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老大爺綁着吃飯家夥式兒的那輛大二八就知道,絕對的兩百多年前的老古董啊,連鏈子都是原廠出品的,值老鼻子錢了!
“磨剪子嘞~”
“戗菜刀~!”
吆喝聲越發響亮了。
山爺眼睛裏裝着一堆戲谑,
“林子啊,生意上門了,不過去看看?”
“不用過去看了,老夫來了!”
老爺子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輛大二八上,是倆灰布衣學徒打扮的年輕人給連人帶車扛上來的。
林愁一看好家夥,到底和外面那些妖豔jian貨不一樣啊,戗菜刀的老爺子連學徒都是二階變異人。
林愁問,
“老師傅,戗菜刀怎麽個價兒?”
老爺子一臉淡定,
“菜刀兩流通點一把。”
飛快的補上一句,
“要是寒鐵刀...兩...二十萬!一把!”
好家夥,您這爲了戗把菜刀,準備工作做的還挺充分。
老爺子見林愁不說話,頓時說道,
“少年且看老夫這丹青石,普天之下僅此一塊,被它戗過的菜刀不光鋒利無比自帶雲紋,更是等于加上了不可剝奪的屬性,永遠不會磨損無需再戗,就連爐山的高老頭,那兵器開鋒之後,都是要找老頭子我戗一戗的!”
山爺在林愁耳邊嘀咕道,
“基地市是有這麽個奇人...可是那價,我記得應該是兩萬才對啊...”
老爺子耳力不錯,當場指着黃大山的鼻子罵了出來,
“你這黃口小兒,懂個卵的生意,這幾年生意不好做,物價飛漲通貨膨脹,老頭子我丹青石磨損的厲害,當然也要随市場行情變動,不知你聽沒聽過一句話?”
“啥?”
老爺子咬牙切齒,
“一動不動,是王八!!”
山爺趕緊動了兩下。
準确的說,是被老爺子唾沫星子噴濺到,膽怯而可恥的後退了。
林愁眨眨眼,
“行,您戗吧,說來也是挺巧的,我這剛剛好就有兩把寒鐵刀呢。”
老爺子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刀呢?”
林愁取過寒鐵刀遞給老爺子,老爺子兩眼放光,
“雲紋如鱗,光如水波層層疊疊綿延不絕聚于刀尖,好刀,好刀,連高爐都打造不出的好刀,這丹青石,用的不虧!”
老爺子從大二八後座上取下那塊“磨損的很厲害”的丹青石,呃,約莫有半個成年人大小吧,将刀在手裏舞出一片刀花,
“锵,锵,锵。”
幾聲刀吟宛如龍鳴。
“好了!”
“滴,寒鐵刀鋒利程度+1,永固。”
卧槽!
連林愁都驚了,這老爺子,居然連卧槽系統都給折騰出來了?
老爺子揮手拂去丹青石表面的石齑,
“另一把。”
林愁雙手奉上。
老爺子手一沉,物件“哐當”一聲咂在地上。
往地上一看,倆眼珠子鼓起多高,
“這特麽啥玩意!!”
寒鐵刀還在手裏,林愁交過去的是方便鏟。
“哦抱歉,這玩意有點重,要不,這個就由我自個兒來?”
老爺子看看方便鏟的日月刃,伸出四個手指。
“四十萬?好說好說。”
“四百萬!”
林愁一咬牙,心疼的。
“可以!”
“锵,锵,锵。”
上去就是三下,轉過面又是三下。
“滴,魔植方便鏟鋒利程度+1,永固。”
老爺子看着丹青石上的渣子一層一層往下落,心疼的不得了,
“輕點輕點诶呦喂——好了好了不要再蹭了!!”
林愁嘿嘿直笑,老爺子一臉黑線,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不知道來日方長嗎,用壞了咋辦?”
磨完了另一把寒鐵刀,老爺子收了錢就被兩個學徒擡着匆匆而去。
山爺沖上來說,
“我擦林子你瘋了,這老頭子明顯訛人啊!”
林愁掂量着方便鏟說,
“值這個價。”
山爺不明所以,不過接下來的一天,算是讓見多識廣的狩獵者都亮瞎了钛合金狗眼。
上到剃頭匠下到裁縫再到定制皮鞋的大師内衣褲推銷員,各種香料商人種子商人雜貨商人——林林總總隻有想不到沒有見不到,排着隊一個接一個的在山門前過了個遍。
山爺對此的評價隻有一個字,
“曰!”
打發走最後一個賣糖葫蘆的,天都黑了。
林愁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準備收工。
山爺和一群狩獵者眼巴巴的看着林愁,
“林老闆,笑的那麽神秘,知道怎麽回事兒了?”
林愁抹了把臉,
“糖葫蘆的山楂有點酸...臉僵了。”
山爺猜測道,
“該不會是盆栽那貨搞的鬼吧,這事她絕對做得出來!”
一群狩獵者跟着點頭。
林愁說,
“不知道,反正挺熱鬧的,挺好。”
山爺奇怪的問,
“你不是不喜歡熱鬧麽,連飯館都開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林愁翻了個白眼,本帥就是說說,你還真當回事了。
“左右也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賣的東西很多都是我需要的,就是我出門采購也要一兩天時間才能買的全,何樂而不爲呢。”
山爺撇撇嘴,
“說這話的時候你能别笑的那麽勉強麽,老子又不臉盲,表情還是看的出來區别的。”
“诶?臉盲原來是這麽個意思麽?”
“你小子别轉移話題!”
林愁無奈的攤手,
“我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可能是有人組織過來方便人民群衆生活造福像我這樣的勞苦大衆的?”
山爺深深一眼,睿智的仿佛看穿了整個世界,
“你的意思,是發生委?”
林愁聳肩,上次是誰告訴他的來着,高軒還是哪個守備軍?
在古代,當戰争來臨的時候,沖在最前面或者死在最前面的絕對不會是炮灰,而是探子。
山爺皺眉道,
“他們啥意思,組團來找你麻煩?”
林愁說,
“你看他們這個陣容,像趕集也多過像找麻煩的吧?”
“倒也是...那這到底是要幹啥,我特麽怎麽有點看不懂了呢...”
“别說你不懂...連我自己都不懂...”
怕是山爺做夢也想不到,這是一雙林愁手制皮鞋引發的慘案,還是剛剛開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