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對啊,今兒沒客人,林老弟你在後廚折騰什麽呢?”
林愁道,“早餐。”
“恩?”
“現在來吃早餐的人比較多,如果大家都點菜的話需要的準備時間太長,會耽誤狩獵的時間,我想統一提供一些固定的早餐,這樣比較方便,當然,點菜是不可以了,不過我會在價格上适當優惠一些以作補償。”
“也好,老子點上一隻鹽焗雞都要等小兩個小時,吃完了午飯時間都TM快過了,你做啥,我們吃啥,正好。”
林愁想了想,又摸出一塊小黑闆,寫道,
“今日早餐供應,
布裏亞特包子,
豬血湯,
醋浸雁來紅,
花生下酒菜。”
山爺道,“等等等會,這個醋浸雁來紅是個啥?我怎麽沒有見過?”
“前段時間弄到的野菜種子種出來的,已經成熟了,零階植物紫苋菜的異化版本,沒什麽特别的,所以沒寫進菜單裏。”
年珏咋舌,這也太拿豆包不當幹糧了,大小人家也是個魔植行麽。
年珏道,“林老闆,我聽說這個紫苋菜...雁來紅,據說是一種非常好的東西,能補氣、清熱、明目、利大小腸,對牙齒和骨骼的生長可起到促進作用,并能維持正常的心肌活動,防止肌肉痙攣,還具有促進凝血、增加血紅蛋白含量并提高攜氧能力、促進造血等功能,唔,也可以減肥清身,促進排毒,防止便秘。”
“哦?”林愁笑了笑,“或許吧,不過來這裏吃飯都是一些進化者....沒什麽用,很少有人會關注到這些,就這樣吧。”
不知是不是如此,反正山爺是從林愁口中聽到了某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山爺說打岔道,“林老弟,我覺得你應該把你會做的菜都寫到黑闆上去,唔,畢竟普通食物的生意還是要做的嘛,進化者再怎樣,也不能每日裏就隻吃一些藥膳,畢竟這個價錢...咳咳,當然像山爺我這種實力強大又豪爽大方的好顧客實在是太罕見了。”
鄭淮和年珏一起翻白眼。
林愁小館最便宜的鹽焗雞也要兩百五十流通點,像山爺等人還好,一些低階狩獵者,隔三差五點上一隻都要心疼好久。
藥膳就像是山珍海味,偶爾林愁也想來一點清湯小菜市井氣息中和一下...
但是,普通食物就是林愁想也做不了,那吊炸天的系統除了老闆的小秘密任務之外,根本不會給林愁機會。
這哪裏是老闆的小秘密,分明就是GR的黑心系統的秘密。
“這黑闆太小了,寫不下那麽多。”
如此理由,山爺無言以對,TMD寫歇業假條的時候怎麽就沒見你嫌棄地方太小寫不下呢?
鄭淮忽然道,“這個簡單,林老弟你等等。”
鄭淮出門到車裏拿了兩個個盒子又返了回來,放到桌上,“用這個,刻上字,直接挂在屋頂上,又方便又好看。”
盒子裏裝的是一個個男人巴掌大小的绛紫色木牌,每個牌子下沿用六條細細的金屬鎖鏈綴着青銅風鈴。
這風鈴有方有圓也有八角形狀的,古色古香,上面雕刻着祥雲等圖案,非常古樸典雅,下面鈴铛部分則同樣以金屬鎖鏈束在一起,呈流蘇狀。
鄭淮笑着說,“這個本來是準備送給我小女兒的,結果她一點不喜歡,小丫頭片子不知道脾氣怎麽就那麽大,說什麽也不肯要,唔,另一個箱子裏也是。”
另一個箱子裏裝着的卻不是風鈴形狀了,而是一些一條條用獸筋穿起來的各種大小的薄玉片,隻有中央一片是規則長方形,流出了用來刻字的空白。
“古有記載:歧王宮中竹林中,懸碎玉片子,每夜聞碎玉子相觸聲,即知有風,号爲占風铎。這是風鈴最早的起源形态,聲音倒是很好聽,也不顯得吵鬧。”
“這有些貴重了吧?”
鄭淮哈哈笑道,“林老弟有所不知了吧,這些在基地市裏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算來算去加在一起可能還沒有林老弟一道鹽焗雞貴些。”
山爺不屑,“心機女表,拿一些破破爛爛的小玩意做順水人情,奸詐。”
那林愁還能說什麽,挂吧!
山爺搓搓手,“林老弟我跟你說,山爺我的字,人們都稱贊頗有古風,這小牌牌,一定要交給我來寫!”
“什麽你來寫?”白穹首和沈峰走進來,“就你那兩筆刷子,給珍珠雞嘴上蘸點墨水都比你啄的好看。”
“又他娘的拆老子的台...”
沈峰微笑道,“我還是練過十年書法的,這種事情交給專業人員來做,林老弟,寫哪兒?”
林愁拿起一隻風鈴輕輕撫摸,木牌上的木屑簌簌落下,待林愁挪開手指時,幾個迥勁有力的字迹已經出現在上面。
“....”
衆人無語。
“林老弟你這字,也很不錯啊...”
林愁毫無愧色的受了這個贊賞,卧槽系統寫的當然就是他寫的。
其實也沒什麽好寫的,林愁做過的菜,總共也就是那麽幾樣...等等,林愁細細一想,好像還真是不少呢!
戰斧牛排,
鹽焗雞,
爆炒蛇肉,
暴牙狼刺身,
豬血湯,
石烤岩羊,
紅扒鳄掌,
海石花椰奶凍,
布裏亞特包子,
蜜汁烤肉,
花鲢湯,
包燒鹿肉,
炖大塊黑山野豬肉,
太平燕,
青稻米粥,
牛雜湯,
怒蛙火鍋,
煙熏金槍魚刺身,
嫩煎蛙肉,
火焙銀魚,
醋浸雁來紅,
各種花生下酒菜,以及康帥博香辣牛肉面。
這裏還沒有算上某些菜肴,比如白素人曾享用過的...牛鞭湯。
分分鍾雕刻完畢,那麽問題來了。
小館的屋頂高四米半,一桌一椅子加起來一米半,再加上一個人,三米半不到的樣子,在場衆人...夠不着。
山爺撓撓頭,“對了,老闆娘呢?老闆娘高啊!”
“...”
半個小時後,大胸姐從桌子上跳下來,拍拍手,一排風鈴已經整齊的挂在屋頂橫梁上。
她鄙薄的目光掃過一群愚蠢的雄性生物,“你們,跳起來也夠不着房頂?”
走了。
山爺又撓撓頭,大聲道,“我說什麽來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就不該叫老闆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