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四狗子這裏尿一泡那裏跑一下騷順帶啃兩口刨幾下,奈何這狗東西等階巨高,中間隔着好幾個星星号的豬籠草們被騷擾的敢怒不敢言。
在老大王者歸來之後,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
正經豬籠草在到達六階之後似乎衍生出了一個未被準确描述的種族能力,它一回到燕回山就将豬籠草強勢“統治”爲一個有機整體,宛如蜜蜂那樣具有族群整體智慧以及共情效應。
這種群體智慧和共情效應直接抹掉了四狗子的等階優勢,因爲正經豬籠草也同樣是六階的等級。
于是四狗子慘了...
一株豬籠草上百米高,留在地下觸手的長度甚至可以達到其植株高度的數倍乃至十倍,近乎每一株的防備、攻擊範圍都可以覆蓋小半個燕回山,個别已經超出燕回山的範疇。
隻要他靠近就是一頓毆打,再靠近又是一頓毆打,那大觸手大嘴巴鋪天蓋地簡直無情。
可憐的四狗子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近乎半數劃地盤留下的味道種子一點點的蒸發消失——它覺得自己被深深的冒犯了,本哈的地盤,被搶了!
啊...
好想那頭熊還在的日子,哪怕那條蛇在也好啊...
大家都是動物系,這不就是天然的盟友麽,就該團結起來反抗植物系的高壓統治!
想着想着,四狗子狗眼瞄到了那頭依然沒有被宰殺做成牛排的玩意。
呵~
簡直是動物系的恥辱!
早晚本哈要啃着你的骨頭高高興興的看着大老闆把你的肉做成牛排!
咦?
那個總喜歡鼓搗奇奇怪怪東西的弱雞人類走過來了!
四狗子一下子竄起老高,伸出舌頭尾巴搖的像螺旋槳,
“汪~嗷嗚!”
吳恪推了推眼鏡兒,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以免被那條大舌頭上滴下來的口水給嗆死,
“大狗狗乖,又來接我昂?”
吳恪從背包裏取出一盒沒吃完的魚罐頭丢給四狗子。
這種魚罐頭屬于科研院旗下廠家的量産貨色,沒什麽特點也不值錢,不過魚肉還是滿有嚼勁的,比起其他昂貴但是口感感人的各色罐頭,吳恪特别偏愛這種。
“嘎嗤~”
一公斤的圓盒罐頭在狗嘴裏過了一遍,吐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沾滿口水的空盒子。
相比于四狗子的體型來說這玩意能提供的營養不值一提,主要作用是解饞——就和給小孩子糖塊一個道理。
吳恪揉了揉四狗子的膝蓋窩,
“快走快走,别被你老闆發現,他說你吃多了鹽掉毛掉的厲害,不讓我們喂你東西的。”
“汪~嗷嗚!”
四狗子伸出大腦袋把吳恪蹭了一跟頭,扭扭屁股蹦跶蹦跶的走掉,轟轟轟的就像是在地震。
吳恪費了半天勁才重新爬起來,碩大背包裏一嘟噜一串的記錄者、鏡頭以及各種儀器稀裏嘩啦的亂響。
“合着我特麽就一無情的喂狗機器...”
整理了一下表情,吳恪回到他的小棚屋裏頭,開始從背包裏往外掏東西。
六個鐵盒罐頭,3魚1豬1青菜1豆子,兩罐油雞枞,半罐油辣椒,一條黑山野豬肉幹,兩把源晶手槍,以及一廣口瓶用來救命的蛇酒。
他身上永遠藏着一個小包,裏面裝着滾滾的毛、四狗子某次脫落的牙齒、小青的鱗片以及一塊豬籠草觸手的木質化切片,以上這些似乎是變态才會收集的東西能非常直接非常可觀的保證吳恪不會遭遇任何異獸帶來的危險——人類除外。
當吳恪發現這一點之後,除了必要的安裝攝像頭以及倒賣某些不小心被拍下來的關于野外軍事知識的大片這樣那樣的工作之外,他多了許多外塊。
祖山呐!裏面的好東西數都數不清!
公認想在祖山裏保住一命的等階需要至少4階,還得是有大災變時代原始森林求生經驗的敏捷型4階,再看吳恪呢,妥妥的普通人,甚至還有點天然呆、瘦弱、迷紙片人老婆、近視。
但是,他就是能在祖山裏暢通無阻。
吳恪小心翼翼的從背包裏拿出兩瓶綠意盎然的液體以及一塊黑漆漆的金屬,
“啊呀呀,有的賺有的賺!這兩瓶二階魔植精華雖然是從狼糞裏萃取出來的,品質很低味道古怪,老八怎麽也得給我個大千的流通點吧?”
“這塊火山金屬有點奇怪啊,祖山附近哪兒來的火山,嘶,該不會是流星留下的吧,不敢想不敢想,那特麽可就發财了...”
吳恪覺得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試問哪個科研員能做到自己一樣!
我像風一樣自由~
就像你的溫柔~
無法挽留~
這麽快樂的人生是吳恪以前吃着科研院的盒飯住着科研院的宿舍等着科研院分房子的時候完全沒辦法想象的,他要飛起來了。
“啊,愁哥你怎麽來了...”
林愁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
“有發現什麽好東西麽?”
吳恪呲牙笑了笑,
“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最近幾天都沒發現什麽看起來像食材的異獸,唔,也沒見過稀罕的魔植。”
林愁也不失望,總有進化者成天在祖山裏晃悠不也會顆粒無收麽,好東西還真不是那麽容易被發現的。
吳恪想了想,
“不過有一件事,我這幾天查看攝像頭的時候看到了個奇怪的東西,很像之前你們提到的那隻武力值高的離譜的小黃雞,隻拍到了一部分,唔,就這個,愁哥你看。”
林愁接過記錄者仔細看着,皺眉,
“就是那隻小黃雞,這是在哪?”
吳恪臉色變得有點差,
“第136号攝像頭,就是那座看起來像是趴在地上的蛤蟆的矮山附近。”
“我算算,離這兒不到90公裏的樣子,差不多都到滾滾地盤的中心圈了。”
“是...”
按道理來說,即使小黃雞是返祖地之類的奇異點出身,也同樣會有等階意識,真當滾滾大老爺是誰都能欺負的麽,進它老人家劃過的地盤,逆子焉敢圖謀不軌,想特麽謀朝篡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