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乎呢,進化者成爲殘疾人的幾率堪比中了彩票,沒準現在把那截不知被丢到哪裏的舌頭給塞回嘴裏,它還能重新長在一起。
不過很顯然,羊角辮小丫頭和她的族人們并不能體會到進化者的奧妙,就像剛才飛走的那位姑娘給陳霆的驚喜大禮包一般——原來武者也可以這般強大嗎?
或許在不久之後,陳霆也可以讓他們像自己一樣驚訝,也可能是驚吓。
...
明光基地市。
在一個空調淪爲奢侈品而不是生活物資的時代,這種痛苦可想而知。
而荒野某小飯館功率和覆蓋範圍同樣巨大的純天然綠色環保空調機與涼茶因此受到了空前的追捧。
就這樣的時代,誰家還沒個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了?
以姜大小姐在明光的知名程度,某一天穿了一件什麽樣的衣服都能被視爲潮流。
更何況連大小姐都要贊不絕口的那種不知道什麽名字的***茗茶,恩,它在某些圈子衆口铄金中已經強迫更名爲減肥涼茶。
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小姐們在重重安保護衛之下穿越兩百公裏的荒野去林家小館舉行座談會,愈演愈烈。
美女彙聚的地方,世人一般将之翻譯爲“繁榮”。
當熱,經濟上的繁榮與精神上的貧瘠也并不沖突。
除了爲生活奔波期盼變得更加強大的荒野狩獵者和搜集隊成員,一大群腦子裏除了某種單一的鮮豔色彩和數十億夾着小尾巴滿肚子遺傳基因的小蝌蚪在到處逛遊之外什麽也不存在的富家子弟像是蒼蠅盯上臭雞蛋一樣趕來這裏。
林愁對此表示很坦然,可其他進化者就沒有那麽好的脾氣了,每天都有打扮的油頭粉面的年輕人被揍得鼻青臉腫丢出院外,顔面盡失。
于是,穿梭在人群中,最多隻會咬牙切齒的點上一隻鹽焗雞的安保們數量猛增了三倍。
就目前來說,林愁最煩惱的就是鹽焗雞這道菜了。
制作繁瑣極耗時間,最最最重要的是和其它菜品比,鹽焗雞的利潤低得可憐。
小館突然就變成了度假勝地,甚至有不少貪圖享受的人帶來花花綠綠各色帳篷直接搭在院落裏,優哉遊哉。
黃大爺滿臉不爽,
“林子,你就不能把這些混蛋都攆走?這他娘的叫什麽事兒啊?你不好意思是吧,沒關系,山爺我這就讓他們知道花兒爲什麽這樣紅。”
林愁聳聳肩,
“來者是客,哪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
“他娘的最多點一隻鹽焗雞一壇清泉山,加起來都不超多一千點,這叫客?快餐必輸客嗎?一坐坐一天提供衛生間?”
“...”
山爺哼了一聲,
“一群吝啬鬼,就這樣能有娘們喜歡那才叫瞎了眼了!”
旁邊的桌子上,圍坐了一圈身嬌體弱的富家小姐,目光炯炯的盯着正在交談的兩人,
“啧啧啧,山爺好帥哦,真MAN,連罵人都那麽有味道。”
“唷,小蹄子,這麽快就春心蕩漾了?”
“要不要妹妹幫你把繡帕送過去...先定個情嘛。”
“嘁,比起山爺,我還是覺得林老闆更俊俏一些,臉上的線條寫着滿滿的憂郁和淡然。”
“林老闆就别想了吧,除非你自覺可以比過那個‘大~’姐姐。”
衆女的目光落在某三米巨人身上,一同哀歎。
身材最豐滿的女孩道,
“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再來幾次,我都要對自己徹底失去信心了。”
“人家到底是怎麽長的,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大胸姐悶悶不樂的走過來,透過火紅的紗巾仍然能看到她鐵青的臉色。
這紗巾是出品自夜鸾的手筆,上面還繡着火鳳的圖案,
“阿嚏!阿嚏!”
大胸姐不住的打着噴嚏,嫌惡極了,
“到處...都是這些愚蠢的男人的惡臭...阿嚏!阿嚏!”
山爺幸災樂禍道,
“對對,趕快把他們都攆走,都是些可惡的爬蟲,不咬人膈應人。”
大胸姐渾身都散發着冰寒的氣息,直直走進人群。
無論是那些二世祖還是安保還是狩獵者們,情不自禁的讓開一條通路,不敢有絲毫阻攔。
阻攔個屁啊,這個女人看起來渾身沒有一點本源氣息,力量卻大的驚人。
三階之下根本就不用考慮,四階或許還能比劃比劃。
赢是不可能赢的——昨兒還有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二世祖仗着四階修爲出言不遜,結果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不對,是一隻從天而降的巨掌差點當場把他拍成殘廢。
二世祖吓得屎尿齊流跪地求饒,在“好心又仁義”的黃大山的幫助和翻譯下,用整整六百萬流通點的竹筍味硬糖求得了滾滾大人的原諒,如今應該正在後山服役——全權負責給滾滾大人剝糖紙。
恩,要說這幫基地市來的二世祖們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對這個高大的女人又愛又怕。
當然,愛得是什麽不用過多贅述。
這群從小嬌生慣養的家夥何曾見過這樣的波瀾壯闊的大世面,每次大胸姐一出現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摁在望遠鏡鏡片上頭。
至于怕麽,原因也非常簡單。
大胸姐在某些老闆的刻意慫恿下,把“來者是客”的道理貫徹的極其徹底——每個小時到人群裏轉上一轉,要是沒有點菜或者沒在吃東西,那不好意思了。
小本生意,不是顧客請立即離開。
點多了吃不完隻能浪費,點少了...在這樣的大美女面前,誰他娘的抹得開臉面?
大胸姐在人群裏轉了一圈,回來後将源晶卡扔還給林愁,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撐臉氣鼓鼓道,
“老闆,爲什麽你們要發明錢這種累贅的東西,要是像我們一樣先進又方便的以物易物,我現在就能趕走這些人了。”
“...”
林愁攤手,表示不是自己的錯。
“想法很清奇,很有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