之長，在魔武也很難有表現出來的機會。
大家的長輩也都是武者，作爲武者，我想對魔武也該有所了解。
魔武作爲兩大名校之一，導師強者如雲，戰法随意看，丹藥價格便宜，還有各種設施，财政撥款……
選擇魔武，大家也不是爲了那點好處來的，而是爲了長遠做打算。”
三人中，那位女生忽然擡頭道：“方學長，聽你的意思，魔武的學生強者也很多？”
“那是自然，魔武有五品境的學員，大家該懂我的意思吧？”
“五品！”
幾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方平繼續道：“六品境的導師也不少，包括六品巅峰導師，以及4位宗師強者。
其實，在我看來，大家沒必要猶豫什麽。
當然，南江是我們的家鄉，在王社長的帶領下，南武現在也在勵精求治，我覺得選擇哪裏都一樣。”
衆人再次變色，剛剛問話的女生忽然又道：“方學長，那你的實力，在魔武如何？”
“我？”
方平笑道：“在學生當中，還算可以吧。”
“還可以嗎？”
幾人也不知道想些什麽，很快那位女生就道：“那我選擇魔武。”
其他兩人，也都意動不已。
方平一開始還沒想明白，過了一會好像明白了什麽。
這幾位，拿他當标杆呢。
他方平在魔武混的還行，那他們也行。
方平哭笑不得，這些新生比自己還傲氣啊，希望進了魔武，不會很快被打擊到。
……
拉攏考生的任務，很簡單，很快雙方就大緻确定了意向。
走出酒店的時候，王金洋輕輕搖頭道：“這些人，真要進了魔武，恐怕很快就會受到打擊的。”
“那就和我無關了，反正我連武道社的人都不是。”
方平也隻是順道跑一趟而已，至于幾位考生想什麽，他才懶得在意。
這隻是附帶的事，談完了，方平就要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王金洋忽然道：“活着從地窟回來。”
“一定！”
方平揮揮手，踏上了回返魔都的火車，這趟他不準備回家了，得去魔都那邊處理一下公司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