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男人怎麽能說不行?
“沒問題,不過我需要點材料,這裏沒有。”
秦晟自覺剛剛在夏雨面前丢了面子,湊過來拍着胸脯保證,“愁哥你要啥,一個小時之内保證給你弄到!”
林愁低聲說了一句話,秦晟恩恩的點着頭,
“就這?沒了?”
林愁一攤手,“就這些。”
秦晟轉身鑽進人群,一邊跑一邊說,“給我五分鍾,馬上回來!等我!”
話是對着林愁說的,眼神卻粘在夏雨身上。
秦武勇道,“林老闆,你真的知道怎麽做?”
林愁的表情相當平靜,“很簡單的。”
秦武勇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那我們拭目以待。”
彈幕,
“如此心平氣和的語氣,爲什麽我卻感覺一種叫做裝逼的氣場彌漫了整個屏幕。”
“很簡單的...呵呵,這個逼裝的我給你八十一分,剩下的十八分以999的形式送給你。”
“樓上算錯了!三九二十七...”
“因爲6翻了。”
路人,
“我剛剛聽到了什麽?能做?”
“我已經聞到了軟晶票子的氨香味!”
“三百萬,就這麽輕描淡寫的準備收進口袋裏了....”
很快秦晟就扛着一隻口袋跑了回來,将袋子遞給林愁,“呼...呼...愁哥,你看這個行不行,肉是今天新宰的...粉也是最好的...”
“辛苦了。”
夏雨端着一杯冰涼的鹽汽水放到秦晟面前,秦晟的臉一下子漲紅,“沒,沒,沒事,不累!”
山爺撇撇嘴,就這技術,還不如童子雞那兩下子,跟個傻小子似的還學人家泡妞?
袋子裏裝的是一整條豬後腿,露出的肉質顔色是非常新鮮的紅色,幾乎沒有白色脂肪的痕迹,用手按下去,立刻就彈起來。
豬皮很緊實,顔色粉白,顯得很有光澤,人們常說“體之病,顯于外”,鑒别豬肉的好壞也是如此,除非豬的種類特殊,否則像是斑點、色塊、還有奇怪顔色或者疙疙瘩瘩都絕對不被允許。
林愁讓秦晟找的粉,是紅薯粉,從基地市大規模的種植土豆和紅薯之後這種東西就比較常見了。
紅薯澱粉色澤鮮而白,說明雜質少較純淨,白度越高,品質越好,反之,雜質多,品質差。
林愁用拇指和食指捏一點澱粉粉末,往返搓撚,入手光滑細膩,并發出輕微的吱吱聲響,粉末有種在手指尖震動的感覺。
秦晟說的沒錯,材料都是上好的。
林愁将豬肉切掉豬皮和脂肪,剔除表面筋膜後切成一斤大小的的厚片,在案闆上碼放整齊。
“我說老闆,人家可是說了,餡裏可是沒有肉的,用的是野菜,你犯規了啊。”
林愁笑了笑,“不是做餡,是做皮。”
“皮兒?”
“豬肉怎麽做皮...”
“不會吧!”
林愁四處掃視,視線落到廣場邊緣時停了下來,走到一顆高大的柏樹下,躍起十幾米高,輕輕折下兩根胳膊粗細的樹幹。
這株柏樹極其蒼老,折下樹幹呈緩螺紋狀延伸,樹皮嶙峋,最粗的地方有約半米長的筆直部分,接下來就變得扭曲盤繞,有如鬼爪。
用手一抹,樹皮簌簌落下,露出光滑的内表,咔嚓折斷,隻留下直的一部分。
林愁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依舊光滑如玉,沒有一點要受傷的痕迹。
“果然是擂牛一樣的皮膚...”
回到攤位用到将兩根柏木棒簡單修理和堿水清洗,用手颠了颠,恩,還很趁手。
兩手各握一根木棒,如擂鼓一樣捶打着案闆上的豬肉。
柏木有一種天然的淡香,枝幹中的汁液極少,不用擔心其中的味道過多的影響肉質的鮮香。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
敲打節奏還很是清新明快,這表達着本帥陽光一般溫暖和煦的内心世界,就是這樣。
林愁的力度掌控的很好,高舉輕落,一觸即收,落在肉上會發出一聲“啪”的短促輕響。
用柏木棒本身的重量捶打豬肉,不到十分鍾,案闆的上的豬肉漸漸糅合成一團,一些白色的筋絡和淡白色的血管顯露出來。
這就是林愁的獨到之處,如果換做其他人來打,非常容易就會把一些細小的血管和筋絡捶碎,無法剔除,混雜在肉泥中就會影響到口感和質地。
秦武勇看着林愁不停挑出肉泥中的雜物,“這就好了?”
林愁搖搖頭,“還早呢。”
用溫水化開丁點堿面,倒在肉泥上,然後掄動木棒繼續捶打。
“放入堿水可以增加黏性,可惜找不到糯米,不然可以摻入一些糯米糊進去,那樣效果更好,”手上動作不停,一邊說道,“至少還需要這樣捶打兩個小時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秦武勇咋舌,“兩個小時?...然後呢?”
林愁說,“然後配上紅薯粉就能擀皮了。”
捶好的肉泥綿軟粘膩,呈現出非常誘人的粉紅色,用兩層保鮮膜封成一個團子,放進秦晟找來的用大塊冰裝滿的桶中降溫。
十五分鍾後取出時,肉泥的溫度大概在5攝氏度左右,然後攤平在案闆上。
表面均勻的撒上薄薄一層紅薯粉後用擀面杖在上面滾過,使之更薄,再撒一次紅薯粉,再擀,如此重複十次左右,用菜刀鏟起已經布滿案闆的豬肉薄片,層層堆疊成方形。
撒紅薯粉,擀薄,重複了數十次這樣的步驟之後,原本淡紅的肉片顔色居然漸漸開始變得半透明起來,已經可以整張拿起而不至于斷裂。
“哦!!”
圍觀的衆人發出驚呼,“這怎麽可能?”
秦武勇也驚訝的看着那張面皮,顯示器上彈幕滾動的速度讓人目不暇接,
“我收回剛才質疑的話,這個林老闆,很厲害。”
“這才是有真本事的人啊,豬肉做面皮...”
就這樣還沒完,在林愁不間斷的擀制和撒下紅薯粉的過程中,面皮變得薄如蟬翼,兩米見方的巨大案闆已經不夠面皮的舒展大小。
林愁隻好在衆人萬分可惜的目光注視中将面皮切成四瓣。
“這就給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