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瓣屁股腫到失去知覺、即将把褲子脹成破布,這時候他都有心思拍着溜圓的屁股打節奏——非說要給林愁唱一首民謠,攔都攔不住。
低級毒素而已,一不緻命二沒有後遺症,山爺根本不舍得用一丁點的魔植精華解毒。
他站在四狗子背上,狂風吹亂了山爺锃光瓦亮的飄逸發型。
(黃大山:???)
這貨一邊唱着“逮少婦”一邊極其享受的揉搓着豐滿指數一千多顆星的屁股,畫面直接崩裂。
林愁汗毛都立起來了,
“我去,你丫又作什麽妖......這海星還是精神毒素有緻幻效果的?”
黃大山目光鄙夷,
“祖傳按摩手法活血化瘀又解毒,還能提臀收曲線~”
“其實手感不賴,超耐斯,山爺我今兒委屈委屈自己先借你爽爽,摸兩下?甭客氣~!反正我也沒知覺了!咱大家都是兄弟嘛!”
果然,毒已經上頭,沒救了。
林愁好不容易才忍住一腳把山爺抽進祖山喂狼的沖動,結果就聽他在那嘀咕,
“這小女表砸沒救了,都不知道多練習手法怎麽泡妹子?可真叫你大山爺爺操碎了心~”
林愁:冷靜,不能這樣,怎麽說也是工傷,我——冷靜個屁啊!
于是黃親王又一次體驗了把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刺激,哦不,是按在狗背上摩擦。
林愁兇狠道,
“看見沒,下次我就把你按在四狗子肚皮上摩擦!”
四狗子回頭瞅了一眼山爺,在瞅瞅自己的肚子部位,頓時吓得夾緊了兩條後腿。
山爺:“......”
林愁:“......”
話說狗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林愁突然有那麽一絲絲奇異的想法,陷入思考。
原諒盆也是傻,當個導演心裏素質不光賊差勁甚至連劇本也不會挑,這不就現成的麽!啥劇本能比得上山爺口述自傳來的波瀾壯闊?
你就說吧,要什麽元素沒有:驚悚恐怖大災難、科幻魔幻超現實、喜劇悲劇倫理劇、愛情友情基佬情......
特麽拍出來的電影光後綴标簽就得單獨占一張宣傳單,一部不夠完全可以拍第二三四五六七八部甚至直接拍成連續劇。
誰接了這個大活兒都不用再琢磨素材以及劇本和拍攝問題,因爲你寫劇本和拍片子的進程永遠也追不上山爺花樣作死的速度。
也根本不用煩惱上座率,唯一需要擔心的問題就是編劇可能會累到猝死。
隻要電影一點不差的把山爺的人生還原出來,毋庸置疑,那收視率好評率絕對妥,沒準還能打破隻有AC片才能保持的零差評記錄呢。
到時候電影下面的留言全都得是這樣嬸的:
“意猶未盡,期待下集。”
“看了這部片子,在下突然悟了,哦,原來一輩子還可以這麽過!”
“人生的路其實很短,但你可以拓展它的寬度呀。”
第二部的留言是這樣嬸的:
“意猶未盡,繼續期待下集。”
“比人生路更短的是編劇的命,刀片已寄出,在路上,就問什麽時候更新下一集!”
“同寄女裝。”
第N部的留言是這樣嬸的:
“家祭無忘告乃翁!”
“家祭無忘告乃翁!”
“家祭無忘告乃翁!”
咳,思路飄遠了容易收不回來,林愁趕緊收線——這一走神兒的工夫四狗子都已經跑到家了。
黃海星直接扔在缸裏用海水泡着就成,到時候拿出來用冰水一激直接就能下鍋。
但鮑魚不行,鮑魚得要用心處理。
十三隻加上最先送上岸的那隻一共十四隻黑金鮑裏面最小的一個也有手掌長短,最大的那個甚至已經超過一個半手掌,差不多三十厘米左右,鮑魚殼烏漆嘛黑,肉也是黑的發亮。
将合格大小的十四隻黑金鮑單獨養着,林愁要用的是别的。
他還撬回來半麻袋之多的小鮑魚,主要是紫鮑,都在乒乓球大小。
黃大山看了看缸裏的海星,覺得那就是一整坨的觸手怪。
加之屁股表示它現在很難過,于是山爺咧嘴道,
“林愁啊,你該覺得幸運,你山爺不姓司馬。”
“司馬遷的那個司馬?”
“司馬光的那個司馬!”
“哦...”
