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爺莫明奇妙不以爲意,拿出他那都能晉級十九爺的腦回路一琢磨——得嘞,不是我的瓜,與我無關。
山爺當場炸裂,阿西吧,什麽腰子牛子歡喜子那一嘟噜一串的,不都是奔着下三路去的麽,你小子想殺人誅心?
想到這,黃大山捂緊了腰子。
咱還得靠着七彩大腰子坐穩親王之位,明光還得靠我和鸾山舞舞旋旋呢,咱身上這腰子可不是一般的腰子,它它它是希望之腰外交之腎呐!
“呵~”
林愁瞅了一眼擺着古怪造型的黃大山,内心是充滿得意的。
大丈夫當如是也,有仇當場就給報了,從來沒有隔夜仇。
白穹首咂麽口酒,看着這倆貨,索然無味——可真夠幼稚的,你倆幾歲?
林愁招招手,讓遊蕩魔幫忙把地龍的血抽幹,一滴都不要剩。
這點事對換血王遊蕩魔來說根本不叫事兒,就這頭地龍活着的時候他都能表演一手虛空換血給它榨幹,更别提已經死透了,對本源能力毫無抗性。
“血有毒?”
“嗯,”林愁點頭說道,“你的地龍血炒飯吃不到了。”
遊蕩魔哦了一聲,失望。
林老闆開始了他的表演,開膛破肚,庖丁解牛,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可惜,沒人鼓掌,衆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卧槽...居然是白肉的...”
有人驚訝于地龍的肉質。
事實上明光人對不能吃的東西大多沒什麽興趣,地龍一身精華在骨在甲殼,對無利不起早的進化者來說,地龍的價值就已經是大打折扣了。
雖然有人獵殺過,但依然屬于“小衆”食品,聽說過沒見過。
白穹首端着酒碗湊近了觀察,
“漂亮,看着跟羊脂玉似的。”
山爺嘀嘀咕咕的說,
“卸了骨頭就長這樣?你說這玩意跟太歲有親戚絕逼有人信。”
林愁瞪眼盯着黃大山,黃大山梗着脖子以作回應。
“不是我說你倆幼稚不幼稚,沒完了是吧。”白穹首都被這倆慫人整無語了。
“呵~”
“呵呵!”
林愁收回目光。
荒野上異獸千百萬,但像地龍這樣白肉的倒是不多見。
而且這肉質太漂亮了,老遠一瞧,就跟一座玉山一樣。
肉質中帶着一股很分明的花粉香和蜜香,應該與地龍本身的食譜有關。
林愁吸着鼻子,
“這個肉,做蜜汁手法可以不用蜂蜜的感覺。”
黃大山在那瞎出主意,
“诶嗨,整個糖醋口,放點花瓣,說能美容養顔什麽的鵝,騙騙那些基地市裏的姨太太簡直不要太輕松。”
沒人搭理他。
林愁其實已經有了點想法。
歸芎穿山甲從來不是什麽秘密,具體什麽藥效想必基地市裏那些大姑娘小媳婦比他這個當老闆的琢磨的還透徹呢,更何況這肉質顔值如此之高,幹淨純粹的一塌糊塗,很得那些顔狗的心。
林愁心裏有了數,立刻着手處理地龍。
去了鱗甲骨和内髒的地龍直接上清水汆燙,清水放進去時什麽樣,煮出來的湯水就還是什麽樣,肉質幹淨的一塌糊塗。
汆燙定型後出鍋直接放進裝滿了檸檬葉細絲和冰塊的盆中冷激。
如果是一般的肉質,直接用檸檬葉煮水來汆燙更合适,但考慮到地龍如白的跟雪一樣,林愁并沒有那樣做——怕染色。
肉質完全冷卻後,再過90度溫水,換嫩姜汁冰塊冷河。
熬上一大鍋蔥油,入蒜蓉炸香,撈出殘渣後将地龍肉入油鍋反複炸上兩個來回。
别說,炸出的地龍肉讓很多進化者都不由得吸着鼻子用力聞。
“好家夥,這麽多年的肉都白吃了,這個肉聞着好香啊。”
“是啊,一股子花香味兒,聞着甜甜的。”
“阿嚏,阿嚏,我花香過敏...”
林愁找來一根熟度不錯的火腿,開出上方,切丁。
入鍋炒香後輔以姜蒜香菇陳皮細絲,再用三彩蛇酒烹鍋,調入鹽糖鮑汁,關火。
飛快的将一塊炸好定型的地龍肉改刀爲2.5厘米的大方丁,在盤子中壘成正方形,盤底鋪當歸川芎片,淋上炒好的配料入鍋蒸。
白穹首給出專業意見,
“當歸和川芎麽,基地市裏除了那些蒙醫老大夫,用藥材的真的不多。”
大災變過後,各種藥材的藥性受本源影響,變得愈發難以捉摸,除了那些敢想敢幹還有人信的蒙醫,很少有人敢用這些東西治病救人——更何況明光現在除了針對兒童的,連個正經醫院都麽得。
硬要說的話,也就是各個膳師還在努力掙紮,不過那也是異獸作爲材料的多些,藥材少些。
林愁撓頭,給出的說法讓白穹首腦瓜子嗡嗡的,
“我尋思着咱這都是進化者,等階普遍不低,用點藥材,藥性大小咱也承受的住,你想想啊,堂堂一個三四階進化者,基地市裏橫着走的那種,吃點當歸和川芎,給補的鼻血直流,直接補死了,這合理嘛,介個設定就不科學!”
衆人:“......”
尼瑪,你就是個做菜的你懂個屁的設定。
不過,反駁肯定是反駁不了的,人家說的還真特麽對,進化者不當人子,身體扛得住這個折騰——擱林愁這兒,明擺着讓他們當小白鼠他們都不管這個叫小白鼠,那得堂堂正正的叫蹭飯!
這就是一個1和0的故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蒸多久啊...”
黃大山口水長流,任林愁咋橫鼻子豎眼睛的就是不走。
心道,呵呵,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黃大山爺爺蹭不到的飯。
林愁掐着時間,還是不樂意的回了一句,
“按肉質看的話,怎麽也要20分鍾。”
林愁不太想把這道菜做成另一個版本的蜜汁火方,口味質感相似那就沒意思了,而且地龍的肉質就已經決定了它不适合做成那種柔柔糯糯的口感。
鍋中的地龍肉味道開始改變,過油時那種濃重的油香漸漸褪去,轉化爲一抹淡雅水潤,就像雨後的草原,雪後的山峰。
林愁把鼻子靠近蒸籠,仔細感受,從高溫和大量龐雜的味道中尋覓他所需要的味道轉變,計算着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