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寅:“總之,他們君王府都是一群土匪。其他人還隻是缺德,但君熙不同,她不僅缺德,她還黑心!”
坐在桌前,老父親喬寅雙手抱胸,憤憤不平。此刻他眉頭緊鎖,那張平時淡雅清俊的容顔,都出現了明顯的扭曲。
其中透露的,絕對是兒時被君熙所支配的恐懼……
畢竟從小到大,他從未将任何一個人,記的如此清晰。
清晰到即便十多年後,也能記得音容笑貌,以及對方那要出手收拾他的前兆。
實不相瞞,他給君晏那小王八蛋兒夾骨頭盛土塊的法子,還是當初君熙拿來收拾他的呢。
雖然如今風水輪流轉了,他好像還是沒轉赢。
想想都氣到炸毛,即将不能呼吸。
楚沁:“想不到那位君熙郡主與舅舅,竟還有這般淵源。那想必舅舅一定跟母後一般,非常讨厭她吧?”
輕撫下颌,楚沁不知何時已坐到了喬樂身邊。
畢竟方才是三堂會審,現在卻是私下閑聊。
他們沒必要再虎視眈眈的盯着喬樂,渴望逼問出些什麽了。
跟母後一樣?
然而聽了楚沁這話,喬樂腦子裏的問号卻更多了。
雖然知道君家與喬家是世仇,祖傳的死對頭。但爹爹讨厭君熙,那是被收拾怕了,與其說是讨厭,更像是忌憚。
那姑姑呢?
她又是爲了什麽?
怎麽?這一個個的關系都這麽亂的嗎?
也就在喬樂滿腹疑慮之際,那扭曲了半晌的喬寅終于開了口。
喬寅:“誰說我讨厭她了?你母後讨厭她,跟我這根本不是一回事……”
話音一頓,喬寅立刻把臉别到了一邊,作爲全場唯一的老蔥,他喬大王爺竟忽然局促起來。
顯然,他一個不小心,居然把實話給說出來了。
喬軒:“讨厭?老爹,你書桌上那個常年上鎖的盒子裏,裝的是什麽啊?是要我說呢?還是你自己坦白呢?”
轉頭,某孝子喬軒面無表情,張口便揭了自家老爹的老底兒。
這不,氣得喬大王爺連殺人滅口的心都有了。
這哪裏是兒子?這分明就仇人好吧!
眼看着自己不說,自家閨女和外甥女也能從小兔崽子哪兒知道,他終于擡手捂眼,繳械投降。
喬寅:“也沒什麽,就是,就是幾封書信而已……”
喬軒:“嗯,君熙的書信,上面都是這麽寫的。”
喬大王爺話還沒說完,他兒子已經把書信都給默寫出來了。
這種尴尬的感覺,簡直像被家長查了情書,被外人看了日記一樣可怕。
而更可怕的是,三個小輩還湊在一起一臉驚奇的欣賞,饒有興趣的品讀。
就,就尼瑪根本不講道理……
另一邊,仔細閱讀書信的三人已笑得人仰馬翻,當然具體是指喬樂與楚沁。畢竟舉報人喬軒在撬鎖的時候,應該就已經笑過了。
這不,看着自家老爹黑漆漆的臉色,喬樂隔着那封信,都能感受到老爹當年的尴尬。
雖然很可憐,但真是很搞笑。
因爲那信上赫然寫着:
吾友喬寅,見字如面,書信無用,請勿再寫……
落款,君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