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州大街上,一處酒家熱鬧非凡。不知從何時起,這兒已被熙熙攘攘的圍觀群衆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怎麽說呢?
也不是他們天雲人大驚小怪,實在是他們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這麽能吃的人。
雲客酒家,他們叙州最出名的酒樓,來往客商無數,老饕名仕更是絡繹不絕。
可有誰能想象,這些人來來往往吃了不下五輪,五輪消耗的菜品,竟還趕不上一個須發白眉的毛頭小子。
與其說對方是在吃,不如說對方是在往嘴裏倒……
盤子山,從他進來到現在,他身後已壘起了一座座一米高的盤子山。
不客氣的說,這是一片盤子山脈,幾乎要将他自己包圍在中間的盤子山脈。
他就這般吃啊吃,一直吃到店家傻眼,食客駐足,再到此時此刻的圍觀者無數。
無數人抱着戲谑之心來,帶着下巴掉落之态石化當場。走?不可能走的,不看到這小子停下,他們絕對不走。
本着這般原則,圍觀者越來越多,漸漸多到站滿酒樓,堵住街道,熙熙攘攘間比菜市場大媽講價還要熱鬧。
而在他們的強勢圍觀之下,那小子依舊在吃,隻是從狼吞虎咽,漸漸變得慢條斯理。甚至吃着吃着,還會理一理自己的白發,讓自己看起來優雅至極。
沒錯,就是優雅。
因爲這麽個比豬還能拱的年輕人,居然長着一張英俊白皙的臉。劍眉星眼,清瘦修長……
别說了,不少圍觀的女子已經開始心動了。
當然,也隻是動心而已。畢竟這麽個饕餮,恐怕連朝中那些狗大戶都養不起吧……
隻是女子們考慮的是養不養得起,而店家和一衆男子們考慮的則是這個年輕人吃不吃得起。
看看他身後的盤子山脈,都不說雲客酒家那些名酒名菜了,即便都是最普通的濁酒和青椒肉絲兒,加起來也是幾十兩銀子了。
畢竟是名店,收費自然比路邊小店與普通酒樓要貴。
是,幾十兩大部分人還是可以接受的,可那隻是青椒肉絲和濁酒的價。
再仔細看看那年輕人桌上的東西……
桃花釀、葡萄春、新豐酒、郎官清、郢州富水、烏程若下……
這每一壇酒往桌上一擺,那都是蘭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名酒千金,杯杯肉疼。
酒也就罷了,更離譜的是桌上的菜。
青椒肉絲?不存在的。
這位公子大一揮手,點的都是酒樓裏最貴最雅的菜色。
水晶肴肉、飛龍湯、東安子雞、極品佛跳牆……
名菜當前,口口如金。
于是某人一邊吃,掌櫃的一邊算,越算越是心驚,越看越是頭疼。
圍觀者們保守估計,這位爺這一頓,少說要吃掉幾百兩銀子。
這是什麽概念?
咱尋常人家一個月的開銷也就不到十兩。而這樣的人家,還算是叙州的小富之家。
再看看這位公子,一身粗布麻衣,背負破劍一柄。除腰間那塊刻着“太白”二字的美玉,再無錢财可尋。
大家尋思着,他應該就打算用這塊兒玉來抵債了吧。
雖然掌櫃子一臉拒絕,并不太想要的亞子……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他不想要,人家還不想給呢。
人家說了,我沒錢,一個子兒都沒有。
但這不打緊,我孫女兒是喬樂,她有的是錢!
今天一直在還論文,改到頭暈眼花,所以請假一天。明天補更四千,深刻檢讨錯誤,仙女們不要打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