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大型的車隊隻要不遇上像暴牙狼之類成群結隊行動又總是非常饑餓的獸群,幾乎毫無危險。
現在獸潮剛過,明光附近大小貓兩三隻,比起平時簡直安全的可愛,異獸暫時不會太願意靠近這個傷心地,除非是沒有絲毫理智的活屍。
emmmm,車隊裏的人還巴不得遇見活屍呢,要是有夠檔次的,今兒酒錢可就賺回來了。
然而一路過來風平浪靜,車隊駛入光秃秃的、參天大樹一樣的豬籠草圍成的院落。
初來乍到的中年人驚愕的看着眼前的燕回山,使勁揉了揉眼睛:
漫山花開遍地,一眼眼薄霧霏霏的溫泉旁滿是這種開滿小花的植物,藤蔓上面大大小小紅通通的不知名果實清香誘人;入眼就是山坡頂上似乎是純銀打造數百米高的巨木,葉片如刀劍一樣鋒利,旁邊坐落着幾座連在一起的圓木堆壘的木屋,看建築風格與山坡上這些涼亭似乎出自一人之手;右側山坡,幾張疑似桌球案的東西大刺刺的擺在那裏,甚至還有一張計分用的牌子,上面寫着什麽字的樣子,球案不遠處立着一座......卧槽,黃金雕像??
中年人吞了吞口水,
“這就是...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裏還是荒野嗎?!”
總的來說,山清水秀風景如畫——除了某造型雷人中二又暴發戶的金閃閃雕像。
他們到的時候一群人正在山坡上聚餐,其中有個年輕人笑呵呵的迎過來,正是上次預定了戈壁羊的林愁林老闆。
林愁客客氣氣的說,
“喲,麻煩你了,剛才還在想爲什麽沒到呢。”
林愁看了一眼邊上的車輛,古怪道,
“别跟我說這就是抓到羊狩獵隊,陣容未免也太豪華了一點吧。”
中年人張了張嘴,
“嗯...咳...不是,我上頭的狩獵隊沒通知我就出城了,人都不在,這些好心的進化者大人聽說我要給您送貨,說什麽都要保護我過來,呵呵~”
怎麽說話比較好聽中年人還是明白的,人家大老遠給你送過來不就是想賺個面子麽,何樂而不爲。
然後中年人就聽林愁說道,
“我說看着怎麽都眼熟呢,原來是在這吃過飯,本來下午不想營業了的——呵呵,吃點什麽?”
中年人:“......”
完了?
這就完了??
這特麽就完了???
結果這群進化者大佬還都樂呵的很,
“啊哈哈哈,謝謝林老闆法外開恩啊,大家今兒可是走了運了,可算讓咱趕上一次。”
“我要戰斧牛排,這周的肯定還有對吧!我惦記倆月了都沒搶上!”
失魂落魄的中年人抱着隻風幹鹽焗雞呆愣愣的走了,車都開到山下了才想起來——emmmmm,我剛才好像該謝謝林老闆的?
看了看放在副駕駛上的鹽焗雞,中年人嘀咕了句,
“這也不摳啊。”
嗨呀,多麽暖心的小禮物~
如果某黑心林老闆知道他這麽想,一定會很高興,興許會再送他一...不,兩隻鹽焗雞。
然而——
“咩!”
“咩~”
“咩。”
驚慌失措的羊群在半山坡上擠成一坨扯着脖子大聲叫喚,聲音凄慘,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作爲異獸,它們完全可以感知到面前這群奇怪的兩腳生物洶湧的氣勢,對它們來說,那是等同于掠食者的氣息。
這玩意叫起來根本收不住,一個賽一個。
蘇有容捂着耳朵,“師傅它們好吵...”
羊群叫喚不要緊,那邊的四狗子一個縱躍從屋子後面跳了過來,腳踩大石目光凜冽。
“......”
羊群瞬間沉寂。
四狗子非常滿意、得意,瓦藍瓦藍的大眼珠子掃視羊群與山坡上的衆人,仿佛在說——
“看,這便是本王爲你打下的江山!嗷嗚汪~”
四狗子的氣勢相當足,一群人都被驚住,平時老拿啃完的大骨頭逗狗的黃大山咽口水發出巨大的“咕咚聲”。
山爺猛然想起,眼前這玩意好像是六階異獸來着?單抓按翻在場半數人毫不費力...
(還好還好,這是個家養山寨貨。)
林愁不知道四狗子今天抽什麽邪風,一個紅豆果砸過去,
“找抽?看什麽看,還不把羊給我圈起來!”
四狗子被砸的嗚咽一聲,老老實實的小跑過來準備攆羊。
“咩!咩咩↘”
這下羊全趴窩了,吓得屁滾尿流站都站不起來。
“......”
四狗子茫然無措,歪着腦袋打量了又打量,忽然張開大嘴向羊群咬去。
以狗子現在的體型,估計要三五隻羊才能夠它一口吃的,不過四狗子還真不是想吃羊,老闆就在邊上冷眼旁觀,當狗子傻麽?
薅着一堆羊毛把幾隻羊挂在嘴邊,四狗子搖搖尾巴就往後山跑,來來回回十幾次,輕松搞定!
林愁有點懷疑,
“這難道是隻母狗?不是說母的才有這種技能嗎...”
送羊車隊某位有八個三階小弟的四階大佬抹了一把冷汗,
“林老闆啊,你平時養養花種種草也就罷了,養這種...東西,真的就沒有一點心理壓力嘛?”
剛剛狗子神兵天降的時候,他差點就當場拔刀了好麽,太特麽吓人了。
林愁恨得牙癢癢,
“心理壓力還是有的,畢竟以前它隻有一米多長不到兩米,現在麽——這貨實在太能吃了。”
喂不飽的白眼狼啥樣你啥樣,就不能學學人家小青隔三五天就冬眠夏眠春眠秋眠幾個月,賊省糧食!
四階大佬無言以對。
那個林老闆,咱倆的代溝好像有點深哈...
不過!
四階大佬忽然笑起來,作爲小館的半熟客,他對林老闆的規矩還是有所了解,
“林老闆,咱...可以替你試試這個羊肉咋樣的...”
林愁剛想說我已經試過啦,結果看到一圈兒期待的目光。
“行,那今天晚上的幹糧就是它們了。”
黃大山一蹦三尺高,
“得嘞,我給溫大人拍個無線電過去,嘿。”
“有好吃的啊,叫他?不叫他?不行做人要講義氣的,”義字當頭趙子玉捏着下巴,“我要聯系下我呃...”
趙老扒灰的活得太長娶的太多,他們家輩分一向比較亂,當然他本人并不在乎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小輩對他的稱呼一律是标準模闆“祖爺爺”。
至于趙子玉打上“好朋友”“好哥們”标簽的趙二爺屬于跟着倒黴的那種,按年齡安個稱呼就得了,随意的很。
趙家人對此習以爲常,并振振有詞——在我們趙家,實力就是輩分!
可對其他人就不太能接受了,因此在基地市裏趙家門前路上的雜草總是最多的,根本沒人願意過去串門。
司空說,
“你二叔?他來那咱胖爺就得跟來,emmm...星星姐肯定聞味兒也會找來,然後阿列...”
黃大山和林愁一起喊,
“千萬别!”
“那還不得又打起來,還吃什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