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自家父兄光速消失,坐在桌前的喬樂,終于是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那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也徹底的放了下來。
别看這三個男人一台戲,最緊張卻不是他們,而是她喬樂。
君晏:“看來,我們配合的不錯啊。”
石桌前,少年雙手抱胸,瞧着喬樂的眼神,玩世不恭。
因爲剛剛還想用眼神殺人的喬樂,眼下哪兒還有半點怒意。
那個表情,分明就是這丫頭故意做出來,好把自家父兄吓跑的。
當然,也就喬家父子關心則亂,才會真的害怕。
畢竟這一物降一物,不是嗎?
喬樂:“誰跟你配合了。我那是不希望,他們繼續被你欺負好吧。”
瞥了君晏一眼,喬樂覺得君晏絕對是本書最大的糟心玩意兒,這一系列操作,簡直騷得不行。
讓自家那兩位丢盡臉面不說,最後還來個反手舉報。
太壞了,簡直心髒!
好在自己立刻借着此事,用表情吓退了老爹和哥哥,要不然,一會兒指不定還會出什麽幺蛾子呢。
不過方才光顧着後怕,她并未注意說話的語氣。
因此她發現君晏聽了她上一句話,臉色都不那麽好看了。
少年那雙鳳眸鎖定着她,隔着一張桌子,都能讓喬樂感覺到一絲涼意。
不是吧,又來?
君晏:“所以在你看來,他們給你貼招婿告示是理所應當,而我被上門指責,反而是欺負他們咯?”
君晏起身,那玉質的五官,都染了一抹陰暗。
一如他的語氣般,冷得滲人。
就是桌上那張告示,讓他氣了一晚上,直到現在都還十分介懷。
不然,他也不會立刻下令,給喬家父子準備這場好戲。
至于好戲的目的,自然是敲打二人,讓二人引以爲戒。同時用這件事吸引京城百姓的注意力,好讓大家把贅婿之事淡忘。
他努力嗎?
他覺得,他已經很努力了。
可到頭來,努力的,覺得招贅婿有錯的,爲此介懷的睡不着覺,生怕别人搶了他寶貝的,也就隻是他而已。
他君晏,很閑嗎?
不閑,但他很生氣。
不是氣喬家父子的态度,因爲他們對自己的意見,并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消除的。所以對于他們,他更想用以德服人的法子,來“友好”交流。
他氣的,是喬樂對于這件事,那滿不在乎的态度。
喬樂:“君晏,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覺得你欺負他們……”
望着君晏冰冷的眼神,喬樂如堕冰窖。
她是那個意思嗎?
真的不是。
她沒覺得君晏欺負老爹和哥哥,她隻是怕那兩繼續找茬,惹來君晏的不快而已。
而對于那張告示,她其實……
君晏:“哦,原來不是覺得我欺負他們,而是你認爲這告示貼的挺好。贅婿?我記得你說過,你要天資聰穎的,對嗎?”
君晏薄唇微勾,笑意凜冽。
擡步往今宵閣内走,他覺得他就是太閑了,才會跟喬樂糾纏不清。
明明她,一點都不在意。
天資聰穎的?
對,說不得她轉頭就能找個纨绔公子入贅,自此與他君晏再無瓜葛。
君晏:啊,老子好氣,越想越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