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球的麻袋,先捋捋,爲毛會覺得這兩個稱呼其實是近義詞呢??
算了算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問題。
那麽,小有容和大胸姐的代溝遠遠不止這一點點而已。
宗教信仰暫時擺在一邊,蘇有容覺得真正的問題在于——
“赤祇姐姐,我聽濕虎說,你們部族,沒有男人的耶?”
赤祇臉一僵,随後不屑道,
“愚...”
“哎呀哎呀,魚唇的雄性生物,渾身散發着肮髒的惡臭...這些我都知道啦,可是,到底爲什麽會沒有男人的?”
赤祇皺着眉,
“其實...是有的。”
“哈?!”
赤祇看着蘇有容,嫩嫩的小臉、雪膩的皮膚、幽幽的閃着光的大眼睛,突然狠狠的把她抱在懷裏好一通揉搓,搓臉搓頭發搓肚皮,一套動作下來深得某不良店主蹂躏毛球的奧義真傳。
“啊呀...赤祇...姐姐...癢...哇...你幹嘛...”
赤祇抱着蘇有容,
“其實是有的,曆代祈女都會被剝奪繁衍後代的權利,可部族中的其他人是可以生育後代的,其中或許有男嬰,也有...另外一種怪物,出生的雄性會立刻被送走,部族中隻會留下女嬰,至于爲什麽,沒人知道,反正也沒人在意,男人沒什麽用處還很麻煩的,隻是一代代的這樣繼續下去,如果我沒離開部族、部族的人沒有遷離、天坑沒有變成湖泊...或許在我找到下一代祈女的時候,就有資格知道這樣的秘密了。”
蘇有容趁着赤祇出神,猛的抓了一把她堪稱雄偉的山峰,然後在頂端狠狠一扭。
“嘶...”
大胸姐一驚,倒吸一口涼氣。
蘇有容終于脫離了她的控制從懷裏鑽出來,連連喘氣,
“哼,憋死了憋死了...”
蘇有容皺着晶瑩的鼻頭,剛才想問的是什麽問題已經完全忘在腦後,
“大胸姐,你這樣下去刷盤子都會失去平衡的我跟你講!”
蘇有容自以爲這話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惡毒”了,肯定會換來狂風暴雨一般的動能打擊,她做好了随時逃跑的準備,隻要這個大胸肌怪敢動彈一下,她立刻就要跑進屋子裏和濕虎告狀——哼,再扣你二十年獎金!
誰知赤祇淡然一笑,一揮手,
“啪~”
令蘇有容沒想到的是,大胸姐這一巴掌是打在自己尊貴的臀部上面,層層蕩漾,
“你們明光有個歇後語——前凸後翹,真正的女人永遠不會失去平衡,平衡永遠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裏!”
那是成語好麽,本萌妹不和文盲一般見識,蘇有容腹诽。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蘇有容在心裏已經嘀嘀咕咕了半天,她居然還在抖——她隻拍了一下啊喂!講點道理好不好!!死胖子!!!
蘇有容鬼使神差的回頭,用力從圓潤的肩頭向下看去。
“哇...嗚嗚嗚...爲什麽...我隻看到了鞋跟...”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蘇有容現在腦子裏全是這樣的念頭:
我不平衡了?
我肢體不協調了?
難道...本萌妹、我、長殘了?
——簡直悲傷到無法呼吸。
這時,一頭翠綠的某人蹦蹦跳跳的走上山坡,
“咦?有容怎麽啦,誰惹你了?”
蘇有容看了她一眼,雙臂抱胸像是下雨天畏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小鹌鹑,這隻鹌鹑渾身濕透的原因不是雨水,而是從心中溢出的濃縮的、大寫的悲傷。
語氣低落道,
“哼,小又不是我的錯!”
說完,狠狠瞪了大胸姐一眼,跑進屋子裏面。
唔,這種事完全沒辦法跟濕虎大人告狀,隻能到角落默默舔舐傷口然後畫圈圈了。
大胸姐異常同情的歎着氣,
“這孩子...哪兒是小啊,是根本就沒有。”
也走了。
“太..小了?根本沒有?”
一頭翠綠的某人瞪大無辜的雙眼,使勁眨了眨,低頭——她看到了自己的鞋尖兒。
“我...”
