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可能都買不來山爺裝甲車的一個車燈,那也架不住心疼啊!你見誰嫌錢多的往外扔的?
幾百個人湊一塊兒,看熱鬧就怕亂子不大,也忘了剛才琢磨跑路的蹩腳樣兒,有人坐莊開了局子。
“來來來,多年老鐵莊,莊家抽三分!下注了下注了,賭滾滾大人能喝500壇的,一賠一成一,賭滾滾大人能喝1000壇的,一賠一成五,賭滾滾大人能喝兩千壇的,一賠一成八,五千壇的,一賠三,一萬壇以上的,一賠六!”
“我下五十萬一千壇!”
“兩千壇,三十萬!”
“八十萬一千壇!”
“十萬,一千壇。”
不一會,莊家統計出來的下注金額已經超過六千萬流通點,可見荒野上的這群玩意到底有多肥。
山爺目呲盡裂,“娘西皮,老子剛才救了你們的命!”
“切,山爺你這話就不對了,要不是你把酒壇子扔在滾滾大人身上,至于麽?”
“就是就是,山爺你就負責掏錢買單就成,别的,咱可不管!”
“山爺,要不你也來下個注?一萬壇可是一賠六啊,千載難逢。”
黃大山腦子有點不夠轉了,一賠六?穩賺不賠啊!
“娘的,老子下九百萬流通點,押一萬壇!”
此言一出,衆人皆靜。
莊家小心翼翼的說,“山爺,你真要下九百萬?”
山爺彈出一張卡片,“男子漢大丈夫吐口唾沫是個釘,說九百萬,一分都不少你的。”
那人收了錢,一咧嘴,“嘿,山爺,買定離手,順便提醒你一下,那可是一萬壇酒!十萬斤!你不問問林老弟有沒有?還有啊,滾滾大人的酒錢,可是要你來出的!”
黃大山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再說一遍?”
剛牛逼閃閃的一擲千萬,已經算是他的全部私房錢,假使滾滾真能喝上一萬壇,那他也得先拿出兩千七百萬來給林愁付賬,這鐵公雞可沒賒賬的習慣。
真當他山爺是會下金蛋的母雞啊?
“喲,山爺這樣響當當的漢子,這是要哭了嗎?”
“哈哈山爺,酒沒了,掏錢,拿酒去啊!”
沈峰和白穹首對視一眼,“山爺這回可是把自己坑了,但願别找我.....”
話沒說完,山爺吼道,“白兔子,爺爺知道你有私房錢,拿出來拿出來,先借我使使!”
果然!
“滾!”
黃大山慘嚎,“白爺爺!我黃大山一輩子沒求過人,咱們認識了有二十年了吧?你忍心看着兄弟血本無歸流落街頭嗎?”
白穹首擰着眉頭說,“多少?”
“三千萬!”
“滾!!最多一千五百萬外加你再叫三聲白爺爺!”白穹首得意道。
“白爺爺,白爺爺,白爺爺!”
得,給錢吧,這貨是真的沒臉沒皮。
山爺哭喪着臉看向沈峰,沈峰一哆嗦,臉漲的通紅。
“山爺,我這...我是武者啊...窮的都能賣褲衩兒了,你要真...”沈峰心疼無比,“我這還有十一萬六,你拿着先用?”
山爺撇撇嘴,“留着給你家珍珠雞買飼料吧!誰還有零錢?山爺我拆了他的樁後分你一成。”
“兩成,我把剩餘的給你補上。”清脆的聲音在山爺耳邊響起。
山爺定睛一看。
嚯,好家夥,綠的紮眼睛。
“仙人掌啊,一成半,再敢多加一毛就給爺爺麻溜滾蛋!”
“成交。”
盆栽賊兮兮的交給山爺一張卡,“裏面有一千四百多萬,這可是本姑娘的嫁妝,你...”
“給我拿來吧你!恁滴磨叽,胸沒個眼珠子大,娘們唧唧的樣兒倒是一點不含糊!”
山爺一搖三晃的帶着一群人跑去搬酒,左宸黑着臉氣得直哆嗦。
左宸左右看了看,眼睛一亮,走到白穹首身邊,“唔,辣個白~叔~叔~!”
白穹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對不起,你是誰?”
左宸嘿嘿笑道,“倫家的林愁哥哥回來了沒,他,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表現?”
“啥奇怪的表現?林老弟帶了一個三米高的女人和一個六階異獸回來,還不夠奇怪?”
左宸一撇嘴,“就她?頂多兩米五!”
白穹首掃了左宸一眼,“我說仙人掌,我怎麽感覺你這話酸溜溜的,話說你超過一米四了嗎?”
盆栽向炸了毛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本姑奶奶一米四二!整整多了兩公分好不好!你才沒到一米四!你全家都沒到一米四!你全家都姓郭!”
“唔,那和一米四有什麽區别?姓郭咋了?”
左宸頹然,緊張兮兮的問,“林愁回來後有沒有很生氣?很憤怒?想殺人的那種!”
白穹首嘿嘿笑道,“小兩口吵架啦?我看林老弟笑呵呵的,沒事兒,床頭吵床尾和嘛....呃,算了,看你就跟沒發育完全的酸棗似得,林老弟估計還得喂養好幾年。”
喂養?喂養你個大頭鬼啊!
左宸稍稍有點安心,懊惱的嘀咕,“早知道沒事就不在外面等到現在了,菜都吃完了,饞死姑奶奶了!!”
山爺帶着一群人很快将酒搬了回來,“老子跟你們說,這是一萬壇酒,都給老子看好了!”
十個足有兩米直徑的大缸依次排開,一群人拍開酒壇泥封咕咚咕咚往裏倒酒,一會工夫,就倒滿了十缸。
這可樂壞了滾滾,喝酒嚼壇子,畢竟也挺牙碜的。
兩掌捧着大缸,一口幹掉。
“嗷嗚!”
山爺開啓了獸語末世,“别着急,慢慢喝,這些酒都是你的!”
“嗷嗚?”
“下酒菜?好像沒有了...要不我去林老弟那給你拿幾隻鹽焗雞?”
“嗷嗚!”
“不吃雞?真是夠挑剔的,那就喝酒吧!”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一熊喝酒,二十人倒酒,數百人圍觀。
喝到最後,衆人幾乎忘記了賭局,隻顧着捏着拳頭面紅耳赤的齊吼,
“喝喝喝!!”
(感謝某短小精悍的書友淩亂の四季4000起點币打賞,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