林愁把小鮑魚通通放進一個大盆裏,攪來攪去清洗了兩遍,又拿出把刷子一個個的刷。
“刷啦,刷啦...”
黃大山在旁邊唠唠叨叨就沒停下來過,
“虧了虧了,折騰一晚上就弄回這麽個玩意?一看就不好吃!”
“至于這鮑魚...小東西長得挺别緻啊,讓閱曆無數的山爺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喂喂,你把大個兒的收起來幹啥,小的能吃?都沒咱指甲蓋大!”
林愁道,
“不是給你吃的,鮑魚我準備熬幾鍋鮑汁出來留着慢慢用,海星才是,早上加個菜,絕對棒。”
黃大山還是覺得血虧。
他,堂堂親王,怎麽能和那些萌觸手系的死變态一個樣?
“唉...”
山親王拖着兩瓣巨大化的屁股鑽車裏睡回籠覺去了,明早起來不消腫的話估計要笑死滿山坡人。
而林愁的真*鮑汁制作也正式開始。
鮑汁是閩粵菜系最常用的寶貝之一,在不同廚師手中,鮑汁會被賦予鮮明的個人色彩和有所“偏頗”及側重的調味,且并不一定真的是由鮑魚爲主料制作,就像XO醬裏沒有XO也不會讓人驚訝一樣。
林愁的鮑汁更偏向于大刀闊斧的風格,鮮活的老雞老鴨收各五隻拾幹淨後破開兩片與同樣對半切開的豬蹄膀扔進大鍋,外加牛腱子肉、幹貝、劈碎的豬筒骨以及一隻吊在房檐上成熟了的火腿,最後下已經洗淨的帶殼小鮑魚。
加冷水沒過鍋裏的所有材料,開煮。
所有材料都刻意沒有汆水,要的就是最原始的重口味——鮮活的小鮑魚實際上并不如幹鮑一般容易炖到“黏身”的地步,會需要這些生、熟食材中的重量級滋味來進行調和。
趁着大鍋裏的湯第一次滾開時打過三遍浮沫就無需再操心,最少要等到微小火熬上四個小時之後。
林愁窩在櫃台裏眯了一會,天色将明時起身用紗布包了個蔬菜包丢進鍋裏,其中主要是洋蔥、水芹菜、蘿蔔、胡蘿蔔、小紅蔥、香菜以及幹姜塊和紅曲米等等。
發酵的紅曲米主要是用來調顔色,據說大災變前還有用藏紅花來“冒名頂替”的,相當任性相當奢侈。
林愁用勺子翻了幾下鍋裏的材料,下狠手倒進一整壇陳年黃酒和幾大勺醬油、冰糖,原本在紅曲米加入後顯出橙黃偏紅有點小清新的湯汁畫風突變。
再次滾開十幾分鍾,原本烏沉沉不甚明朗的味道瞬間撥雲見日格外鮮活起來。
但是此時鍋裏的海腥味還沒有完全消失,聞起來稍顯浮躁且發散嚴重。
...
外面的進化者是被某種很有附着力的香氣“勾”起來的,一個個邊揉眼睛邊吸着鼻子,
“什麽味道,嘶,有點香啊...”
“是啊是啊,好香!”
“等會...這好像不是包子味啊...林老闆不會又坑咱們吧...”
一群人到店裏轉了一圈,在廚房沒找見人,就循着味道跑到後山。
隻見林愁正拿着一根兩米多長的大勺子對着那口熬過雞枞油的巨鍋使勁攪和,相當賣力。
“我去,林大老闆,你這又弄什麽呢...”
“鮑汁,”林愁随口應了一聲,“這不還沒到早飯時間呢麽。”
“嘿,聞見味兒就餓了。”
林愁剛下了二十斤雞肉茸進鍋堕湯,堕一遍湯要把湯篦出來放涼另起鍋繼續熬,熬到差不多的時候勾流水芡,勾過芡的湯汁放涼才算是所謂的鮑汁。
現在篦出的湯差不多是原本水量的6~7成,林愁足足裝滿了兩口大缸。
一群人好奇的看了兩眼,隻是黏糊糊有點油亮的樣子,聞起來仿佛也并沒有剛才那會被香味從睡夢中叫醒勾人食欲的感覺,于是就不太感興趣了。
林愁找了兩個蓋子把缸口虛掩,又開始忙活着蒸包子準備擂牛牛雜湯。
幾個眼睛特别好使的進化者發現了擺在井口旁邊的大缸,
“啧啧,林老闆什麽時候弄了這麽多海星回來。”
“這玩意,其實吃起來一般,普通人吃多了聽說還中毒呢。”
“真的假的?”
