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m...
這個事情怨不得别人,畢竟大家夥兒都挺惜命的,誰也不願意因爲幾句無論如何也沒法聽懂的鳥語将自個兒化爲一抔黃土——誰他娘的知道自己還剩幾年命啊,這玩意也太玄乎了。
盆栽走後,司空用手拄着下巴,興緻缺缺的說道,
“真的,我們真傻,發生委和科研院的人一度認爲這個姓左的丫頭片子是一個大概率影響明光甚至人類未來走向的家夥,對她研究了很久很久,包括血脈能力,活動軌迹,行爲特征等等...”
林愁埋怨道,
“這麽說他們早就知道了?那咋沒拉去切片?放血也好啊!偌大科研院就沒點能辦正經事兒的人才麽?”
司空翻着白眼兒說道,
“她賣的那些方便面,生産日期最遠不會超過一個月,而且兩百年前的食品包裝技術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好麽,有個漫畫裏怎麽說的來着,除去不可能之外留下的,即使再不合理,那就是真相——秃頭上的虱子明擺着嘛,而且這是什麽時代,大災變時代啊,理論上任何血脈能力都有可能出現。”
林愁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哦哦我知道那個漫畫,叫‘死神來了’是吧?”
“看不出啊,想不到你個眉清目秀一本正經的,居然喜歡看那些血腥暴力的東西?”
“我看好你喲...”
司空張了張嘴,滿腔槽點使他無法呼吸,賊雞兒噎得慌。
“什麽年代了都,居然還相信這種東西,擱在兩百年前這玩意叫啥來着,個人英雄主義,不值得提倡滴——英雄可以有,可以拯救世界的英雄嘛,嘿!”山爺灌了一口酒,撇嘴道。
司空沉默了一陣,
“隻是不甘心投入那麽多卻換個血本無歸回來罷了,科研院的研究項目,我家也入股了好幾個。”
黃大山漏了氣一樣呲呲的笑,
“科研院那幫家夥,口口聲聲說什麽科學,卻妄圖從别人眼中看到未來?扯幾把蛋...”
司空嗯了一聲。
山爺說,“凡事往好處想嘛,至少那盆綠腦袋的玩意,還活着不是嘛~”
“就是未來還在喽~”有人拿腔捏調十分深沉地補了一句,“啊~~是什麽遮蔽了我的雙眼,我爲什麽看不到我想要的未來~~”
酸...
聽得幾人冷汗都下來了,林愁歪着嘴問,
“這人誰啊?”
“是柰子!是柰子遮蔽了你的狗眼!”山爺回頭朝那人大吼一聲,雙方會心一笑。
随後山爺給出答案,
“姜家大奶團的後勤隊長,挺騷氣一人兒,這家夥有仨老婆都在大奶團裏,還都是小隊長什麽的,賊刺激。”
“我好像沒邀請他...”
“人家自覺随了份子錢的,三張金卡。”
“當我沒問。”
林愁忽然想起點東西,對司空說道,
“你可以轉告基地市那邊,這道菜,恐怕隻能對非人生物産生效果。”
“看出來了,”司空毫不意外,然後狗狗祟祟嬉皮笑臉的說,“嘿小哥哥,這麽說你也覺得盆栽不是人?”
“是的!”黃大山嚴肅道,“人,不可能沒有柰子!”
于是司空也一臉深沉的跟着點頭,兩個人頗有些英雄所見略同惺惺相惜的意思在裏面。
林愁:“......”
這種判定方法,會不會過于草率了?
“你們憑什麽會認爲盆栽是人類?”術士扭啊扭的扭到桌子上,“太草率了吧...”
術士順手将還沒從疼痛中回轉的斯杲一擺在一邊的桌子上放好,又看了看另一張桌子上坐着的銀焰美人,神情莫名虛弱。
“我以爲上次你和冷涵那事兒的時候你們就看出來了,人家畫風都和你們不一樣的好麽,”術士理直氣壯道,“再說了,人哪有姓盆的!”
林愁:“???”
司空和山爺憋着笑,
“對對對,說的太對了,就和人不可能沒有柰子是一樣一樣的道理。”
林愁無語的捏着眉心,
“說點證據确鑿的行不...”
術士思考了一陣,
“證據...也有,你見過哪個進化者每次進階都有天威出現的?”
“隻有異獸和魔植才這樣,連活屍都不算!”山爺恍然,“石錘了,那綠腦袋的絕對是仙人掌成精!”
“是樹啊喂!”司空又開始翻白眼,“眼睛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剛剛那麽大一棵樹立在這你看不見麽?”
山爺捏着下巴,眼睛裏有光在閃,
“是樹啊,怪不得連柰子都麽得...”
林愁一個踉跄。
親哥,咱就過不去柰子這個坎了是不是??
山爺詭秘的笑着,
“嘿,算她跑得快,下次來爺可得好好問問丫的,啧啧,居然是棵樹啊,話說啥樹樹皮最厚來着?”
“你們說我要不要給她介紹個小男朋友啥的,我覺得門口那棵豬籠草就很不錯嘛,模樣端正孔武有力,那粗壯的樹樁,那靈活的觸手,那張狂的大嘴,那黏糊糊的舌頭...诶呀,也不知道綠腦袋那貨長了幾個樹洞,emmmm,沒關系,反正豬籠草君觸手辣麽滴多,想想就美滴很!!”
“林子你來,把那棵樹給老子也讓它長個對聯出來,左面寫上歡迎光臨賓至如歸,反面寫上謝謝再來承惠五毛,橫批...嗯...‘一丨一丨一正’咋樣?”
山爺還想再說呢,山上剩下的人全都用一種大白天見了鬼鬼還在吃屎的表情看着他。
山爺頓時眉飛色舞愈加興奮起來,
“哦嚯,你們也覺得老子的想法很不錯是吧,英雄所見略同,O(∩_∩)O~”
司空喉結蠕動着,趕緊喝了口涼水壓壓驚,
“我想我以後再也不能直視樹洞這個詞了,你呢?”
林愁嘴唇哆嗦着,
“啥樹洞?樹洞是啥?啥是樹洞?”
“......”
造孽啊,本帥(公子)犯了什麽滔天之罪才要認識這麽個髒東西!!
那邊,黃大山掏出小本本,一闆一眼的将自己的想法記錄在冊貼身放好。
林愁忍不住問道,
“話說盆栽到底騙了這貨多少錢?”
“應該...不少吧...”
見兩人呆愣愣的看着自己,黃大山頓時來了興緻,
“小娘子,來給大爺唱個小曲兒聽聽,大爺今兒心情不錯唱好了重重有賞——哦,不唱啊,沒關系,那大爺給你唱個小曲兒聽聽~”
衆人:
“卧槽...”
“别~”
晚了!
山爺雙手一抹锃光瓦亮的秃頭,翹起蘭花指尖着嗓子,
“我本是山中一顆修煉千年的闆藍根~
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你看我衣袂飄飄~
衣袂飄飄~
啊~
能不能爲你再跳一支舞~”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