一頭翠綠的某人忽然感受到了來自全世界的惡意,胸腔中的氣壓低到她無法呼吸。
一股子酸澀的滋味徹底将她淹沒,周圍半米範圍内仿佛呼嘯着陣陣凄厲的冷風,宛如那成噸枉死木瓜的冤魂在哀鳴、在咆哮、在怒吼、在苦苦掙紮無法超脫。
關我什麽事...
本姑奶奶究竟做錯了什麽要遭受這種奇恥大辱?
本...我...我才剛來啊...
這不公平...
嗚嗚嗚!!
或許來這裏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大生意要談的盆栽僵硬的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轉身,雙目無神踉踉跄跄的向山下跑去。
“砰。”
吳恪被一道綠光擊中,翻到在地,
“诶?左姑娘你...”
馬達轟鳴,輪胎在原地瘋狂摩擦的呲呲聲,車子前段擡起半米多高,重重落地後竄了出去。
吳恪撓撓頭,
“怎麽哭了...什麽情況...被人打了?”
吳恪邁步向山上走去,
“愁哥今天吃什麽...剛剛我看見仙人掌了,你打她啦?哭着走的!”
林愁端着個鍋走出來,茫然說,
“盆栽來了?哭了?噗嗤她居然還會哭...咳咳,那什麽,她什麽時候來的,我根本就沒見到她人啊!”
吳恪,
“???”
兩人看向蘇有容,
“有容,你見到了麽?”
蘇有容小嘴一撅,
“不知道耶,你問脂肪堆積怪啦,我先進來的。”
于是兩個人的目光又轉到赤祇身上。
赤祇聳肩,
“小丫頭一會看我怎麽修理你...那個人啊,走着走着就忽然愣住了,根本沒人和她說話啊。”
林愁和吳恪對視。
吳恪一仰頭,了然,
“可能是家裏親戚又來看望她了,嗯,應該是正常的,柏小貓就經常這樣。”
林愁想了想,一臉慶幸的看向店裏的兩個性别雷同者,
“唔...幸虧這兩個不這樣,不然,啧!”
黃大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又鑽出來,拎着個五公升的大可樂瓶子吊兒郎當的說,
“喂,林子你到底去不去,昙花巷一條街,剛開業,那姑娘海了去了,有酒有菜我請客,走着呗?!”
林愁順手把鍋印在這貨臉上,不耐煩道,
“滾!”
吳恪一聽有酒有菜還有人請客立刻麻了,
“我去我去我去,山爺敞亮~”
黃大山把鍋從臉上揭下來,盯着上面1:1本人臉倒模,
“啧...又帥了不少...”
目光掃過吳恪,嘴裏啧啧有聲,
“你?跟老子逛花柳巷子?科研院現在能做腰子倍數增殖手術了麽?信不信老子的牆角聽的你懷疑人生羞愧自殺?”
吳恪臉一闆,聲音嚴肅的要命,
“溫柔鄉英雄冢,本人雖性别男愛好女,但向來冰清玉潔品行高潔潔身自好可圈可點,怎麽會去那種肮髒龌龊的地方,嘁!”
黃大山重重點頭,
“啧,意思你是雛兒呗,了解了,怪不得跟司空混了那麽久業務範圍還局限在吃臭豆腐上,啧啧~浪費表情。”
吳恪臉都綠了,
“你怎麽知...卧槽,你瞎說,愛慕本科青春年少的妹子一雙手都查不過來,怎麽可能,誰...是那個什麽了,呵呵!”
黃大山懶得跟一個面紅耳赤的小雛扯淡,擺擺手直接開車走了,表情十足的不屑。
吳恪尬在那裏半天,決定化悲憤爲食量,
“愁哥,吃什麽?”
林愁捏捏額頭,
“後山的菜都罷園了,重新種要好一段時間,剩下那麽點菜要省着用,所以——隻能吃肉了。”
“吃肉好啊,吃肉好!”
林愁眨眼,
“嘶...我忘了還有個你來着,隻炖了一頭二階野豬,要不...給你隻鹽焗雞?那機器裏還有可樂,冰的!”
“...”
吳恪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一樣湧現出對實力的渴求。
媽的,本科也想吃野豬肉啊!
蘇有容倒是不介意吃什麽,小丫頭本身就是個“無漏之體”,吃多少階的異獸有多少本源對她來說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區别——呃,當然有的異獸肉憑她普通人的腸胃是很難消化的,所以小丫頭偶爾不小心吃多了就會積食,僅此而已。
小丫頭的心思不在早飯吃什麽上,
“濕虎,你前山開的溫泉啦,這座山上都可以有麽?”
