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槍出如銀龍,耀眼的光芒撕裂空氣,直往血屍背後挑去。
風行目瞪口呆,“你在幹什麽?找死嗎?趕緊去找葉虎!”
趙铮一槍挑飛血屍刀疤背上的大片皮肉,嘴角露出森然的笑意,“我已經說過了,要麽,和我一起斬殺血屍,要麽,死!”
血屍暴怒,揮爪拍來,巨大的巴掌比趙铮整個人還要巨大,鋒利的指甲呈死灰色,足有二十公分長短。
趙铮卻絲毫不躲,橫槍便擋。
“碰!咔嚓!”
趙铮被拍飛數十米開外,接連撞碎兩堵牆壁,手中的大槍也崩飛出去。
“噗。”
胸口塌陷,嘴角帶血,他仍然快意大笑,“老子,趙家,趙铮!守備軍聽令!老子死,即刻擊發鳥翼弩車,斬殺血屍。”
副官剛要叫喊,被兩個守備軍士兵同時出手,打得淩空翻滾,瞬間沒了聲兒。
“趙!趙!趙!”
趙铮手下守備軍齊聲大喝,爲主将助威。
“鳥翼弩車,上弦!”
三個壯碩的黑臉大漢攀上弩車,目光冰冷的看着血屍方向,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裝載月刃,轉動十米絞盤,鳥翼弩車周圍,瞬間清場。
風行駭然無比,“趙铮,你他媽瘋了?鳥翼弩車一動,你我二人一個都逃不掉!”
趙铮咬牙道,“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我趙家,從不出畏首畏尾之人,你,風行風大人,不配爲明光人!”
“趙家都他娘的是瘋子!”
風行咬緊牙關向血屍沖了過去,兩锏舞成一團銀光,将他整個人都籠罩在内,血屍身上瞬間爆裂出數條巨大的傷口。
他是真不敢讓趙铮死,别說是死,就是趙铮現在的傷勢,趙家那老扒灰一個不樂意,就可能把他撕了下酒——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撕碎了,當下酒菜吃。
“轟。”
血屍一拳擂在青石鋪就的地面上,瞬間轟出一個一米直徑的深坑。
強躲一擊的風行吓得魂飛天外,轉身飄過一棟兩層小樓,以期抵擋血屍片刻。
趙铮眼角綻裂出兩道血口,“我嘈你娘的風老狗!!”
兩層小樓大門上刻着曙光計劃的标識,小樓的窗口裏,還能看到幾張探頭探腦握着小拳頭給兩人鼓勁加油的孩子,這是發生委設立的曙光孤兒院。
孤兒院和裏面的孩子們就這麽赤裸裸的擋在血屍的和風行中間,暴露在血屍的視野中。
那厚實的石砌牆面,可以說在血屍面前不比紙糊的牆更結實上半分。
血屍臉上肌肉蠕動,扯出一個怪異的表情,和身體幾乎不成比例的巨大手臂和臂膀高高隆起一層肌肉山丘,嚎叫着向小樓沖去。
風行在小樓背後不爲所動,對他來說,每一秒鍾的休息時間,都至關重要,需要心無旁骛,靜候血屍的雷霆一擊。
趙铮突然擂動自己的胸膛,胸口骨骼已然碎裂塌陷的他每擊打一次胸口,嘴裏就狂噴一口鮮血。
“砰,砰砰。”
“砰,砰砰!”
趙铮的胸腔中豁然傳出滾雷一般的心髒跳動聲,一股鮮血般的氣流從胸口激發,環繞他的全身,如同條條遊龍。
他的臉上現出不正常的潮紅色,放聲怒吼,一腳踏碎地面青石,猶如流星般向血屍沖去。
“轟!”
血屍龐大的身軀被直接撞飛,雙方力量相互擠壓下,血屍和趙铮翻滾着撞碎小樓的一角,轟然砸在地面。
血屍咆哮着飛快躍起,搖搖腦袋,眼中瘋狂的滾過有若實質的殺意,一步步向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的趙铮走去。
趙铮倒在地上,連根手指都無力動彈,嘴角咧出一個笑容,一字一頓費力的吐出兩個字,“廢...物!”
“傻哔。”
風行低聲罵道,卻不得不救,持着雙锏沖向趙铮——他還是完全沒在意夾在三方中央的小樓。
風行的速度何等之快,帶起呼嘯的風聲。
沖着沖着,風行驚詫的看見一部分銀光從腰部脫離了自己的軀體,形成一道淩厲的弧形光刃,飄忽不定的向血屍斬去。
這,是什麽東西?
随後他發現,自己的視線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努力想要擡起頭,卻隻能像垃圾一樣滾落在地面的灰塵裏。
風行抽搐着向後望去,後方十米處,有兩條極熟悉的半截腰身連帶着雙腿。
一襲白衫,高高站在身後的屋頂,長劍執在手......他的雙眼依然大睜,眼球上布滿灰塵,嘴角哆嗦着,
“衛....衛.....爲什....”
白衫執劍,大風起,衣袂飄飄若雪。
“呼。”
風停,大風鼓蕩而起的長衫緩緩回落些微那麽幾厘米——曾夢想仗劍走天涯,因太胖取消原計劃。
衛天行歎了口氣,捏了捏五花三層的脖子和肚子上的肥肉。
剛要說點什麽,紅瓦屋頂轟然塌落。
一分鍾後,衛天行搖搖晃晃的從屋子裏走出來,咳嗽兩聲,若無其事的拍拍身上的灰塵,
“澤狗批的麽椒,勁怎大啊!”
“那造增,你麽四吧?”
趙铮試了兩下,沒爬起來,“衛首長,風行他...”
衛天行納劍入鞘,
“設麽橫行?哦,救了一屋子孝娃娃,很好,額回頭黑跟發生委給他要個日等烈士!”
兩人走後,僵硬在原地的血屍體内爆出萬道毫光,烈日下的積雪般悄無聲息的消融,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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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浪了一整圈,才有功夫摸出手機看一眼,唔,再抱歉一次,今天隻有一更。
心情稍微好了點,晚上估計要陪着一群人和酒瓶子度過了,唔,想想腦袋瓜子就生疼生疼的。
唔,果然今天就掉了八十收藏,還行,數字沒太出乎本觀的預料,那個啥,估計還有沒看到要上架的消息的,還得再掉個幾天,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
國際慣例嘛,心有準備,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