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愁和左宸隻需要碼着四個人拖着重物在濕潤的地面上留下的腳印前進就可以了。
越來越濃郁的大霧能遮掩一切,如果對方沒有什麽生物雷達紅外掃描這種不應該存在于原始部落的黑科技,就完全無虞會被發現。
“愁哥哥,你說她們抓那隻倒黴的蘑菇癖幹什麽?”
反正不會是抓回去炖湯。
左宸自顧自的說道,“難道要搞什麽邪惡的儀式?沒有點亂七八糟的信仰和神祇怎麽對得起臉上那麽醜的油畫,唔,肯定是的。”
“糟了,我有好多醜八怪骨骼雕塑沒放在背包裏,正适合賣給這群原始人啊...完了完了,錯億啊錯億!”
林愁眼珠子一橫,“盆栽,我很嚴肅的和你溝通一個問題。”
盆栽做鹌鹑狀,低眉順眼兩腮微粉,“唔,愁哥哥~!你說啦,人家聽着呢。”
“請,叫我,林愁!”
“好的愁哥哥。”
“你要是再叫我愁哥哥,老子就TM掰碎你的後槽牙,然後...”
“沒問題愁哥哥!”
“....”
方便鏟在手中挽了個漂亮的刀花,“兀那妖怪,吃老子一鏟!!”
這一鏟終究還是沒有落在盆栽身上。
不是林愁良心發現憐香惜玉,呸...根本不存在什麽憐香和惜玉。
(抱歉,本觀手滑了,上面那句是個美麗的誤會。)
兩人追逐中,眼前豁然一亮,無邊無際的林海似乎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抓走一塊,形成一座天坑。
天坑周邊的溪流在這裏截斷,化作一條條垂挂的雪白匹練,數道七色的彩虹橫貫在天坑上方。
無邊霧氣在這裏被完全排斥開來,天坑的上方,可以清晰的看見橙黃色的天空。
饒是林愁眼中的的任何美景都和油鹽醬醋一鍋缥缈的蒸汽脫不開關系,仍舊發出不自覺的感歎,“真是美妙的環境啊,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缺!”
然後用手指沾了一點露水,站在天坑邊緣舉着手指,“唔,差了一點點,溫度稍高,不過天坑底部肯定是完美了。”
左宸好奇的問,“愁哥哥,你究竟在說什麽啊?唔,這樣美麗的景色,還有我這樣般般入畫皎若秋月的女子,愁哥哥,你有沒有想做一些特别的事情呢?恩~!”
“當然想啊,特别、極其、異常的想啊!”林愁眼中冒出熾熱的光芒。
“唔,愁哥哥。”左宸垂下眼簾,聲如蚊呐,“嘻嘻,讨厭啦,雖然人家是很喜歡你的,但是你這麽直接的話人家還是會害羞的啦,唔,洞房花燭之前,是不是要讨論一下彩禮的問題呢,想娶本姑奶...娘這樣如水似畫的女子,幾千萬流通點是必不可少的啦,再加上幾百公斤的五階魔植精華、一枚閃爍着七彩光芒的六階異獸源晶做成戒指,就勉強可以啦~”
林愁完全沒有注意到左宸的話,眼中的光芒迸發成火花,“老林家祖傳的手藝怎麽能在我林愁的手中失傳?我是一個注定要做廚神的男人啊!勢必要複原鹿台奉心的原汁原味啊!如此和諧的景緻,簡直就是上天爲了制作火腿而專門打造的啊,這在大災變後不同尋常的低溫,這溫柔的微風,這美妙的濕度,老子簡直控制不住心中的激情,恨不得立刻馬上親手開始嘗試制作火腿了啊!!”
盆栽嘴角抽搐着,臉色忽然晦暗如淵,“你!給!老!娘!下!去!吧!哇呀呀呀,斷子絕孫腳之隔山打牛!!”
“碰!”
林愁正沉浸在幻想中,屁股一疼,眼前畫面一轉,呼呼的風聲掠過耳邊,
“卧槽!!什麽鬼啊!”
極速墜落使天坑中的景物在林愁眼前放大,林愁瞳孔緊縮,全身的肌肉都絲絲麻麻的過着冷氣。
會,會摔死的吧。
盆栽,老子這次不死,我TM就要把你種在小秋身上啊啊!
說話算話!否則本帥從今以後就TM跟你姓盆!!
機智急智,人在緊張中往往能迸發出超乎尋常的智慧火花和難以想象的力量。
林愁在本能的驅使下,手中方便鏟一轉,血紅色的鏟刃切豆腐一般穿進岩壁中,爆發出一團閃亮火花,林愁墜落之勢不止,火花連成一線火光。
“嚓!”
鏟刃一擰,硬生生的整個橫了過來,山岩中爆出一大片碎裂的石屑,手臂上陡然傳來一股巨大的拉力。
“咔嚓!”
他的手臂憑空拉長近十厘米,已然脫臼,再握不住方便鏟,被彈飛出去。
...
天坑中,數千身着獸皮、臉上塗滿藍白相間條紋的女人在山壁一端圍攏成半圓,手舉火把,嘴中尖銳狂熱的發出“嗷吼,嗷吼”的呐喊聲。
她們面前的山壁下方,矗立着一座圓形祭壇。
這祭壇由無數骨骼依照着某種規律拼湊,足有百米直徑,五米高下,其中既有獸骨,也有人骨,越向上,這些骨骼越是“新鮮”,到了最上方,森森白骨上甚至附着鮮豔的血肉。
祭壇下方,并排擺放着十隻活屍,這些活屍有的被箭矢穿透脊椎,有的則幹脆是被暴力将脊椎扯出身體,血腥一片。
十個獸皮女人由人群中走出,各自拖起一隻活屍,向祭壇上攀爬。
數千人的“嗷吼”聲更加響亮,望着十個女人或者祭壇的身影充滿了不加掩飾的狂熱和嫉妒。
十個女人爬上祭壇後,将活屍堆放在中央處,深深的趴伏在祭壇上。
“恭請血神賜福我族!”
她們的聲音沒有得到任何回複,祭壇下的人群一起喊道,“恭請神明,賜福我族!”
幾塊碎石從山壁上方墜落在祭壇上,十個女人同時愣住了,擡頭向上方看去。
一個身影急速墜落而下,轟然砸在活屍堆中。
“嗷”
十隻活屍就像是被猛踩一腳的熔岩蛋糕,擠出漫天的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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