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敢戰否?”
衛天行呲牙,“老子讓你們三個摞一塊兒!”
“賭十壇五彩蛇王酒。”
“好...等會,你們仨窩囊廢,還想合起夥兒來坑胖爺我?”
溫重酒回頭苦笑,
“我就說這老家夥肯定不會上當。”
星星姐頂着一張毛臉,
“老子更喜歡正面硬剛,啧,可惜趙二不在,看見他性感的小屁股,老子的戰鬥力起碼能上升三個檔次。”
溫重酒道,
“那阿列你和星星姐一夥兒,我就委屈委屈自己,和這胖子一夥兒吧。”
衛天行呵呵冷笑,
“滑天下之大稽,青雨,來來來,讓你溫叔叔瞧瞧咱爺倆的球技。”
衛青雨袅袅娜娜走出屋子,俏臉顧盼生姿,腿長腰細前凸後翹,猶如行走在天邊的一朵缤紛雲霞。
林愁趕緊低頭。
emmm,就目前來說,青雨姐的球技完爆全場。
你們甚至連球的沒有,還談什麽球技?
當衛青雨和星星姐站在一起的時候,一個像是未進化完全的獸人,一個像是墜入凡塵的仙女。
“老子...”
“人家...”
得,這倆完全不是一個畫風的人,居然還能聊的挺開心。
衛天行偷偷捅了捅林愁,指指那堆炭灰,
“林小子,底下那些,啥時候好?”
“一個小時吧。”
“别聲張,待胖爺我凱旋歸來,這黃泥鴿子,正好擺一席慶功宴。”
“...”
衛天行哈哈大笑,
“姓溫的,納命來罷,說,賭注是啥來着?”
“剛才不是說了嗎,十壇五彩蛇王酒,如何?”
“好!”衛天行當即同意。
“五局三勝?”
“可。”
溫重酒回頭問道,“你們同意嗎?”
星星姐恩了一聲。
溫重酒又道,“阿列,問你呢,你别老憋着不說話啊。”
阿列點點頭,滿臉大胡子中的每一根都寫着認真,
“慎言,傷氣。”
“...”
溫重酒心裏嘀咕道,這還沒比呢,怎麽就覺得先輸了一多半。
一見幾個大人物要上場,衆人趕緊讓出位置,化身合格觀衆。
“來來來,誰先開球?”
溫重酒猶如謙謙君子,
“自古有言,女士優先,青雨先來吧。”
衛天行哼了一聲,
“算你識相,青雨,你來開。”
衛青雨上前,躬身展臂,姣好的弧線與容顔讓場上一靜。
“咳!”
“咳咳!”
一連串咳嗽聲。
溫重酒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衛胖子冷哼着對他做的抹脖子手勢也權當看不見。
衛天行惡狠狠的抿着嘴,
“單身老狗,你敢再看一眼試試?”
溫重酒一言不發,神遊天外,場面一度相當尴尬。
偷看老友的女兒,居然還特麽被發現了。
臉皮厚如讀書人,溫重酒的面子也有點挂不住。
“咔。”
清脆的擊球聲,十五枚球在球案上來回滾動。
連續兩聲落袋聲,
“六号,二号。”
溫重酒微微一笑淡然如水,
“嗬,運氣不錯啊。”
“啪。”
“十号。”
“呃...”
“啪。”
“十二。”
溫重酒臉色有些變了,這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多啊。
八球玩法是街頭巷尾酒吧中最常用的一種,非常的簡單。
但真要說技巧,幾乎所有的進化者比白天來的那些花花公子都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無他,唯手不熟爾,進化者哪有那個閑工夫天天泡在球桌上?
一個黑8個把小時不能落袋,那簡直都不叫事兒。
不然也不至于非要約到子時開黑了,不就是怕太丢人麽。
“啪。”
“啪。”
溫重酒慌了,“等會,等會!老衛你這不地道啊,青雨球怎麽打的這麽好?”
衛天行哈哈大笑,不說話。
星星姐忽然說,
“哦,我記得了,花色酒吧有個什麽斯什麽克的得分記錄上面就有青雨的名字,好像是...一百四十幾分來着?”
“斯諾克?”
“對,就是斯諾克。”
溫重酒差點沒當場暈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青雨,你...一百四十幾分?”
衛青雨嫣然一笑,
“七。”
啪嗒,黑8落袋。
...
“倒酒!!”
“好嘞好嘞。”
“再倒!!”
“好...”
“再...”
“溫重酒!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溫重酒瞪着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過分!我過分?”
“衛胖子,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一百四十七分!一杆清台!你讓這樣技術的人蹂躏我們這些連球杆都沒摸過幾次的小白,你就不過分了??”
“嘎嘣。”
又說,
“唔,林子,你這鴿子味道簡直完美,皮酥肉嫩,尤其是皮下肉間的那一部分,啧啧,居然還有汁水,一口咬下去好像要濺滿口腔一樣,簡直不能再滿足了。”
衛天行身旁的地上一溜排開十壇蛇王酒,其中四壇已經開了封,馥郁的酒氣如此濃重,就像是沿着壇口汩汩流淌的霧氣,沿着地面鋪散開來。
狠狠搖了搖頭,才發現根本沒有什麽霧氣,一切都是錯覺,隻是酒香依舊。
六隻昂貴的信鴿,三隻煙熏三隻泥烤,衛天行連個鴿子腿都沒撈着,他要爲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溫重酒捏着鴿子細細的腿骨,将上面最後一絲肉剔下來,
“衛胖子,我溫重酒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本人要是再來晚一步,是不是連個鴿子毛都見不着了?你居然還想藏私......最可氣的是,明明說好了開黑的,你居然讓青雨暗算我們?!”
衛天行委屈道,
“明明是你先挑事兒,這怎麽還怪上我了?”
“本人那是欲擒故縱你知不知道?在精神上麻痹他們,然後你我二人一舉拿下星星和阿列...”
星星姐和阿列一齊瞪眼,
“呵呵,活該你買了十壇酒。”
溫重酒臉一苦,沖林愁嚷嚷道,
“老子賣一千壇酒都不抵你小子一壇,這次賠大發了。”
衛天行哼了一聲,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溫重酒一愣,良久,
“老衛啊,你膨脹了。”
衛青雨嘻嘻笑道,
“我爸哪是膨脹了,簡直就是吹了氣兒了。”
衛天行一拍肚腩,
“宰相肚裏能撐船,豈是爾等小肚雞腸之人能夠比拟的...十壇酒而已,瞧瞧把你溫叔叔心疼的,就差哭一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