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催催,終于到老薛家裏了,滿意了吧?哼哼,推薦票呢?打賞呢?收藏呢?)
明光尚武、尚古,尤其是對于進化人來說,講求的是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快意恩仇的灑脫,行事作風彪悍,但自有規矩方圓。
進化人實力高絕,有自己的一套規矩,明光和荒野,不能一概而論。
“按照以前的規矩來,諸位沒有意見吧?”
薛光遠坐在評判台正中的位置,須發皆白衣袂飄飄。
一張紅潤的臉上帶着童真笑意,溫吞吞的對着其他四人說。
“那就按老規矩來。”守備軍葉中将說。
趙铮穿着黑鐵色的守備軍軍裝,身姿筆挺線條剛硬,拳掌相交“啪”的一聲行了個古禮,“薛老說可以,那便可以。”
衛天行也對薛老爺子點頭示意,“好。”
不是薛家權勢滔天,也不是薛光遠實力高強。
薛光遠的一生,可以說毫無特别之處。
論實力,他連進化者都不是。
論廚藝,他是薛家那一代人中最不出彩的一個。
論手段,似乎薛光遠一生都是個笑眯眯的老好人。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把整個薛家緊緊攥在手裏七十多年,直到他最喜愛的重孫薛明放出世,才漸漸放權給已經年過半百的薛家當代家主薛陣。
無他,老家夥太能熬了。
他的壽命,實在是太長太長了,長的讓人心驚肉跳。
在平均年齡五十歲的大災變後,薛光遠今年一百三十七歲,耳不聾眼不花能吃能喝,一口白牙比薛陣的還瓷實。
這老爺子是薛陣爺爺的四爺爺,生生的熬掉了薛家三代人,薛陣的父親、爺爺、太爺爺,就是這老爺子看着長大又看着入土的。
就這樣的老家夥,誰敢不服?誰敢不怕?!
萬一他把你也熬死了呢?
世界是你的也是我的,但最終還是屬于那些體格好的命長的...
“咳咳,”薛光遠清了清嗓子,“那就開始吧,三局兩勝,五人評判。第一局由我們五個評判各選一味食材,抽簽決定,并制作成菜肴。第二局第三局則由雙方各自指定拿手菜肴。三局之内,每個人各有一次機會,盡你所能,幹擾對方。”
“諸位,薛陣,林愁,是否有異議?”
“沒有。”
“沒有!”
薛明放走上前在每個評判面前放上紙筆,“請随意寫下一味食材。”
待五人寫完後,團成一團放在盤中。
薛陣伸手,“林小友請了!”
林愁微笑,“達者爲先,薛老先生請。”
薛陣呵呵一笑,也不推辭,随意從盤中拿了一個紙團,在衆人面前展開,上面赫然寫着一個“雞”字。
薛光遠笑道,“兩位就以雞爲原材料,制作一道菜肴吧。”
黃大山啪的一拍手,“哈哈,薛扒皮慘了,林老弟的鹽焗雞,那功效薛陣八輩子也追不上!”
高軒卻皺起了眉頭,“九膳宮...可是有一道絕品菜肴,就是以雞爲原材料的,這局,林老弟危險了。”
黃大山的猖狂大笑頓時凝固在臉上。
紅字“鹽焗雞必勝:身爲未來的末世廚神,怎能讓自家菜品輸于别家?戰勝低等靈長類生物薛陣制作的以雞爲原材料的菜肴。獎勵:鹽焗雞(升級版),所有屬性點+2。失敗懲罰:所有禽類生物強制敵對效果。”
紅字“崛起之戰:身爲未來的末世廚神,所有擋在前進道路上的敵人必須肅清,披荊斬棘磨砺自身。在此場比試中戰勝低等靈長類生物薛陣。獎勵:四階菜品,十年河西。失敗懲罰:卧槽,辣雞你找塊豆腐撞死吧!”
林愁現在就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卧槽”之力實在太強大。
TM能不能嚴肅一點?老子剛才差點笑場了!
膳台上各種工具一應俱全,後廚很快也送來林愁所需要的變異珍珠雞。
“肥頭鴿子?唔,也算是雞的一種。”
“零階低級食材?這小子也太敷衍了吧?就想靠這些垃圾取勝?”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如何能同薛家比拼底蘊?這次,應該能見識到薛家的絕品菜肴了吧?”
下方議論紛紛,林愁專心處理手底下的變異珍珠雞。
就弄一管子源晶溶液,給呆萌可憐的珍珠雞換個血,就把它往旁邊一扔,讓它自己溜達去了。
薛陣選用的食材也被送了上來。
薛陣拱拱手,“我老薛比不得四爺那般郎健,老胳膊老腿手藝大不如前,讓各位見笑了,今日就在諸位面前制作一道九膳宮絕品菜肴,藏鳳。”
薛陣拎起手裏的活物,“彩虹榛雞,二階變異生物,反應靈敏,奔跑速度堪比三階敏捷型進化者,捕捉十分不易。其頭生七彩鳳羽,尾似長矛,一生奔跑不停,停,即死。肉質鮮嫩無比,堪稱絕品,又有飛龍之稱。”
“制作藏鳳十分簡單...”
薛陣嘴裏說着,拿起一柄圓頭菜刀在手上掂了幾下,滿意的點點頭。
“唰”
手上的菜刀被他舞成一團銀光,實力低微一些的,根本看不到發生了什麽。
林愁眼神一凝,以他的目力,也勉強隻能看到薛陣菜刀飛快的破開彩虹榛雞肚腹,取出内髒後将一團事先準備好的調味料塞入雞腹,菜刀靈活如臂指使,裏外翻飛下,不用一針一線就将破開的雞腹以其自身的肌肉線條縫合。
整個過程不足三秒,待薛陣放下菜刀,彩虹榛雞才發出一聲中氣十足的嘹亮慘叫,劇烈掙紮起來,但肚腹處卻沒有一滴鮮血流出。
“好!”
衛天行眼中精光閃爍,“薛大師果然寶刀未老,今日再見薛大師刀工,仍絲毫未減當年風範,老子佩服,佩服。”
薛陣笑道,“不敢當,不敢當!當年有幸,能在衛大人面前獻醜,至今餘有榮焉。”
衛天行嚴肅的說,“薛大師客氣,你在廚藝一道,當得起大師之稱。”
衛天行還要再說什麽,隻聽啪的一聲,一個精緻的白瓷酒壺摔進場中,碎了一地,幾滴酒液濺在評判台上。
頓時一縮脖子,用眼角看去,果然,他的寶貝女兒正咬牙切齒的看着他。
“咳咳。”
衛天行眨了眨眼,擡頭望天,擺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仔細研究起九膳宮的屋頂結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