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情二局裏的稽查其實是責任很重的,大家都是身懷武功的異人,還有就是性格怪異的能人,拌嘴動手總會是有的,但是今天的稽查組組長很是頭疼,在審訊室的遠角上,一邊一個兩人,一個灰頭土臉,鼻青臉腫的中年人,恨恨看着對面在扣着自己手指甲的老人,兩人都是站着,這是傳統,地面的審訊桌後面,是一個造型很是前衛的年輕人,耳朵上,一面一個閃亮的耳釘,雙手很是無奈的搓着臉說道:“兩位有什麽事啊,解決不了,非得在小輩面前動手,是不是也太沒規矩了,誰先動的手?。”
李援朝馬上就回答道:“炎師叔,是他先動的手,你看看他給我打的,我可是副局啊,這叫我以後的工作可怎麽開展,您老人家可得給我做主”
年輕人皺着眉一邊用力的敲着桌子,一邊說道:“什麽炎師叔。這是在單位,老張怎麽回事,這小子惹你了”
張老頭本來在牆角專心的扣着手指甲,聽到有人問自己:“對啊,這小子欠揍,怎麽老炎你要管”
“怎麽?這可是我的地盤,你最好别過分,要不然對誰都不好”年輕人站起來怒視着老頭。
老頭嗤笑道:“我就打了,怎麽着吧,你知道的我來這,是給局長面子,差不多得啦,我還有事,快一點”
年輕人明顯起的額頭上的青筋直跳,但是迅速的壓下火氣,說道:“要放你也行,你等着我請示局長,要不咱們一起去”
老人看着他說道:“也行,這就走?”
“走吧”年輕人就要帶着老頭走,邊上的李援朝急着叫到:“師叔,那我怎麽辦,我可是受害者,你看看他給我打的”
“行了行,沒用的東西,沒用靈氣,打架連老頭都打不過,還有臉在這大呼小叫,你師父的臉都叫你丢盡了,在這老實的待着,我回來之前就在這,給我罰站。”
李援朝見到自己的這位師叔動真怒,很是老實的沒有繼續說話,他是心裏清楚,自己的師叔别看長得年輕,實打實就比自己師傅小一歲,因爲功法的緣故,樣貌不變,平時是嬉笑怒罵性子也是眼裏不揉沙子的主,最是不畏強權的,要不然在這人脈關系複雜的特情二局裏,還能幹起稽查組組長,足以見得爲人方面的滴水不漏,還有就是什麽事都要占理。
老人和這位時髦的年輕人,一路上并沒有什麽交流,兩人來到了局長辦公室,敲了敲門,就聽見裏面傳來了一個雄渾的大嗓門,說道:“進來吧”
年強人進去之後很是恭敬的樣子,一直微微彎着腰,好像這比他大一歲的師兄是他父輩似的,張老頭也收起自己脾氣,很是恭敬的向着這位本地的局長宋金元問好,這是一位瘦小的老頭,比張老頭都要矮小,但是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兩人說道:“怎麽了,小張你怎麽也來了”
姓炎的稽查組長将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張老頭也比沒有忌諱這二位和李志的關系,将自己的心中懷疑說了出來,再加上這位宋局長的兒子宋猛剛剛和自己說過這件事,老人根本就沒有提到底要怎麽處理他,隻是好言安撫道:“小張不要這麽疑神疑鬼嗎。事情在沒有真正的查清之前,事情還是不确定的,但是真要是李志這小子,放心不用你說我自然會廢了他,但是事情一時半會還查不清,要不你先去看看你徒弟吧,你的懷疑咱們慢慢的查”
邊上的炎稽查馬上就要反對,但是老宋一擺手,年輕人馬上就閉上了嘴,張老頭說道:“既然宋老哥這麽說,我也表個态,這回的事是我有點激動了,什麽後果我認,但最好是我徒弟醒了之後”
宋局長說道:“好說,好說”說着張老頭起身告辭,打算去看劉夜,張老頭一邊走一邊心想,看着老家夥的神态,看來他也是不知道,要是他指示的事情還真是麻煩了,自己這次是出氣了,但是規矩是誰也不能例外的,看來這回的調查自己是趕不上了,老人在心中暗暗的做了個決定,這件事不能就這麽完了,一定要有個說法,要是老宋敢偏袒自己的弟子,到時别怪自己不講情面。
待到張老頭走了之後,宋金元從自己的大靠椅上站了起來,背着手看向樓下,說道:“說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麽”
年輕人伸手拿了個綠茶喝了起來,喝完說道:“張老頭的鎮墓2061組,在三四天前接了一個追加的任務,是你徒弟給加的,目的嗎好像是因爲李家大小姐,他兒子你知道的,老頭的徒弟劉夜,就是那個有墨瞳的年輕人,很是狗血的暗害,幾乎沒費什麽勁,我就知道了”
宋局皺了一下眉頭:“李援朝和李家裏的人取得默契了?”
年輕人說道:“恐怕是了,要不然你這當老師的都被蒙在鼓裏,開始我還以爲是你指示的,後來看見手法太過拙劣,才知道是這家夥自作主張”
宋局長說道:“真是個蠢材,得罪人之前難道就不能查一查”
“他能查到什麽,張老頭的是都是機密,他能查的也就是咱們放出去的那些,還有師兄你可想好了,要是你硬要保他,可就得罪這老張了,咱們這麽早站隊是不是太早了”年輕人說道。
“保他,他想的美,不過他現在還有用,不能這麽早廢掉,你去幫他擦擦屁股,還有看看張神棍知道多少,他那個徒弟傷的怎麽樣,要是太重就請大師出手,診金局裏出。”
“真是麻煩,他徒弟沒事的,就是你那徒弟,歲數越大腦子越不好使,他現在在外面的一舉一動可都是由你的影子,沒看見剛才還試探你”
“他還有用,盯緊點就是了,還有這次借着機會把張神棍停職,叫他專心做内業,劉夜跟着老王的應急組繼續實習”
年輕人皺眉說道:“張老頭能同意?”
宋局長看着他的眼睛說道:“就是不同意又怎麽樣,在我的盤打我的人,總得付出點代價”年輕人點點頭,就告辭回到了稽查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