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她裝着裏邊兒了?感覺像個罐頭一樣,很不友好啊...”
術士大爺幽幽道,
“你信不信我把她放出來,那隻大貓立刻就要跳起來把她嚼成十七八段?”
吳恪縮了縮脖子。
三天後,吳恪學會了包餃子。
水芹菜羊羔肉餡加了百合球莖和一點香菜,煮出來之後面皮上映着特别讓人有食欲的嫩綠。
黃大山飛快的從盤子裏撚走兩隻餃子,
“嘶嘶,好燙好燙...”
吳恪不高興道,
“我求求你做個人吧!”
黃大山将餃子囫囵個吞下肚子,也不知道嘗出味道沒,
“做個人?做人能吃着餃子麽!小吳同志啊,這我就不得不批評你了,自古以來,舔狗不得house,舔到最後小心一無所有啊!”
吳恪拜托術士将餃子送進去并取出已經空了的盤子,與大罐頭裏的女鬼小姐姐黛無聲的交流了一陣眼神後,他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黃大山:“...”
術士:“唉!”
術士偷偷摸摸找到廚房裏不知道忙乎啥的林愁,
“林子,這不行啊,你看那個吳恪,已經走火入魔了。”
“前天他非要跟我學包餃子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林愁将挂在房梁上的臘肉鹹魚幹之類的東西一個個的翻面掃掉灰塵,“太可怕了,你能想象一個連筷子都用不好的家夥不到半個小時就學會了包餃子和給餡料調味?有容要是能有這一半用功,我特麽把烤爐裏塞滿火藥點了當成放煙花慶祝!”
術士捏着下巴,
“emmmmm,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感覺咱們要做一回棒打鴛鴦頑固不化的老母親老父親了啊...”
林愁斜睨術士,
“那是你,跟我沒關系,我又沒想着把人家的預備役女朋友做成大号電池。”
“我擦林子你這不對吧...”
“對了,那個愛馬仕有沒有線索?”
“是包!”術士無奈道,“完全麽得頭緒啊,别說是我了,連黛都搞不清自己是怎麽來的,我琢磨着你選的這小山包是不是有毒啊,要不你讓我挖開瞅瞅啊?”
于是術士就被林愁轟出了廚房重地,并表示閑人免進。
術士大爺狂翻白眼,迎面怼上了幾個基地市來的人。
年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人畏畏縮縮的在術士面前攤開來一張明光基地市的平面圖,
“您請看,這是基地市的平面圖,上面所有可以選擇的地點和區域都已經标注出來了,經過發生委科研院守備軍協商一緻決定,給予您随意挑選場地的權利,不過是這樣,我們還是建議您将生物主機安置在上城區,畢竟上城區戒備森嚴,屍潮獸潮都不能威脅到上城區,您和這種生物主機的技術,對明光來講實在太過重要了,容不得半點馬虎。”
幾個人臉上帶着那種“我們代表組織而來組織很看好你你要好好表現”的些微高傲,然後這些情緒中又夾雜着恐慌和懼怕,複雜極了。
“嗯?”術士一把推開圖紙,“死一邊子去,河套走廊知道吧,那地方風景挺好的,老子就選在那兒了。”
幾個人一臉懵逼,随後急了,
“不可能!”
“這怎麽行...”
術士眼中鬼火大盛,
“怎麽就不行了?”
幾個家夥頓時慫了一半兒,
“河套走廊幾乎算得上明光最危險的地方了,是屍潮和獸潮的必經之地,您想把場地建在那兒不就等于建在火線上了啊!”
“關我鳥事,”術士說,“老子給你們提供技術就夠累的了,還想讓我操心這個?老子要和林子做鄰居~沒得商量!”
幾個家夥差點沒當場噴血,你這不是明擺着不講理嗎!
好一番擺事實講道理,啰裏啰嗦半個小時,最終換來術士大爺的一個“滾”字,幾個家夥灰溜溜的走了。
林愁奇怪道,
“你那個生物主機不能離燕回山太遠你怎麽不直接說?”
燕回山是黛最初出現的地方,術士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将黛和這裏的聯系暫時隔斷,想永久性的隔斷根本就做不到。
唔...
或者也可以做到。
那樣來說對術士大爺得不償失,他的成本或許會直接突破天際。
術士大爺想了想,
“他們過的太順了,找點麻煩也是可以讓人感覺很愉快的嘛,再說了,爲毛告訴他們,顯得我很好說話麽?”
“唉...”
“惆怅啊,包的事情我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再這麽下去老子都要秃了...”
黃大山呲了呲牙,
“術士大爺你就是閑的,又想要生物主機,又想要聖物,你就沒琢磨過味兒來聖物那是明光才應該犯愁的事情?跟你有一毛錢的關系?”
術士:“诶?!”
對啊卧槽,這事兒跟我有一毛錢的關系啊,該秃的是你們才對!
于是乎,消息就這樣被傳到了明光。
科研院守備軍和發生委常常用來開會的那個大會議室再度煙霧彌漫,除了偶爾傳出輕微的、被硬生生憋回去的咳嗽聲,氣氛像是死了一樣。
“聖物,生物主機,二選一??”
“我尼瑪這個術士...”
“喂喂,你罵他就不怕倒黴嗎?”
“咳...”
沉默了大半個小時,莫紅娘揮手驅散煙霧,引來新鮮的空氣,
“燕回山,真有那麽特殊?”
葉老爺子吧嗒着已經滅了火的煙袋鍋子,
“特殊不特殊的...不過肯定還是有點特殊的吧...”
說着就又沉默下來。
莫紅娘臉上顯出一絲惆怅,
“我們多派些人過去,無論覺醒者、變異者、科研員還是算命遷墳的,總之都弄到燕回山去,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吧,希望可以找到那位愛馬仕小姐,這可是明光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葉老爺子噗嗤一聲笑了,
“娘希匹的,想不到明光的希望居然寄托在一隻啥子鬼和一個被趕出去下崗再就業的家夥身上了。”
科研院的人頭頓時都大了——特麽臉好疼。
滿屋子大佬愁眉苦臉唉聲歎氣。
難受啊...
最靠譜的和最不靠譜的現在就隔着一層窗戶紙,那感覺就跟等着中彩票差不多,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