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沒什麽心情,随便弄了點東西填了填肚子,坐一塊有一搭沒一搭的猜測着明天的情況。
其實這會兒全場隻有兩個人在忙:
林愁忙着蒸包子帶在路上吃;盆栽忙着調試設備。
emmmm,所以對某林林大老闆來說,這就算是面對最壞的情況的打算了——
滾滾大人是死命都不會到海上找别人拼命的,有種你丫來祖山轉一圈兒試試?
小青也是個廢柴,老大在哪兒我就在哪,老大不知道在哪兒那我就睡覺。
至于四狗子麽,它的主要業務範圍是漫山遍野挖骨頭藏骨頭刨骨頭啃骨頭,這事兒跟它關系不大,它估計也不樂意到水裏表演狗刨。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隻有毛球一個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跑到人家海防線挖地基的時候留下了什麽隐患,能不能穿上那身“衣服”還是個未知數。
講道理那種像是純植物機甲的玩意也是需要施肥澆水的吧?
林愁之前還問過毛球要不要來點磷鉀肥尿素啥的,毛球表示“叽咕叽咕叽咕”,至于具體是什麽意思麽,大約摸應該就是不太需要吧?
林愁的惴惴不安嚴重影響了心态,有籠包子直接蒸開花露餡了,怕對特效有什麽影響,隻好分給大家免費品嘗。
“你個狗曰的系統,給本帥滾粗來!”
“诶嘿?小性子是吧,耍脾氣是吧,治不了你是吧?”
林愁歎口氣,一頓揉臉,
“嗯咳咳,親愛的、尊敬的系統大爺,本宿主發現了一種很有價值的新食材,但是把它加入咱們小館豪華午餐名單的難度貌似有點大啊,作爲全知全能聖光一般溫暖體貼善解人意完完全全爲宿主發展和生計着想的高等系統,您有什麽靠譜的意見建議麽?最好是能幹脆利落能一炮泯恩仇的那種。”
系統甩過幾個字,
“本系統能這麽秀的話,會使用你這種低等靈長類生物作爲宿主麽。”
“卧槽你啥意思??”
“...”
林愁左瞅右瞅想找把刀,
“說吧,你長哪兒了,今天老子就把你挖出來,咱們一刀兩斷井水不犯河水,你走吧!”
“呵呵。”系統壓根不帶搭理他的。
林愁差點沒咬碎後槽牙,
“這特麽哪個路邊攤不要的破爛貨,倒黴催的,老子要你有何用?這點忙都幫不上...你看看人家其他小說主角有個系統都他娘的不是千萬年老爺爺就是嫩的一掐出水的小蘿莉,你特麽的可倒好,八竿子捶不出一個屁來,老子的主角光環呢?吃了我大幾千萬上億的積分流通點,總得有點福利吧,種幾棵樹搞個綠化就完了?二百流通點一天請來的園藝都比你辦事效率高!”
“卧槽,本系統特麽一天二十四小時閉關待機就爲了給你丫的扣那幾個字兒出來,你這狗腦子的低等靈長類生物用你腳丫子上長的那十個副腦好好想想...靠,本系統跟你說這個作甚,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系統要離線就寝了。”
林愁呼哧呼哧的憋了半天情緒,
“那虛獸怎麽...”
“愛的自殺,再問供養!滾!”
總的來說,這是一次友好和諧又積極的對話。
就連結束語也很有些出人意料,至少并不是林大官人熟悉的卧槽,而是一個漆黑的“滾”配上占滿了整個視網膜的感歎号。
嗯,非常的溫馨,非常的體面。
林愁随手抄起一隻平底鍋丢出後門,無與倫比的速度讓整個鍋剛要沖進雲層就徹底變成了一團火焰,并滴下流質的鐵水。
黃大山望了望天兒,
“就這重力加速度,再配上一萬多公斤的鏟子,搞不定一隻虛獸?”
衆人也都同意。
隻有盆栽一邊擦鏡頭一邊說,
“愁哥哥擔心的不是搞不定虛獸,而是搞定了之後還能剩下多少肉——不然直接繁弱一箭過去多簡單不是!”
嚯,就沒點兒這貨不知道的東西麽?
“...”
所以說,慌得一批的基地市準備這準備那,都是多餘的呗?
司空皺眉道,
“林愁上次用了繁弱...那種情況怕是個把月都不再能動用,基地市很顯然也是了解這種情況的,不然說什麽也要把林子拽到海防線了,高師之前不也是這麽從六階掉下來的麽,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複呢,林子,你這回...靠譜不?”
衆人暢所欲言各抒己見,
“emmmm。”
“聊勝于無。”
“還有贈品。”
“這波不虧。”
“愛咋咋地。”
林愁翻着眼皮,林愁繼續和面蒸包子。
“吃着我包子坐着我的椅子,你們說這種話的時候良心就不會痛麽!”
盆栽“bia唧”甩出一個手捂胸口賤賤表情的小黃雞圖案抱枕,那上面方方正正的配着字,
“我的良心活蹦亂跳!”
林愁從頭發絲到手指頭尖兒都在哆嗦。
衆人:
“诶?醜萌醜萌的。”
“哪兒買的?我也想要一隻...”
“靠,心态爆炸啊,真賤!”
“盆栽你那百寶囊上新貨了?”
盆栽一臉得意的擺手,
“十五萬一個,靰鞡草編制白狼毫加天鵝絨填充,氣味芬芳持久祛除任何異味,柔軟舒适提神醒腦促進睡眠,還能治療少男遺x多夢少女痛經,月奶奶手工特制,從我這預定的話,可以提前半個月拿到成品——emmmm,畢竟原材料的供貨商隻有我這一家。”
司空當即就拍了桌子,
“還有别的圖案麽,先給我來五百個大小形狀圖案都不重樣的試試水!”
“瞧好吧您呐,司空大公子,下月初我就給您送貨上門。”
林愁黑着臉說,
“喂喂,跑題了...”
吳恪手拄着桌子托起下巴,
“愁哥,你要是真能抓到虛獸,會做出個什麽樣的菜來呢?”
林愁一愣,
“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但是根據一般暴擊規律來看,要是給面子的話,應該就是虛獸最拿手最得意的一種能力,具體麽...我也摸不着脈...”
吳恪咳嗽一聲,
“那個愁哥啊,真不是我多說什麽,你是不是盡快把翻車魚搞定了?難道是等階不夠,你做不了?”
“嗯?爲什麽這麽說...”
吳恪掃了兩眼周圍,聲音小了些,
“嗯咳咳咳,上次你放進冷庫的林下劍齒熊還有封起來的熊掌,到現在我們可都沒見着影兒呢...”
“死一邊去,”林愁笑罵,“這是一回事麽,想出暴擊...哦不,想做一道好菜,那就得把心态調整好了,我這一身全是事兒,那翻車鲀貴的跟金子似的,我不得等忙完了空下來再好好調教它麽。”
“俺們還以爲你也要把它凍個幾年呢...要是那樣,發生委能派一百來個收稅的天天拿一摞小闆凳在你門口哭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