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将軍客氣了,他們都是我大周子民,生活如此困苦,我看着也是心中不忍………唉,我在長安之時哪裏想到如今的百姓生活是如此不堪………這次到天水郡,看來是來對了,能感受到最底層百姓的心生,對我有着很大的影響。”
“是呀!如今天下暗流湧動,各方諸侯都招兵買馬,這花費可都是從老百姓身上出,在這麽下去,老百姓恐怕都沒有活路了。”
石勒長歎一聲道。
“沒錯,看來是時候開始改變了。”
劉越天輕聲說道。
“哦?改變?如何改變?”
石勒問道。
“首要問題就是整治内部的那些害群之馬,尤其是梁冀,他不除,大周就不會好。”
劉越天直接指出。
“郡王殿下,梁冀可是大周的大将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您這麽說可是有些不妥了………。”
石勒微微一笑道。
“有何不妥?梁冀的所作所爲已經引起天下公憤,不光是他,就是我的父王也脫不了幹系,要不是他,梁冀這種人豈會爲所欲爲!”
“什麽?”
“殿下,你,你竟然連周王也敢批評………?”
劉越天的話讓石勒大吃一驚。
“有什麽不能說的?石将軍我問你,這天下是誰的天下?”
“這……當然是大周的天下。”
石勒思索片刻說道,在他的思維裏,如今天下形勢錯綜複雜,七大諸侯實力強勁,随意一方諸侯就能将大周消滅,這大周其實已經危若累卵,不管未來怎樣,按照現在的發展,未來的天下絕對不是大周的。但按法統來說,大周還是正統,這才讓七方諸侯不敢輕舉妄動,從這個角度來說,天下也算是大周的。
“石将軍,你錯了,這天下不是某個人的天下,而是天下百姓的天下,天下百姓支持誰,誰就會成爲天下之主,當年大周武王爲何能統領天下?還不是天下的百姓支持?所以你的眼光要長遠一些,即便未來天下大亂,能赢得最後勝利的必是天下百姓支持的人。”
“天下百姓的天下………!”
石勒聽了陷入了沉思,對方的理論他從沒有聽過,好似離經叛道,但細細揣摩卻又有着無法反駁的道理。
“沒錯,那些諸侯各個擁兵百萬,這些人都是來自普通百姓,還有他們吃的穿的,哪一樣不是從老百姓手中得到………殿下,聽您一席話,真是讓我茅塞頓開呀!”
石勒本身就來自最貧苦的下層,雖然不能深刻理解對方所說的深刻含義,但感同身受,自然是非常贊同。
“石勒對宿主的的忠誠度提升五點,宿主獲得二百五十功勳值,對方忠誠度達到了四十,宿主第一個提出天下爲公的思想:大道之行也,天下爲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惡其不出于身也,不必爲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宿主政治提升五點,獲得五千功勳值………。”
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五千功勳值………。”
這一下可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天下爲公?沒錯,就是天下爲公衆所有。”
系統的提示直接說出了劉越天這種理論的實質,就是天下是天下人的,絕非是某個君主所有,當然,劉越天是個科學家,不是什麽政治家和理論家,他絕對不會想出什麽天下爲公的理論。
但是劉越天可是生活在一個截然不同的時代,他的那個時代雖說還沒有絕對的公平,可在法律的約束下,就是手握實權的大人物也要萬分警惕,或許他們也會利用權力幹一些違法的行爲,但一旦被公之于衆,就立刻會顔面掃地從此身敗名裂,在法律的角度來說,确實是人人平等了,兩個時代之間本身就有着巨大差距,正所謂眼界決定思想就是如此,而劉越天說出的不過就是對自己時代的一些粗淺看法,根本沒有想到這還能得到功勳值,而且還足足有五千之多。
與此同時,石勒的忠誠度也達到四十,這說明石勒已經對劉越天有了好感。
“好了石将軍,未來怎樣我們不知道,但你要記住我今天所說的話,将來會對你有幫助的。”
“郡王殿下,您的話我會記得的。”
石勒向着劉越天施了一禮,現在的劉越天,在石勒眼裏完全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根本不是那個傳聞中的纨绔子弟
“郡王殿下,今後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
石勒性格孤傲,即便他對這個年輕的郡王充滿了好奇也不願多說什麽,這一個看似簡單的承諾已經是破天荒了。
看着上馬遠去石勒,劉越天微微一笑,能看透對方所想這種特效簡直就是個外挂,三言兩語之間就得到了石勒的信任,有這位奴隸将軍照顧,他在天水郡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了。
“主人,您還有心情笑得出來,一成稅賦,你知道這一成稅賦是多少嗎?”
一旁的小爐子終于忍不住對着劉越天大叫起來。
“一千戶一年下來再少也能有四五千擔糧了吧,一成也就是四五百擔糧,這也不少了,足夠我們用了。”
劉越天随口說道。
“還四五千擔!主人,你封地内的居民都是最貧窮的人,我和劉大哥之前已經得知,他們每戶平均隻有三畝地,今年的的收成每畝勉強隻有一擔,一千戶也就是三千多擔糧食,一成是多少?隻有三百擔呀,最多也就三百兩銀子,堂堂一個郡王,一年就隻有三百兩的收入?”
小爐子大叫道,他現在主管劉越天的錢财,自己的家底有多少是一清二楚,張行三這些護衛們每個月也得軍饷吧,在這麽下去一幫人怕是都沒飯吃了。
“走走,我們進去說。”
劉越天笑着和小爐子張行三他們走到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