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擱在大災變前,某原諒盆這種性格,鐵定就是個賣國賊的貨色,該被一刀刀割成一千零二十四塊的技術整數,然後大鍋硬火炒鍵盤,吃了之後敲出來的代碼都是連貫的i'm sorry。
林愁越想越覺得不對,仔細看去,盆栽帶來的那條巨犬雖然毛色不同,但無論從臉型骨架上來看,那狗分明就和滿院子的哈同學屬于一個品種。
等會,這不是原諒盆的寵物麽,說丢就丢了?
她帶狗來這裏幹什麽,她知道哈同學能治鼹鼠?不對啊,她連小館鬧鼹鼠都不知道啊,盆栽已經很久沒來過他這裏了,巧合麽?
赤祇忽然感歎道,“真是懷念啊。”
“恩?”
“在我們血神部族,把這種狼叫做螳狼或者刀狼,看見它們鐮刀狀的六肢了麽,部族中的智者認爲那就是專門爲了捕捉鼹鼠類野獸而進化形成的,鼹鼠天生就是瞎子,在加上刀狀骨甲的折射和反光,讓鼹鼠根本無法發現它們....刀狼的肉非常好吃,和鼹鼠一樣,都是部族裏難得一見的美味。”
“哦?天坑裏還有這玩意?”
赤祇笑了笑,“刀狼非常喜歡陰冷的地方,天坑裏經常有它們的蹤迹,不過它們實在它強壯也太團結了,很少有強者能夠捕捉到它們。”
林愁剛要說話,就見氣氛變得危險起來。
每一隻哈同學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層猩紅的顔色,口鼻中噴出帶着火星的煙霧,惡狠狠的瞄上了周圍的同伴。
林愁斜眼看着赤祇,“這就是你所說的團結?”
赤祇憤憤然道,“果然都是肮髒龌龊的雄性生物,渾身都彌漫着惡心的味道,就跟部族中的智者說的一樣,隻有被切掉累贅的男人才是最好的苦力——在我們血神部族,捉到外面的男人,要先割掉累贅物,然後放他們去幹那種最累的活。”
林愁順着赤祇的眼睛看去,某隻哈同學身下嘟噜噜一坨,甩啊甩啊的。
割掉...累贅...
卧槽!
林愁大叫一聲,“真是活該滾滾拆了你們的天坑!”
随着林愁的聲音,上百隻哈士奇就像是瘋了一樣,瘋狂的撕咬成一團,嚎叫聲此起彼伏。
是真的、招招緻命的撕咬,剛才還肩并肩手牽手的好夥伴如今已成不死不休的敵人,喉嚨、眼睛、肚腹,專門找這些脆弱緻命的地方下口。
看得林愁一陣皺眉,這哈士奇,對自己的同類也這麽狠毒麽,虎毒尚且不食子。
這他娘的不科學啊,按理說一個族群應該都是同一隻雄性或者雌性首領的後代....
林愁再仔細一看,好家夥,這群上百隻哈同學中,根本就沒有一隻雌性,全是帶把的!
别說這時候來的是同類雌性,就是這幫家夥看見同樣毛茸茸雙眼皮的毛牛都會覺得它美的清新脫俗!
....
這時,體型和力量的優勢就顯現出來,六爪哈士奇明顯高過其他同類一個量級,片刻功夫,能站起來的,就隻剩下一隻四爪。
正是剛剛離林愁最近的那一隻,雖然沒有進化出鐮刀狀的六爪,但它卻在最短的時間内抓到了最多的鼹鼠。
兩隻不懷好意的六爪同時瞄上了已經受傷的四爪,四爪嘴裏發出“嗚嗚”威懾性的低吼,踱步向後緩緩退去。
“吼!”
兩隻六爪同時嚎叫一聲,撲了上來。
林愁歪了歪腦袋,這隻四爪,又聰明又能幹還會吵架,看起來就是爲本帥準備的啊!
唔,本帥的平底鍋呢?
正要出手來一回英雄救好漢,隻聽耳邊一聲厲喝,
“該死的雄性生物!”
隻見大胸姐淩空将兩隻六爪薅了下來,轟然砸在地面,兩隻六爪同時慘嚎,張口露出五公分長短的尖牙向大胸姐咬來。
“果然都是一樣的龌龊!”
大胸姐一巴掌将一隻六爪滿口狗牙擊碎,口中怒斥。
“猥瑣!”
再一拳,這隻六爪的頭顱徹底變形。
“不堪!”
“哐!”
另一隻六爪像破麻袋一樣被舉上半空,在大胸姐的巨力面前,掙紮顯得那樣可笑。
“下流!”
然後向下掄去。
“血神的榮光照耀下,你們,就該,公平,對決!”
大胸姐的手沒有松開,同時用力,單膝半跪在地,六爪的脊椎與她的膝蓋重重撞在一起。
“咔嚓。”
一根齊眉棒,瞬間變成雙節棍。
林愁一陣惡寒,看向大胸姐的眼神多了幾分嚴肅。
赤祇将兩隻死狗拎在手裏,擦了擦臉上被濺到的鮮血,認真的對林老闆說道,
“老闆,這是我打的獵物,要歸我。”
“...”
大胸姐看了一眼縮在一旁舔舐着傷口的四爪,
“跟我來,小狗狗。”
四爪擡頭,看向已經混戰成一團的六爪和滿地的四爪屍體,
“嗷...汪!”
一瘸一拐的跟着大胸姐向椰樹小屋走去,就這,還不忘帶上自己的獵物鼹鼠。
林愁喳喳嘴,“小四啊,小心被大胸姐炖了吃掉哦!”
“嗷嗷嗷啊!”
...
最終的勝利者是一隻體型格外龐大的六爪,它渾身滿是鮮血和傷口,半蹲在地上足有兩米半高,頸子已經生出了獅子一般的鬃毛,看起來極其雄壯。
它嘴裏咬着一隻體型最大的六爪的屍體,緩緩走到一直在旁從容觀戰的白毛哈士奇旁邊,放下戰利品。
“嗷!”
六爪伸出骨甲覆蓋的鐮刀狀前肢,似乎要輕拍白哈士奇的肩膀或是什麽。
小雪瞳孔微縮。
林愁的真視使他能夠清晰的看到,小雪的眼中有着某種冷冽的光,就像看到一隻貓在向自己求愛。
它根本就沒把這種長着六隻骨爪的怪物當成自己的同類!
“砰!”
一聲巨響,六爪半顆頭顱飛出數十米遠。
白毛哈士奇施施然走上山來,繞着籬笆轉了一圈,然後發出“嗷嗚嗷嗚”的吼聲——撒了一泡尿。
它繞着林愁走了一圈,然後不屑的轉頭。
小心翼翼的避開滿地的鮮血,生怕那些顔色沾染到自己潔白的毛發。
最終,她選定了相對涼快一些的樹屋銀杉作爲暫居地,轉了轉,躺下了。
那裏有毛球用豬籠草葉子搗鼓出來的草窩,幹燥又舒适。
“哞!哞!”
“嗷嗚!”
随後就是毛牛急促的慘叫。
林愁感覺胸前口袋一輕,笑着搖搖頭,
“天真。”
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當他走進小館時,一朵灰色的蘑菇雲從銀杉腳下爆發開來。
毛球好歹算是彼此留了個面子日後好相見,隻是将小雪抽飛數百米,饒了它一命。
毛牛得意的哼哼着,粉紅色的大舌頭殷勤的給自家老大清理着渾身菌絲,直到毛球變得濕漉漉時,尾巴團成螺旋狀将毛球推了上去。
午睡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