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楚沁二人快把自家老哥拖不住了,喬樂欲哭無淚。因爲她幾乎能從老哥憤怒的眼神中,讀懂那句你給他寫,居然不給我寫。
得,不就是背詩嗎?
等着,你妹妹我現在,就給你即興背詩一首。
立刻令沉香拿來筆墨,喬樂提筆便在宣紙上寫了一句詩。而後高高舉起,用眼神瘋狂暗示自家老哥。
眉宇間,是滿滿的求生欲。
“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荷香樓上,徐滿立刻是朗聲念出了此句。他本就是大儒,咬字清晰間,語氣還夾雜了他從詩中讀懂的意蘊。
朗讀,是有魅力的,尤其是一個會朗讀的人,在幫你朗讀。
歐陽晨:“妙啊!快,快提筆啊你們幾個,快把這句詩抄下來,這可是郡主又一傾力之作啊!”
在歐陽晨的号召下,一衆信徒奮筆疾書。
不止是他們在抄,歐陽晨也在往他的《樂學》上抄。都說一字千金,他是個庸人,以前還真不信。
可自從認識了郡主,他信了。
以前,是他年幼無知,是他草率了。
而反觀司馬子詹與雲驚月,司馬子詹還好,依舊是一副平平淡淡,一本正經的樣子,可雲驚月的下巴,卻快掉到地上去了。
喬樂寫一句,他還可以酸酸,說抄的。
畢竟他又沒看見喬樂寫,這些人吹的,也不是不可能。
可眼下,喬樂還就真寫了。而且是提筆便寫,如有神助。于是他也忍不住開始想,是不是他錯了?
楚沁:“除卻君身三尺雪,天下誰人配白衣。表哥,樂兒這詩與你,當真是絕配啊!我便知道,樂兒心底,還是更敬重表哥你的。”
楚沁此話,看的一旁的祝風,都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還是公主了解主子啊,你看人這話一說,世子他掙紮的動作都小了。
喬軒開心嗎?
那肯定開心啊。
他們樂兒親手寫的詩,可明顯比那随口吟出來的,要更加嚴謹,更加重視啊。
可他本就是個冷冰冰的人,因此這開心表現的也不是很明顯。至少十來米之外的喬樂看着,是不明顯的。
喬樂:難道我哥,他不喜歡那句?
心裏想着,喬樂立刻又要來一張紙,咬着筆頭思考了片刻,方才提筆落字。
而當白紙再次被喬樂舉起的瞬間,對面又炸了。
司馬子詹:“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想不到郡主之才學,竟已到了這種地步。”
這一次,連一向淡然的司馬子詹,都驚訝的出了聲。
若說他之前是故意吹捧喬樂,那麽他現在的話,便是真心實意的了。
是啊,他身邊的雲驚月,眼下都快要氣哭了。
一次是打臉,二次是震驚,三次便是佩服了。
他雲驚月平生最愛什麽?那自然是超高的逼格。裝逼,是他雲驚月人生永恒不變的主題。
所以他後悔了。
腸子都悔青了。
别問,問就是這樣贊美人的詩句,他雲驚月也想要。
于是他側眸,看向了司馬子詹。
并爲他拿來了信紙與筆墨。
休書都寫了,要不再寫封求和書?
司馬子詹:“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