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裏呼噜...”
不一會,他就吃得滿頭大汗。
桀老爺子目瞪口呆的看看某位老闆手上小山峰似的飯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消滅,再看看自己面前的一桌菜——嗯,好像就隻嘬了一隻桂花蟬的腿兒??
什麽鬼啊!故意的吧!用戶體驗太他媽差了!
桀老爺子突然覺得自己的好脾氣就跟被西北風吹走了似的,心态當場炸裂差點罵出聲兒。
林愁将幹幹淨淨的大碗送回廚房,在老爺子兇狠的目光注視下陷入沉思。
好吧...
那麽讓我們先把哈什螞獲取難度激增這種令某愁愁上加愁強人鎖愁的話題暫且放到一邊...
然後林老闆就會第二次把“氣運值”等玄學領域相關擺到了台面上來了。
不是,本老闆最近臉就這麽黑的??
先是不知道什麽鬼的原因把那綠腦袋給得罪狠了,然後盆某理所當然的沒能如約帶着酒和夜妤進行交易,結果現在人家正主找上門,他不光得陪着笑臉少不得還得搭幾壇瘋狂加料版的蛇膽五彩蛇王酒——而且她們到場的這個時機也太尼瑪牽強了吧。
嗯咳,後面那條留給明光去頭疼,暫時與林某某沒一毛錢關系。
再說林老闆開發一下外賣業務,系統測評都已經初步成功,結果被牛瀾山一家夥幹掉了那台特制的對講機器,機器還沒等修好呢...前幾天突然得知系統認可的外賣員鮑二同學,這貨他娘的被明光點名抓了壯丁去修城牆了尼瑪!
說起來還根本不能怪人家發生委不給面子,制度就是如此,誰讓你鮑二确實已經是個進化者了,而且能力貌似還挺實用...
望天。
林老闆擡起頭,四十五度角的仰望中透露出一個美男子應有的在明媚和憂傷之間錯綜複雜的糾纏。
——想想最後還要再加上這個月慘烈無比營業額的策馬奔騰自由飛翔式沖擊,林愁頓時就覺得有些眩暈。
當然,眩暈的另一個原因也可能是被挂在高家人斥巨資敲打出來三腳架上祭天+嗷嗷待哺的雪團子大佬的萌系“yingyingying”刺痛了林愁的耳朵和腦子...
一旁的竊竊私語,
“赤祇姐姐,濕虎怎麽就突然這樣啦...樣子看起來好奇怪哦...”
“有容,你覺得血神大人...呃...還有我,最近吃得多麽?”
“赤祇姐姐你在問什麽奇怪的問題哦到底...”
“剛剛老闆擡頭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就像是自己突然間變成了小貓咪——還是被揪住了命運的後頸皮的那種!”
蘇有容代入感很強,打着冷顫嘀咕,
“奇怪,我怎麽什麽也沒感覺到...”
遭受了雙重虐待的吳恪吳科研員用力吸了吸鼻子,痛惜道,
“吃辣一時爽,菊花火葬場,沒準你家濕虎大人是在提前爲明天默哀和祭奠呢。”
蘇有容:“......”
林愁隻得放棄思考,看着吳恪笑而不語。
一般會說這種話的人,人生經驗一定非常豐富。
比如某次酷愛喝湯的吳恪不小心在牛雜湯裏多撒了些糊辣椒+紅油的故事就足夠精彩——要不然你以爲林愁最初是怎麽發現後山上種出來的魔鬼椒辣度跟跳台階似的往上竄的。
在燕回山上住久了,不知怎的就有了一種非比尋常的感覺,現在吳科研員除了把自己那份無聊的關于野生動物和異獸的數據分析工作做完,還特别願意往山上劃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比如近來吳科研員工作+休息兩用的蛋形鐵皮屋不光擴建了幾間,周圍還多了一種開着淡金色小花的紫色藤蔓以及各種各樣林愁不認識的花朵植物——吳恪甚至有引些低溫泉水做個活水魚缸的想法,多麽的标志美觀啊。
不知不覺中他似乎完全就把這裏當成了家一樣,當然林老闆本人是絕對不會承認這種說法的,别把賴着不走說得那麽暖。
和“家人”待久了,很容易把自己代入到他們中間去。
就比如放在以前,即使披着科研院這一層光鮮亮麗的皮然後再借他百八十個膽子,他照樣也還是沒有直視一個強大進化者的勇氣。
至于現在麽,這貨都他娘的已經發展到敢撸胳膊網袖子的和某些五階大佬鬥地主喝啤酒、搶肘子畫王八的地步...
可見畫風都已經扭曲成什麽樣了!
而且,吳科研員本人還并沒有意識到這種改變,隻是偶爾會覺得科研院那頭是不是對自己也太“放縱”了,簡直就是脫缰野驢式飼養法啊。
除了...
除了永遠都不夠用的工資之外...
一切!安好!
是的,自從搬到燕回山,吳恪每每打開錢夾子時都會發現月初時尚且充盈腫脹的它往往撐不過十天半月就已經倍顯憔悴了。
科研院确實非常人性化的給過他一套“夥食标準”,能報銷的那種。
然而他娘的在這種地方待着吳科研員怎麽能、怎麽敢保證一定能管住自己那張破嘴?
月月超支讓吳恪痛苦不已,可身體強壯起來的速度也讓他驚喜。
背負着科考工具設備爬山趕路是他最大的噩夢,現在麽,嘿,沒準再多溜幾圈他就能收獲六塊不大不小的腹肌了呢!
所以吳科研員痛苦的閉起了眼睛,就趁着下一波工資“如期而至”之前最後放縱一把吧,
“愁哥,給我炖鍋黑山野豬肉,配菜隻要舞茸...呃少放點舞茸!”
吳某内心其實一點也不平靜,戲可多了呢:
(我心裏一點都不慌,甚至還有點想喝冰闊樂,呃,冰啤酒也行!)
(今天大魚大肉,明天...明天...嗨呀...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來啊,和我一起直擊命運的肚臍眼兒吧!)
(如果失敗了的話...啊啊啊烏拉我可愛朋友司空你什麽時候來?)
這也是吳恪能想到的最不傷“元氣”的吃法了,畢竟狗命要緊,一頓吃飽可不管三天不餓的。
萬一又冒出來一個“本季度幹旱少雨天氣炎熱工資款項延遲三月撥付到賬”的通知吳恪怕是要經受一次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林愁痛快的應了聲,
“大胸姐?到後面看看,别拿錯了,那些黑山野豬裏頭有三階的,拿錯了要出人命的。”
“哦~”
這是什麽,這就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之前豁出去不要臉皮的在守備軍身上揩油才完成了這個月系統的固定銷售額,剩下的那些被放空了血的黑山野豬可全在冷庫裏吊着惆怅沒法處理呢。
蚊子腿再小那不也有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