一臉希冀的小模樣。
林愁撓頭,
“唔,你想幹什麽?”
“能不能...在後山再開一個大的啦,我和赤祇姐姐一直都是洗冷水澡的呢!而且,其他人也會喜歡的吧...”
提到這個吳恪眼珠子都藍了,
“對呀對呀,我還想問呢,既然有溫泉爲什麽不引到後山去弄個大池子呢,你想啊愁哥,那美女...咳咳,哪有人泡溫泉一會兒就走的,泡個一天半天兒的還不正常?基地市來的那群家夥除了打球就沒别的事可做了,都劃拉劃拉讓他們泡溫泉去多好啊,泡着泡着幾個小時就過去了,再說了,泡溫泉可是很容易餓的!”
“還有這種說法?”
吳恪說擺事實講道理,
“我之前偶然看過大災變前的一本日記,就是一個在長白山溫泉做小生意的,你猜怎麽着,他們當地村裏人就按池子分,一人守着一個池子隻賣烤兔子,生意好的時候一個冬天就能蓋套房子呢!
“啧,羨慕啊,四周白雪皚皚泡着露天溫泉吃着烤兔子,那胃口能不好麽,多有情趣,可惜了,大災變之後兩百多年都沒下過雪,隻能在老電影裏看看了。”
他的語氣相當的酸,
“我再上十三年零七個月的班攢的工資再加上貸款才能在下城區買套房子,這我都謝天謝地了,要不然,我就隻能...”
蘇有容雀躍道,
“就隻能露宿街頭了?真替你高興!”
吳恪翻了個白眼,
“要不然我就隻能等到十三年零八個月的時候單位分配的永久居住房了,唉,真是丢不起那人啊!”
“...”
蘇有容想打人。
林愁琢磨着其實也有點道理啊。
他這地方離明光實在是太遠,系統又不許他挪窩,普通人冒着風險來這吃頓飯就得趕緊回去,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客人更對不起自己的錢包。
“嗯...我琢磨琢磨。”
在心裏呼叫系統,狗哔系統不理他,隻閃了個商城面闆出來。
常備商品區有個框框閃着光,
“?泉,大,(500~1000平米,可選擇形狀),27萬流通點/口。”
唔,系統居然備貨了?
而且價格單位居然是流通點而不是積分,可見這玩意在系統那并不值錢。
話說系統對各種東西的定價林愁一度懷疑是完全随機的,或者直接就是看系統大爺的心情。
比如什麽修理費、重建費諸如此類的,那收費标準簡直成迷,别說智商欠費的林大老闆看不懂,估計就是再給智力充充值也還是照樣摸不着頭腦。
管它呢!
林愁一個念頭過去,閃光的邊框被放大,顯現出來的是燕回山以及系統很不要臉的自主劃入領地範圍的部分祖山三維地形圖,以及?泉的造型。
林愁一眼就看中了一大一小相連的葫蘆形溫泉池,大的那個給别人用,小的那個自己用——話說上次泡...呃,準确的說是“躺”過?泉,覺得還蠻舒服的。
把安放區域選在籬笆外東側那片山坳的灘塗,直接就在溪流下遊,位置合适不占地方。
而且那裏是最近都不在家的滾滾和小青曬雲彩的地方,有它們倆的氣息在,絕對的安全,比林愁這店裏都安全一百倍。
“就這兒了。”
系統提示十二小時内安置完成,林愁隻需要等着就可以,有錢能使系統吃磨嘛!
林愁說,
“一會我去看看,應該沒問題的。”
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後面雖然有個女士洗手間,可坑爹的系統規定淋浴隻出冷水,真是見鬼了。
女人畢竟不能像男人一樣活着,蘇有容能忍到現在才說可見是真的很努力很用心的在忍。
林愁着實有點歉意成分在裏面,
“還有,真是抱歉了,赤祇有容。”
赤祇和蘇有容怔了一下,
“濕虎...你說什麽呢...”
大胸姐更直接,似笑非笑,
“老,老闆,你...再扣工資的話...刑期就要從最開始的三個月延長到九十七年了啊...”
mmp,小時候沒人教過你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麽!
林愁一瞪眼,闆起臉,
“廢什麽話,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