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将軍,怎麽個意思?”
老葉開口道,“和事佬人人都會做,但是我老葉确實不想做這個啊,隻不過...”
薛陣異常直接,“我有一隻獰貓。”
林愁說,“喏,你看葉老将軍,老薛有貓你有錢,我又不是二道販子,你找我幹啥?”
薛陣咳嗽一聲,
“獰貓是肯定要給葉将軍的,不然我老薛的八方樓還想在明光混嗎...哈哈...不過,我卻是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林小友,你手裏,是有一塊陰沉木的,對吧。”
“...什麽什麽木??”
葉将軍急了,
“小子,你别藏着掖着的,那玩意在你手裏就是廢料,要多少,開個價吧,坐地起價我也認了。”
林愁一臉茫然,
“你們等會,那個什麽木,我聽都沒聽說過,找錯人了吧你們。”
薛陣說,
“左宸姑娘的消息價格雖高,但卻無一僞造,老薛我還是很相信左姑娘的信用的。”
“...”
林愁把牙咬的咯吱咯吱響,“這貨嘴裏還能吐出象牙來?我真的沒聽說過什麽陰沉木!”
薛陣苦笑,
“林小友,我老薛确實做過一些很過分的事情,我并不否認這一點,無論是薛家還是八方樓都受到了足夠的教訓,犬子雖不争氣,但老薛還要指望他繼承薛家的香火,求林小友,放過他吧...”
“你是說薛明揚?我不是...”
“老薛我不是怪誰,而是...林小友可曾聽說過生命之毒?它可以治愈犬子的...病,科研院願意把他們的份額分給我一部分,前提是...康院士要陰沉木,整整二十公斤的陰沉木。”
“...”
林愁都無語了,這特麽真不是我不給啊,本帥是真的沒有啊,而且,這濃濃的哀怨是怎麽回事?!
薛陣道,
“那個...林小友啊...要不你再想想?價格不是問題...”
“咳咳,左小姐說,是在一次賭局上見到陰沉木的,應該是在...大...咳咳...左小姐說她叫大胸姐。”
“你早說是她啊,赤祇?赤祇??有人找你!”
老薛嘴角抽了抽,全世界都知道您和她是一家人,還裝什麽不知道啊,多沒勁不是。
赤祇從後廚走出來,“老闆。”
林愁道,
“唔,這兩位氪金玩家想給你送錢...哦不,人家是想和你談點生意。”
“...”
葉将軍臉都綠了,薛陣倒是無感,畢竟,現貨在人家手裏。
葉将軍咳嗽兩聲,和顔悅色,
“這位小姑娘,你...”
“愚蠢的、惡臭的.......蒼老的雄性生物!你是在跟我說話??”
“噗!”
“噗!”
“噗!”
行家一開口,就知有沒有,老薛小錢小趙齊齊噴出一口茶水。
“...”
葉老将軍從嘴角一直哆嗦到手指頭尖兒,臉比鍋底灰還黑上三分。
林愁生怕這老家夥一口氣兒上不來就地躺在這,扶都扶不起來的那種。
“咳咳,赤祇,怎麽說話的,尊重氪金玩家是基本法知道嗎,不然你怎麽好意思接着黑他呢?”
“是,老闆。”
葉老将軍第一次覺得,自己或許是真的老了,這心髒生疼生疼的。
他還不得不和顔悅色的說道,
“這位...姑娘,手中可是有一塊陰沉木?”
赤祇皺眉,“沒有!”
真是一點面子不甩他的,說完轉身就要走。
葉老将軍急了,“姑娘,要不你再好好想想...再好好想想,左小姐說是一塊圓形的陰沉木。”
“左宸?陰沉木?”
赤祇的眼神驟然冷冽起來,呵斥道,
“你,膽敢妄想搶奪屬于血神大人的财産?!”
“...”
葉老将軍翻了個白眼,來之前他可是做過功課的,關于小館裏的這兩位...
比如赤祇是什麽來頭,爲什麽會在小館,還有她口中提到的血神又是誰。
恩,非常完美的死疙瘩。
小錢忽然說,
“這位姑娘,我們并無搶奪的意思,你看,能不能讓我和血神大人談一談...或許,血神大人自己,非常願意做這一筆交易呢?”
赤祇皺眉思考了一陣,猶豫道,“可以。”
...
滾滾仰面朝天,靠着金線蛟青同學的蛇軀,二郎腿一翹惬意極了。
薛陣等人一眼就看到了某顆挂在小白脖子上充當貓鈴的小木球。
“嘶,陰沉木的果實!”
薛陣大喜,這可比二十公斤陰沉木來的更加實在。
陰沉木是一種奇異的樹木,每一株陰沉木在它還是一顆種子的時候就像是已經被寫好了的程序。
壽命、大小、甚至某一根枝條的生長角度是什麽樣的,這些統統是已經被“規定”好的。
陰沉木的果實毫無疑問的可以種植出陰沉木,但具體能夠長到多高多大多粗,就像一場賭博。
也正是因爲如此,科研院對陰沉木果實的喜愛程度更甚于陰沉木本身。
薛陣眼巴巴的看向林愁,“就是它了,林小友...開個價吧。”
“别提錢,提錢多俗啊。”林愁攤手,“再說,這是滾滾的東西,你們要自己和它去談。”
薛陣和葉老将軍對視一眼,隻得硬着頭皮上前,
“那個...滾滾大人啊...”
具體結果林愁并不關心,轉身回了廚房。
開什麽玩笑,滾滾大人可是整個荒野最會做生意的家夥,那小生意經一套一套的,比盆栽的心還黑!
就連林愁自己都有被滾滾一顆玉米味硬糖換走某道價值幾十萬菜肴的記錄,什麽用新領結換小黑小白之類的就更不用說了。
...
剛才還在談論盆栽,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白穹首沈峰和盆栽推門一起走了進來。
白穹首扛着一大捆冷兵器,刀槍劍戟斧钺鈎叉應有盡有,甚至林愁還看見了幾支肩扛式火箭筒。
“老白,你這是...要打劫我?”
白穹首狂翻白眼,
“打劫你?想打劫你我最少得扛着幾噸C4來才行。”
白穹首對盆栽道,
“我說的事,到底能不能辦,給個痛快話。”
盆栽先和林愁打了個招呼,狡黠的笑道,
“能是能,不過那種東西...你懂的。”
“說吧,要多少流通點你才肯幫我。”
盆栽小臉一緊,
“什麽錢不錢的,大家都是朋友夥伴,談錢多傷感情,庸俗!”
白穹首心都吊起來了。
用錢能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兒,但有一天盆栽要是不提錢了,這特麽麻煩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