“我哪知道...”
幾個進化者沖廚房裏吆喝道,
“林老闆,咱中午要吃這東西?”
林愁叫來大胸姐幫忙看着蒸籠,說道,
“不,早上就吃。”
說完這話,林愁等了一會。
系統大爺果然沒有跳出來哔哔些有的沒的——黃海星棘皮上的毒素甚至能對黃大山産生作用,系統顯然是默許了這玩意可以“冒充”有等階的食材,即使其中本源的存量連達到零級低級的标準都非常勉強。
于是林愁放心了,從缸裏撈出部分海星挑挑揀揀然後放到冰水裏。
平時黃海星棘皮下的肉其實不多,熟了之後絲絲縷縷的,但是即将進入抱籽期的海星每隻腕足裏都會滿滿的充斥着類似于蟹黃一樣質地的膏狀肉質。
将海星通通擺進蒸鍋裏,林愁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紅不腫沒有一丁點影響。
“果然,連我自己都算是系統出品了吧...”
幾分鍾後,林愁把蒸鍋裏的海星取出一半,倒放在燒熱的鐵闆上。
有些海星五條腕足會自動的從中間的縫隙裂開,蒸汽袅袅,而沒有裂開的就需要林愁去手動掰開。
燒上一鍋清油,趁油加熱的時間在每隻海星身上、裂開的殼裏撒上蒜蓉和蔥花,最把熱油均勻的澆上去。
“刺啦~”
蔥蒜的芳香頓時也變得滾燙灼人起來。
前面的進化者同時遭到海星、布裏亞特包子、牛雜湯的三重暴擊,立刻就坐不住了。
數了一下人數,海星差不多剛好夠,
“有容給海星裝盤,一隻清蒸一隻蒜蓉,讓他們自己到櫃台交錢,還是一百。”
“大胸姐負責包子。”
林大老闆自個兒卻很沒節操的捧着一盤子海星躲家園樹底下吹風涼快去了。
大胸姐都習慣了自家老闆這副做派,
“排隊排隊,别廢話,其他照常,海星一百,晚了沒有。”
一行長隊頓時排起,進化者們特别乖巧。
不光大胸姐習慣了林愁,進化者們同樣也得“習慣”赤祇。
不習慣也不成,林愁和赤祇的性格比較起來,如果把林愁形容爲爆竹的話,那赤祇就得是50口徑的源晶炮。
大多數進化者在赤祇面前連一個回合都抗不過去——這是前輩們的經(xue)驗(lei)之(li)談(shi),并不是随随便便的吹水。
當然,大多數進化者會有選擇性的在林愁面前皮一下撩幾句以增加存在感。
但櫃台前邊站着的人換成大胸姐的時候,大家就完全能夠準确的記憶起這位能跟冷暴龍+蔔南栀的組合正面對剛的存在當時任意的細微動作,一幕一幕在腦子裏放動畫片似的。
呵,所以說起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從心而已嘛。
...
林愁的本家,二階低級進化者林昱全程保持着乖巧.jpg的表情拿着屬于自己的兩個盤子一個碗回到桌子上。
一盤兩隻海星,一盤四個包子,外加一碗牛雜湯——還能續湯(肉不行)。
對面的同伴瞄了眼櫃台,
“唔,今天沒熱鬧看了,差不多都是熟面孔。”
林昱迫不及待的咬掉大半個包子,鼓着腮幫子說,
“咋可能,起碼一個月沒來過不長眼的家夥了。”
說起來林昱可是燕回山的常客,不過大衆臉實力低,很多精彩的時候都隻能默默的做個看客,回頭跟身邊的家夥添油加醋的吹噓一陣——感覺特别棒。
同伴嘿嘿笑道,
“你忘了那個被開胸接骨的家夥了?”
林昱嘴裏的包子餡差點沒噴出來,
“吃飯呢,你說這個!”
同伴戳了戳盤子裏的“一百流通點”,
“你說咱林老闆都從哪兒弄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呢,九膳宮十年八年都不見得出一道新菜,他可倒好——我現在每次過來之後看菜單都得看好一陣。”
然後同伴一副很感歎的表情。
林昱隐蔽的撇嘴,心道:
不就比我高個兩級麽,這牛逼讓你吹的越發華麗麗的低調了。
兜裏的票子夠不夠咱就先不提,你丫一個小小的二階高級在燕回山這地方到底都能點些啥菜自己心裏咋還沒點AC數了呢~
說,你是不是太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