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被殺,王府抄沒,一場婚宴轉眼便成爲了一場鬧劇,讓人大跌眼鏡。
除了喬家負責善後以外,其他賓客都借着笑意,開始成群結隊的往府門外走去。
有說有笑,一派和諧。
畢竟齊王倒台,對天昭官場可真是天大的幸事。誰讓這貨動不動就惹禍,一天要被告狀八百回呢?
天知道聽到齊王死訊的時候,大理寺與刑部的官員們都差點兒抱在一起,老淚縱橫了。
死了,終于死了。
走走走,咱一起喝兩杯去,權當慶祝慶祝。
相比起這些喜極而泣的官員,還有一衆人憂心忡忡。而他們,自然是跟齊王有過利益來往的。
兔死狐悲,前途難料啊。
當然,除了以上兩類,還有那一衆心有不甘的世家之人。
不過他們雖未赢,卻也沒輸。
隻能說是心情不甚美好,所以不打算繼續逗留,很早便相互告辭,各回各家了而已。
但要說那跑得最快的,還得數沐家人。
正應了那句隻要我跑的夠快,看熱鬧的就追不上我。
經此一役,沐培元這個大将軍算是徹底黃了。
官位還在,官威卻沒了。
畢竟當同僚提起你就是“哈哈哈哈”的時候,你的威嚴=沒有威嚴。
慘,真的慘。
嗯,雖然沐培元很慘,但一想着他,喬樂還是很想笑。
雖然這笑,可能不太厚道。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喬樂一直都待在齊王府前院,安安靜靜的侯着自家父兄。
她原本跟君晏和歐陽晨在一塊兒。
但歐陽晨說自己有要事在身,所以走得最早。而且他走時滿臉興奮,抱着那本《樂學》啊,就跟撿到了寶似的。
而歐陽晨走後不久,一隻信鴿便落在了君晏的肩膀上。
少年看後劍眉微蹙,若有所思。他沒說他要走,但喬樂卻懂。
她想跟君晏在一起,發自内心的想。
但在一起的前提,不就是相互尊重嗎?
死死地把君晏捆在自己身邊,有意思嗎?沒有,不僅沒有,他可能還會說些奇怪的話,分分鍾氣死你。
所以,她立刻微笑着向君晏揮手,看着他一個閃身,消失在了齊王府。
嗯,所以到頭來,這兒就剩她了。
哦不,還有沉香。
她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随時對自家父兄保持禮貌且友好的微笑。
咳咳,她喬樂留下來就是爲了等等自家爹爹和老哥,以免他們又因此不悅,遷怒君晏。
真的,她絕對不是來當監工的,她就是……
喬樂:“沉香,快,那個惡奴我也聽說了,快叫人抓起來,一個都不能少!”
指着那邊的一衆奴才,喬樂忽然厲聲喝道。
聞言,一惡奴立刻跪地求饒,大喊他錯了。
可他也沒明白,王府百來号人,郡主究竟是怎麽把他找出來的?
難道,他臉上有字嗎?
不止他好奇,沉香也很好奇。
沉香:“郡主英明,不過,您是怎麽知道此人……”
喬樂:“我不知道啊。”
搖了搖頭,喬樂單手托腮,眉目含笑。
喬樂:“我就是無聊,所以沖他們叫一聲而已,他自己要跪下的啊。”
沉香:“……”
惡奴:“……”
哎,郡主她又謙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