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面子上是必須要給某黑心老闆以應有的尊重的,可以減少下次來被掏空錢包的概率。
至于離開的時候是不是懷着憤懑、好奇等等情緒,實在不足爲外人道也。
他們到底是沒有搞明白,大家同樣是大佬,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麽還就這麽大呢?還是說外來的和尚好念經?
“嘁!”黃大山翻着老大的白眼目送這群人,“除了斯杲一大佬之外,哪個是外來戶?這些個家夥,咋不琢磨琢磨是不是丫的出門踩狗屎了...”
司空噗嗤一樂,
“我說山爺,踩狗屎是走運的說法我跟你講!”
黃大山:“诶?”
溫重酒十分嚴肅的點頭,
“童子尿踩狗屎,麻将桌上的兩大利器,好像十來年前高爐那個孫賊叫什麽來着,火車?我抱那小娃娃的時候呲了我一身,回頭那叫一個大殺四方,差點就把青雨的嫁妝赢到手,胖子當時都哭了!”
胖爺從鼻孔裏哼出一聲不屑。
山爺品了品溫重酒的話,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話說那嫁妝早晚不還都是你的麽...”
胖爺眼珠子差點沒直接崩黃大山臉上,
“孫賊,你作了大死了你知道嗎...”
管不着黃大山這嘴賤的被追殺,林愁指指挂在樹梢上的盆栽和坐在椅子上望天兒的銀焰美人,
“這倆...”
司空滿不在乎的瞄了瞄,
“一會讓術士大爺打包帶走得了。”
術士不幹了,
“我那窩都讓一冰人占了,這還一玩火的,那綠腦袋的也往我這搗鼓算怎麽回事兒?”
司空沖術士大爺眨眼,
“什麽冰冰火火的我也不懂,偶爾換換口味調劑一下生活想來也是不錯的嘛。”
“我聽這話咋這麽怪呢...”
司空咳嗽一聲,
“大爺您可得把這大美人看好了,嗯...要不即使基地市不找你,青雨姐也該沒事兒找你談談心了。”
術士頓時郁悶,
“孽緣啊...都說欠錢的是大爺...到本術士這兒怎麽就反過來了呢...”
林愁想了想,
“可能人家能還得起,你還不起?”
“......”
冷涵原本還想跟這兒湊湊熱鬧,結果被衛青雨扯着衣服拽走了,
“之前怎麽跟你說的,欲擒故縱知道吧?”
“瞧你那點出息,眼珠子都恨不得貼那小子身上了...”
“老娘怎麽就教出你這麽個孽徒,太丢份兒。”
隐隐約約還有冷涵的小聲辯解傳回來,
“我,我就是沒吃飽...想問問他把那塊火腿放哪兒了...好饞的...”
剩下的幾個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愁。
林愁也不知道嘴裏在嘟哝些個啥,
“咳,今兒天氣不錯哈...”
“可不,”司空一副認同的樣子,“這綠光漫天的,真是出了奇的甯靜祥和啊...”
林愁憤憤道,
“這貨沒完沒了不是,啥時候下來?”
懸在半空雙眼緊閉裝小精靈的盆栽睜開一隻眼睛,
“快了快了,催什麽催!”
“卧槽你丫醒着呢啊!”黃大山狗狗祟祟的不知道又從哪兒鑽了回來,“胖爺走了沒?”
盆栽手搭涼棚向遠處望去,
“走了走了,都看不見車影子了。”
“哦~”黃大山頓時放下心來,拿手指頭戳着虛幻的能量體巨樹,“我說姓盆的,老實交代呗,搞什麽怪呢?”
能量巨樹簌簌發抖,
“别戳,癢癢着呢!”
盆栽沖林愁撅噘嘴,
“正主兒不是在那望天兒麽,你問姑奶奶做什麽——姑奶奶多可憐啊,攢了一輩子嫁妝,到最後還不是便宜了這黑了心的蛆。”
林愁撇嘴,
“你這賬算的不對吧,你内堪比搶劫的生意經,就這點不也就是個九牛一毛——再說我可是早就說了啊今天請客,大宴四方,你主動給的喽~”
盆栽怒視林愁,眼珠子泛綠。
“卧槽!”司空一拍大腿,“你特麽到底吃了幾次??”
司空手都抖了,“合着你還真...”
“時間旅者。”半晌都沒有發言的斯杲一指了指盆栽,“一個年輕的時間旅者,最初級的觀察者。”
司空的手繼續抖,表情一度十分猙獰,語氣相當悲憤,
“行啊你,你就用這能力...倒賣方便面?”
“本公子可真是...瞎眼老爺子這眼睛丢的可真是不值當啊,一幫子大佬居然還天真的以爲你這綠腦袋的真的背負什麽大使命,以爲打擾了你會改變什麽曆史進程,我呸!”
“你丫...就倒賣方便面??!”
盆栽笑嘻嘻的,
“姑奶奶愛幹嘛幹嘛,管的着麽你們,姑奶奶不光倒賣方便面,還有搪瓷缸子呢,還有PSP呢,還有大寶SOD蜜呢,還有...诶好好的你怎麽吐白沫了...碰瓷兒訛人啊...”
體弱多病的司空公子終于暈菜了,生生氣得。
“我沒辦法做那一隻改變曆史的幕後黑手的,”盆栽氣暈了司空後,用前所未有認真的目光看着林愁,看着吳恪,看着術士和黃大山,最後目光落在斯杲一身上,“就像他說的,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幸運兒,一個時間旅者,一個最最初級的觀察者,在被封閉的回環裏戰戰兢兢地踽踽獨行,對未來一無所知,一次次地重複着過去,而過去也并不會爲我而改變哪怕一隻蝴蝶扇動翅膀的微小漣漪。”
“甚至還要支付我支付不起的代價!”說到這兒,她的語氣似乎是咬牙切齒的。
“你們看~”
“#¥@¥@¥!#¥...”
衆人:“???”
什麽東西!
這是人能發出的音節麽?
聽的人無比煩悶難受,隐隐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失去了什麽東西的樣子。
盆栽歎着氣,“哪怕被重複的過去,我也沒有辦法告知任何人——”
然後她的目光又變得幸災樂禍皮實起來,
“剛剛聽到那句話的人,最少折壽十年哦,黑心老闆除外。”
黃大山好懸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我...我...”
吳恪就更懵了,
“跟我什麽關系啊真是,我招誰惹誰了...”
這裏邊兒算起來就他一個普通人,嗯,也就是理論上來說命最短的那一個,虧大了。
盆栽撅噘嘴,
“你嘛,不虧,誰讓你@%¥……@#”
又是熟悉的詭異音節,衆人頓時方了:
“卧槽求别說!”
“姑奶奶!”
“尼瑪老子可不想當場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