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校驗第四場——畫!”
“題爲——蓮!”
“開始!”
随着校驗官宣布題目,冷場了好半晌的翰林院,也終于有了聲響。
“蓮”這個題目,本就契合荷花宴這個主題,很多人其實一開始,就已經猜到了。
但正因題目猜中的幾率大,這場校驗才最爲精彩。
正所謂臨時抱佛腳,知道題目的情況下,就是壞學生也會先找找答案吧?
若是科舉考試,這題目自然有失偏頗,過于簡單。
可畫,那就不一樣了。
因爲這是一門你臨時抱佛腳,佛也會踢你一腳的學問。
畢竟七天時間,你能學會什麽呢?
頂多四處查閱古籍,而後仔細準備,盡量的,讓自己畫的好一點罷了。
如此一來,水平與新意會有所提升,卻又不至于離譜失真,是爲一道别出心裁的考題。
而這題,正是軒世子所出。
起初還有校驗官不明白,直到細品之下,才懂了其中深意。
可喬軒也沒想到,這題考來考去,居然考到了自家妹妹身上。
早知道,他出簡單點了……
于是乎,聽到題目的衆女立刻對視一眼,開始作畫。
揮毫潑墨間,雛形已落于紙上。想來成畫之時,必是各有千秋。
雲驚月:“子詹,你說這場,她們誰會赢?”
手中折扇輕搖,雲驚月的一雙桃花眼中,都溢滿了笑。
司馬子詹:“回殿下,如今這天昭呼聲最高的,應是那沐府大小姐沐玥。”
對他司馬子詹而言,誰赢都一樣。他僅僅,是陳述事實。
雲驚月:“你啊,還是這般古闆。沐玥?本殿下到覺得,那沐鸢非同一般,有望拔得頭籌。”
看了沐鸢一眼,司馬子詹無動于衷。
“殿下,您與其猜測這沐鸢會不會赢,還不如多關心關心我們此行的目标。永樂郡主她,不也在這組嗎?”
聽了司馬子詹的話,雲驚月方才還含笑的眼底,頓時一暗。
他雲驚月想看誰便看誰,喬樂不過是利用的目标,沐鸢才是他的喜好。
一個明擺着的大瘟神,一個胸有丘壑的大才女,這價值與差距,難道不明顯嗎?
瞧着雲驚月變化的面色,司馬子詹依舊神色平靜,隻是識相的,不再多言。
主子有主子的賬,他這謀士亦有謀士的責任。
反正,他是盡責了。
盡責的讓雲驚月,讨厭喬樂了。
因爲這,才是他主子的意思啊。
另一邊,君晏正鳳眸慵懶的望着高台,望着那個不知是在畫畫,還是在給自己畫花臉的小丫頭。
說實話,這畫兩筆便能往臉上帶一道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好笑嗎?
好笑。
可再好笑,他也不準别人笑。
誰笑他砸誰。
君晏:“别動,腦袋别動,手也别動。掉一個子兒,小爺加你一個時辰。”
把玩着手裏的茶杯碎片,君晏一片一片的放在龍七前伸的手上。
馬步嘛,就得穩紮穩打的。
這剛才砸人剩下的渣滓,剛好拿來練兵。
龍七:“主,主子,我快撐不住了……”
君晏:“相信自己,你可以。”
龍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