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班級很傳奇。
他們班裏有複印機;
他們班級的幾個過道曾連續出現過三天冰塊盆,引得别班同學很稀奇;
他們班裏後來又有了空調;
他們班裏連吃肯德基,都能做到全班人手一個雞腿;
這次,他們班又是統一着裝分别去往不同的考點,參加改變命運的考試:高考。
就連每個考點門口,都有專屬“德強高三尖刀班家長等候區”的冰糕棚,冰糕免費吃,飲料随便喝。
以上的一切,隻因他們班裏有個女孩,她叫江男。
她有一位開着大奔的爸爸,在她高考那幾天,她的爸爸會汗流浃背揮舞着小紅旗,帶着幾十名退伍兵指揮交通,主動當起了協警,不讓附近的車按喇叭。
她還有好幾位摯友。
幾位念名牌大學的學長都爲她回來了,又因爲她,不顧酷暑炎熱,抱着箱子将紫色耐克一一分發到大家手上。
據說,這些衣服,可是學長們和班裏曾經那個最帥的男孩付俊澤,一起兌的染料,一起親手染的,意義不同,産自學霸們之手。
她還有一個省狀元的男朋友。
任學長會因爲她,主動對大家做考前動員,有緊張的同學,在進考場前還看卷子還有不懂的題,問到任學長的頭上,他會給解答,在解答過後,還會給建議讓調整。
要知道,任學長是誰?以前根本沒法對上話的那種。
而且最讓大家羨慕的是,大家明明年紀相同,談戀愛這種事怎麽想怎麽都覺得,暫時不能告訴家長。
但是到了江男那,就是總能跟大家不一樣,好像已經過了明路,因爲任學長的媽媽在江男高考這天,和江男的親媽穿的都是旗袍,還摸江男的手、摸她的馬尾辮讓放松。
聽說,在高考那幾天,她發揮的很好很好,她每考完一場,出考場就會握拳頭揮舞着胳膊,很像踢進了一個壓哨般進球。
到最後一場考完出來的時候,有傳聞說,她站在考場大門口,對她的爸爸媽媽興奮地叫:她想撕碎身上的衣服,以示慶祝。
結果嘛,自然是沒撕碎,因爲她的爸爸媽媽還沒等說啥呢,她的男朋友就不讓了。
本以爲,她還會将班級領袖人物的身份做到底,在考完後能組織大家一次郊遊,但是卻沒有。
她走了,沒理男朋友,也沒理摯友,聽說她把他們都打發到韓國去了,隻跟着她的爸爸媽媽,在考完第二天就飛走。
王爽他們說,她一直有個夢想,那就是,長這麽大還沒陪爸爸媽媽旅過遊,這一次,要陪父母去成都街頭走走。
估分了,就在全班同學翹首以待時,她也沒露面,把鍾老師吓的氣的,一個打電話打過去就把她爸說了。
她爸卻振振有詞、看起來十分相信女兒的樣子,對老師說:“對過答案了,我姑娘報北大。”
就是這麽神奇,在報志願那天,她真的報了北大,聽說給她的男朋友氣煞。
而且所有認識他們家三口人的,真是打心眼裏都覺得:這一家人心真大。
因爲報志願那天,她和她的爸媽還沒有回來,是她姑姑來幫忙填志願的,這一般人能想象嗎?能敢這樣嗎?
姓江,或許都不是一般人。
就比如她姑。
她姑姑看起來很胖,聽王爽叽叽喳喳地問:“姑姑,你生的男孩女孩?是才出月子吧?”
她姑一邊被鍾老師嫌棄着,一邊還笑哈哈道:“是男孩,小爽沒啥事去家裏玩。”
然後才和老師溝通:“第一志願是北大,剩下的,老師你幫忙看看,能填點兒就啥填點兒啥。”
就在大家期待振奮人心的那一刻,身邊的父母也急不可耐撥打查詢成績的熱線時,德強高中再一次貼出喜報。
喜報上面幾個明晃晃的大字,她的名字彰顯在學校很多地方,她、這次高考,省探花、全市第一名。
繼她男朋友任子滔之後,成爲又一屆各科高三老師嘴中常念叨的領軍人物。
她叫江男,她在重生以來十九個月的時間裏,曾陷入恨裏無法自拔過、徘徊過,也反省過。
現在,她就站在長城上,很多年很多年不說愛的女孩兒,正對遠處幸福地呐喊着:“爸爸媽媽,我愛你們。”
她即将邁進北大校園,即将要和任子滔朝夕相處,那個在任子滔心中不能說的秘密,那個他是老司機,離被發現,還會遠嗎?
(這是重生九十年代紀事第一部完結,但屬于江男的故事并沒有劇終。
兩千年了,不是九十年代了,江男是2000屆的大學生,我将以發新書的方式,寫江男和任子滔的第二部,寫這些男孩女孩們的愛情故事,寫他們的婚後生活,寫他們爲這個社會能盡到的微薄之力。
望書友們,在一個半月後,來尋找ytt桃桃的新書,這本書因爲我自身情況,隻能先寫到這必須要休息了,又不想草草了事,所以,在再三考慮下,我決定開新書,對所有曾經盼着更新、等更、支持我的書友們,給一個最完美的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