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恪之前在科研院其實最早就是在搞一些對變異植物的研究之類的,隻不過過于沙雕被項目踢出來了——當然,最後那個項目貌似也因爲過于沙雕被直接下馬了。
所以說小吳同志對種植有些植物還算有點研究的,最起碼他不是那種連稻子和草都分不清的呆頭鵝,比如把山腳下那棵最大的變異猛毒豬籠草喂的不錯就能證明這點。
林愁爲缫絲花培好土澆上水,并不把吳恪的話當回事。
emmmm...
理論上來說這玩意燒不燒苗還真就不是林愁手制版破爛底肥的問題,主要在于系統說這玩意成,那就一定成,燕回山這範圍就是卧槽系統的一言堂。
目前來說,燕回山範圍、以及身後的部分祖山,林愁可以找到許多有用的野果野菜和中草藥,個别或極常用或罕見的物種林愁都有爲它們因地制宜的澆水施肥,待遇相當不錯。
然而這裏面除了一些本就是變異植株之外,并沒有任何一種一株植物産生變異——隻除了魔鬼椒。
似乎植物的變異要比異獸活屍和人難太多了。
源晶溶液、活屍、異獸骨粉和半鳄龍骨粉所構成的底肥在培土澆水完畢林愁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産生了某種“發酵”一樣的變化,滾滾白色的“蒸汽”從土層下湧出來,并伴随着某種燒灼蛋白質的味道——這種味道漸漸甚至夾雜了一點烤肉的味道。
“呲呲...”
吳恪笑得肆無忌憚,
“我就說會燒苗吧愁哥。”
他手上搖晃着一瓶孜然,示意林愁撒上點孜然這烤肉味就很有靈魂了。
“死開!”
缫絲花的植株莖葉中在流淌着湛藍的光芒,抽枝發芽迅速生長,很快就從一截短短的枝條成長到接近兩人的高度。
不過看起來這種“催熟”的比例不太對,原本應該是纖細苗條的它主幹部分膨脹的簡直不成比例,比正常成年男人腰還粗的主幹上面長出的分支最粗不過小手指粗、一米長短——看着就跟被鋸掉了樹冠又重新抽出的枝條一樣。
“嗯,可以鼓掌了,首次1階魔化植物。”
林愁對這個結果可是太滿意了,臉上的笑意也由大量産婦一樣慈祥過渡成了大齡産婦自然分娩後的慈祥。
“開瓶啤酒慶祝一下。”
缫絲花的快速生長過程還沒完全結束,看樣子它應該挺快就會把樹冠長成正常的比例,然後林老闆就能用偉大缫絲花母親的孩子炒菜釀酒。
一想到這兒,林愁咕咚咕咚直接吹了半瓶啤酒,那可真是太饞人了。
既林老闆開發出“專門針對武者類型的菜肴”後,燕回山上來往的武者突然一下就多了起來。
用沈峰的話來說,那就是武者本身是“一種很敏感的生物”,這個時代的武者有多苦難他們就有多明白感恩倆字兒怎麽寫。
想想呗,在全員以進化者爲主、絕大多數異獸魔植的特殊效力隻對進化者才能起到最大效用的情況下,居然有一位明光頂尖膳師會專門爲武者做出一道強化筋脈的菜...
簡直感動啊,痛哭流涕啊。
按正常來說,武者窮,确實窮,但那指的也是處于“發育期”的武者啊,對“成熟期”的大拿來說,他們除了養活自己的老婆和娃,甚至都不需要像進化者一樣依靠巨量的高階異獸肉和魔植精華來維持體能維持技能,成長以及消耗。
五階,就是武者暴富的階段。
安排了幾隻來照顧生意的熟面孔五階武者以後,林愁得到了一個消息:冷涵又又又又出海了。
本來這好像沒什麽可稀奇的,不過據守備軍那邊傳過來的消息,這次出海其實是私人原因。
一群史上最漂亮的紅點飛魚随洋流來到了附近海域,作爲2階海洋異獸中少見的“群居生物”,它們有着幾乎僅次于變異旗魚的遊泳速度以及比絕大多數變異海鳥還快的飛行速度,這種毋庸置疑的美味和漂亮生物不是一般的難抓、不是一般的罕見,冷中将就是去捉它們了。
“大家都明白的啦~”
“啧啧,原來咱的碎蛋者*鐵面無私*冷中将其實也是個内心柔軟的人。”
“話說飛魚有啥攻擊手段來着?”
“以130公裏的時速從海面飛出來紮人?”一個進化者捏着下巴,“幸虧那玩意體重着實輕,不然...”
“想什麽呢,正常人見到那玩意一面都難,還想被它紮?做夢呢吧!”
“嘿嘿...”
林愁撓頭。
不行啊這。
話說阿冷同志要真的帶一大堆紅點飛魚回來送給咱,自己該怎麽表示一下??
“飛魚啊...”
吳恪擠眉弄眼了一會,正經道,
“我之前吃過普通的飛魚,不過不是新鮮的,是飛魚鲞,用火稍微一烤,啧,那油味兒,那叫一個香,聽說新鮮的飛魚做刺身味道可棒了。”
“飛魚鲞嗎?”林愁捏着下巴,盯着菜園子的某處,“話說晚上給大家吃餃子怎麽樣?”
吳恪還沒回話,一屋子人轟然叫好,
“得嘞得嘞!”
“好吃不如嫂子,好玩不如餃子~”
“正解。”
院子裏的人聽到叫好聲,紛紛詢問,得到“餃子”倆字的回答之後,也跟着叫好起來。
一小時後。
吳恪:“娘希匹這幫人這麽無聊的麽,我以爲隻有小孩子才愛這種‘可疑’的團體活動,不對,這他媽幹脆就是親子活動吧。”
半山腰上鋪開了幾張長條桌面,上面放着案闆。
一群拳頭比沙煲還大胳膊比正常人腰還粗的進化者武者個個圍着可疑的、一毛一樣的粉紅色圍裙,滿手滿臉白面粉,得意洋洋喜滋滋的捏出一個比他們手指頭大不了多少的精緻餃子——當然餃子絕對絕對是正常大小的,甚至還稍大一些,然而在這群家夥的手裏一比較,看着就跟大猩猩在剝芝麻殼似的。
場面一度非常熱鬧,歡天喜地跟過節似的。
面對吳恪的質疑,林愁面色也有些不自然,撓撓頭,
“話說我到底爲啥要提餃子這倆字兒來着,腦子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