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起來還真沒心得,因爲這期的雙色球,我是選擇的随機号碼,說來倒确實應該感謝一下當時的那位工作人員,是他給的三分運氣。”
“段謙先生,您三分運氣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他并不多麽重要?”
“呵呵,你們媒體工作者的指向性和引導性一如既往的激烈而火爆啊,我的意思是,他充當了我的一個引子,事後我覺得自己很喜歡這随機的号碼,才又補了兩注,這才是三分的含義,三分之一。”
“段謙先生你好,我是市人民日報的記者,我想請問一下,往屆一等獎得主領獎的時候,全都選擇了佩戴面具,爲什麽您選擇了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我大緻的總結了一下他們的心态,其一:親朋好友登門祝賀,這祝賀的含義你們懂的;其二:弱勢群體上門求助,你說聚光燈下,得獎人是捐還是不捐呢?其三:小偷竊賊的惦記;其四:橫來的災禍,被搶劫之類的,所以他們選擇了佩戴面具。”
“那段謙先生你的意思是,這樣的問題在你身上都不會出現是嗎?”有人插話問道。
“不是說不會出現,隻是我有更重要的理由需要自己露臉領獎,市報的朋友應該是知道的,老謙風投前段時間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資金鏈斷了,但現在我站出來領獎,那就是要傳遞出去一個信息,我們的資金鏈重新被盤活了!”
“段謙先生,您的意思是不會對弱勢群體進行捐助喽?往屆的傳統,要在您這裏被打破嗎?”
“不不不,”段謙連連擺手,“捐是必然的,隻是可能會過一段時間,不會太久。”
“那我們怎麽知道您會不會真的進行捐助呢?畢竟隻是您的一家之言而已。”
“話是我私人說的,但記錄的卻是在場的幾十家媒體,你們大可在報導内容上點出來!”段謙說道。
主持人笑吟吟的接過了段謙的話筒,講了幾句場面話之後,段謙手捧着上書一千五百萬的塑料闆,接受了拍照。
“嘶!!”吳君佐在照相機亮起的一瞬,突然痛苦的蹲跪了下來,雙手抱頭,渾身狂顫。
一柄無形的大斧子砍在了他的腦中,像是要生生将他劈成兩半。
吳君佐抖索着将右手小臂貼在了自己的頭頂,過了十幾秒才緩了過來。
蔡君和趕忙攙起他,着急的問道:“君佐哥,你怎麽了?”
吳君佐臉色慘白的笑了笑,“沒什麽,就是剛剛頭有點痛而已。”
雙手背在身後,吳君佐目光渙散的看向了台上的段謙,衣服下面,手臂之上,二十五條魂線已經變成了二十三條。
兩條魂線的損失還能接受,但是,爲什麽?
是因爲獲取了不該我獲取的财物?
想來媒體此刻的拍照,就昭示了天道那邊的塵埃落定,所以剝奪三魂七魄的懲處才會突然的降臨,要是這樣的話,以後通過買彩票發家緻富可得要謹慎一些了。
還是說是因爲我改變了未來象?
當初看到的段謙的未來象,他捧抱的可是五百萬的牌子,現在卻成了一千五百萬,改變未來受到懲罰也确實是應有之意。
那君義頭七的時候自己也會危險?該那時候出現,吸收供奉氣息的希望鬼已經死了,未來同樣改變了。
隻能等幾天後,君義的祭奠儀式上看看會不會有什麽變故了,那時候才能确定原因。
不管怎麽說,幸好希望鬼的消亡給自己留下了備用的魂線,要不然就危險了,癡傻當場可就真的是挽救無門了。
别到時候傻到再想不起使用忘川水精
思緒飄飛到這程度,吳君佐已經是冒了一頭的冷汗。
他暗暗道:以後一定要确保自己有備用的魂線,另一個就是找個藥瓶把忘川水精裝起來,萬一天譴出現,僵直發作在街頭,自己還能對路人嚎一嗓子藥藥切克鬧,指一指藥在哪裏。
僵直發作
這兩個詞一經想到,立刻就在吳君佐腦海中碰撞炸響。
一線靈光瞬閃,忘川水精、漸凍症!
食用忘川水精能不能治愈自己的漸凍症?吳君佐的眼睛亮了。
此刻卻不是驗證的時機,自己還沒對段謙交代完全。
等到段謙應付完媒體跟想要搭關系的人,分針都轉完了一整圈了。
後台,吳君佐終于跟段謙說上了話。
“你去省城領了錢之後就先放在你那裏,到時候記得千萬别遲到就行了!”吳君佐道。
段謙一臉感謝的看着吳君佐道:“放心吧,肯定不會的!你這一千萬真是幫了我大忙了,我還覺得五百萬的架勢不夠讓他們覺得我緩過來了呢,這下子就穩妥了!”
吳君佐狐疑的瞅了瞅他,“我說,你不是準備挪用我的錢吧?”
“那哪能啊!風投行業就這樣,讓人知道你有錢就行了,又不用真實亮出來使出來,我就借用一下這名頭,絕對不會動用的!”段謙誠懇道。
“那成吧,回見了,”吳君佐告辭道。
“雖然已經重複了很多遍,但我還是要說,謝謝你!”段謙突然弓下了身子。
“呵呵,你好我好大家好嘛,沒事,”吳君佐擺了擺手。
“還有就是”段謙臉色羞愧的話說了半截。
“直說無妨,”吳君佐道。
“我能不能收回當初中了分你一半的話?嗨,也不是收回,就是擱淺暫緩一下,我最近很需要這筆錢,等我渡過了這個坎,再給你!”段謙不好意思的道。
“錢貨兩訖,一事一事,說好了的,你已經付過錢了,”吳君佐笑着道,說完後拉過蔡君和就離開了。
段謙頓在後面,良久之後才苦笑了一下,“想不到我竟沒個孩子看得開。”
喟然之後,段謙的臉上突然就長滿了怨恨與邪氣,他森然道:“羅林彪!你害我害得這樣苦,到了我好好‘回報’你的時候了!”
出了門,吳君佐正要去公交站台,卻突然被一人攔了下來。
“回去嗎?我也回去了,送你吧,順路,順路,”黃大偉身姿神态盡皆緊張的繃着,卻仍是故意裝出了一種輕松随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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