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兜裏的竹筍味、玉米味硬糖都不再珍貴——滾滾大人在家的時候,有很多時候用幾塊硬糖就能換來一個貌美如花但記性很差的女進化者的香吻。
當然了,當以上情況出現時,叫苦連天的卻往往是這幫大老爺們。
“喂,别過去...”
任保強嘴裏叼着個包子,叫住一個正準備過去排隊拿包子的費腩。
要是擱在平時,以費楠四階高級進化者的身份,是根本不屑于搭理任保強這種癟三的,然而今天的氣氛着實顯得有些詭異,讓費楠多留了個心眼兒。
費楠擠出一個模闆式的笑臉,東張西望,
“唔?”
任保強狠狠咬了一口包子,滾燙的肉汁兒給予口腔劇烈刺激,某個隐藏在牙床上的傷口疼得他嘶嘶吸氣,
“别,别過去,讓那幫女人先拿...”
費楠費解了,頓了一下,
“噢...我說哪裏不對呢,你們幾個怎麽都鼻青臉腫的?”
“甭提了,”任保強面露苦澀,“滾滾大人不在,這幫‘愛心’泛濫的女人無聊到爆,老子不就是排隊的時候說話聲音大了點麽,嘴差點直接給我撕開!”
費楠瞪大了眼睛,趕緊就任保強那張桌子坐下了,
“嘿,你們幾個...”
“别我們幾個了,就早飯排個隊這會兒工夫,整整被打趴下十八個,林老闆都出來瞅好幾趟了。”
“噢噢...”
女人在情緒暴躁的時候是惹不得的,因爲麽得理智,而女性進化者在情緒暴躁時...
咳咳。
荒野上混迹的女性進化者數量本就較男性少,正所謂僧多粥少狼多肉少,哪個女進化者還不随身攜帶幾隻舔狗來着?
這就造成當她們暴躁的時候,你動手吧,赢了也是輸了,你不動手吧,你丫又不是老子滴小甜甜還不興拿你當牛夫人喽!
并且,無論打輸打赢總要遭人記恨,舔狗可是非常可怕的生物。
穩賠不賺的買賣誰幹啊!
最後,就任保強他們這種癟三級别的,還不夠前排站着那幾個等包子的大姐一隻手捏扁搓圓的,老任隻能委委屈屈的化作首字母,讓人家撕巴一頓消氣。
“嘿。”
費楠聽完了任保強等人的抱怨,最終還是憋不住笑出聲來。
任保強等人一臉幽怨,這特麽叫什麽事兒啊,老子可是好心好意勸你别過去挨揍來着!
費楠尴尬的咳嗽着,
“那啥,老弟我看你人不錯,挺實誠,下次出任務跟我們隊一起吧,互相有個照應什麽的。”
任保強大喜過望,
“多謝老哥,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費楠志得意滿的接過任保強遞過來的三彩蛇酒,給自己倒上一杯,
“早酒晚捂,這才是過日子嘛~”
“老哥說的對!”
任保強化身标準舔狗上去就是一陣猛舔,費楠老哥表示你小子技術還行,被一通連環馬屁拍得面帶紅光。
這時,黃大山端着一隻大盆哼着小黃腔從幾人身邊走過,
“哐!”
滿滿一盆大骨棒上的肉連湯帶水一齊跟着顫悠。
“嚯~”
“啥菜這是個...”
費楠眼珠子都瞪圓了,急了
“林老闆又有新菜出了?怎地沒吱個聲呢?”
黃大山斜楞着眼睛看向費楠,
“你對老子的菜有啥子想法喲?”
“诶?”
黃大山得意洋洋,
“前幾天這隻大貓一直在後山亂叫,老子把它打來炖了一鍋,這是最後一盆。”
費楠搓搓手,端着酒湊過去,穩穩的坐在黃大山旁邊,
“也是林老闆的手藝?”
“那必須...”
“來來來,山爺,酒給你滿上,有肉哪能沒酒呢。”
“嗯...”
任保強和身邊的幾人眼睜睜的、熱淚盈眶的:那壇酒好像原本是我們孝敬給他的來着!費楠你這個帶孝子!
這一隻大貓山爺吃了好幾天,早吃膩歪了,眼見着眼前這個傻缺上趕子往上撞,哪有不收套的道理,
“哎呀,四階的大貓知道吧,咱祖山這東西太少了,我跟你說啊,五階進化者吃完都渾身燥熱,補得很!”
費楠眼睛頓時亮了,
“山爺運氣真不賴,四階大貓?那可不好碰啊...”
“上次我聽說在壹号拍賣了一隻三階的黑斑虎,足足賣了幾十萬流通點。”
黃大山撇撇嘴,
“可惜這隻是個黃斑的,虎皮倒也挺靓,跟黑斑就沒法比了,黑斑虎可太稀罕了。”
費楠深以爲然,
“就是...現在做個生意也難,辛辛苦苦弄回來的異獸,還得巴望着有個好品相,什麽皮子亮不亮,骨架正不正...同樣的異獸那價也差得遠了去了,以前哪有這麽多說法,是異獸、有等階、能吃、有源晶就齊活兒,這群王八蛋,我看是皮慣了。”
倆人大骨頭棒子就酒,你一根我一杯的,喝着酒啃着肉吸着骨髓,滿頭大汗。
費楠說,
“我現在獵回來東西,頭茬林老闆要是用不上,我才往基地市送,嘁,不愛受他們那鳥氣。”
山爺給了他一根大拇指,
“可不,林子這兒就隻看肉質肉量,嘿,有些家夥要能找着稀罕玩意,甯可給林子送過來也不上拍,現在想想壹号的過手費那是真的黑到骨頭裏了。”
費楠呲着牙,拿起筷子将大骨棒裏挂在骨頭邊緣的骨髓都捅下來,
“吸溜~壹号那地方的人,敲開骨頭保證比這隻老虎骨髓還滿,膩得流油。”
倆人東扯一句西扯一句,時間很快過了早間。
林愁也端着一個大老碗出來了,坐在黃大山旁邊。
山爺瞄了一眼林愁碗裏的内容,
“喲,面條配包子?”
林愁一邊吃一邊慢慢的說,
“被你那虎鞭炖牛腰子熏得膩歪,我好幾天都吃不下一口肉,還是清湯面好,起碼養人。”
純粹的面香是非常誘人的,清清亮亮的湯上面像模像樣的點綴着幾星油花兒,看上去就讓人很舒适。
林愁嘴裏的蘿蔔片嚼起來咔嚓作響,山爺再看看自己那一大盆肉骨頭,忽然覺得嘬進肚子裏的骨髓開始翻騰起來了,
“我能喝口湯...”
“不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