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前劉徹被封漢中王,目的其實就是爲了鎮守要地看住大蜀,不過劉徹也是枭雄人物,來到漢中首先就和劉備打好了關系,又納劉備的女兒爲王妃,雙方結下聯盟,發誓同進同退,劉徹沒了後顧之憂,這些年不斷招兵買馬,就是準備到了時機挺近長安殺了梁冀成爲周王,隻要他成爲下共主,就有資本和其他諸侯一争高下了,至于太子劉榮,他根本就沒有将他放在眼中,手中無兵,就是太子也不過是空有其名罷了。
劉徹今年二十五歲,身體健壯如牛,可以舉起兩擔重物,自從他到了漢中,每日更是操練兵馬,擁有五萬精兵,其中騎兵足有兩萬,手下更有衛青霍去病等一幹猛将,可謂是兵強馬壯,加上有蜀王劉備在後面撐腰,更是雄心萬丈,隻等良機就發兵長安殺掉梁冀坐上那周王之位。
此時,劉徹坐在椅子上皺着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真想不到,我那位十一弟竟然短短時間内就飛快崛起,消滅了梁冀三萬大軍不,還受封水親王,如此實力……不知他有什麽想法………!”
當初劉越趕跑劉淵,劉徹雖然知道,但也沒把他放在眼中,可現在不同了,一個軟弱的兔子一下子就變成了一隻老虎,第一次亮出爪牙就震驚下,在劉徹看來,已經對自己造成了威脅,他不能不重視起來了。
“主公,您是不是在想那水親王的事情?”
一位手下湊到近前問道。
“東方朔,你得沒錯,我這位十一弟今不過………應該隻有十七歲,年紀就讓世人震動,我當兄長的自然爲他高興呀!”
劉徹道。
“那是那是,主公的兄弟也必定是位豪傑,人也爲主公高興,而且這位殿下這一段時間可是風光無限,弄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什麽精美絕倫的琉璃,能讓人纖毫畢現的寶鏡,這些寶物都給水賺取了不少銀兩,另外我還聽水打造出一種寶刀,鋒利程度竟然不亞于蜀器………真是難得呀!”
“嗯,沒錯,我這位十一弟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七年前我在長安之時他隻是個毛頭孩子,整偷雞摸狗無所事事,哪裏能想到今的光景?看來當初梁冀将他發配到水是對的,要不然一個才怕是不會出現了。”
“主公您得極是,當初梁冀那奸賊實在是想緻他于死地,好在水親王福大命大才化險爲夷,算起來他們之間也是深仇大恨………不過這位親王畢竟還,這次受封親王恐怕讓他得意忘形,這萬一感謝起梁冀來,那可就不美了。”
“是呀!我怕的就是這點。”
劉徹微微點頭。
“主公,劉越親王是您的弟弟,如果有他相助,主公也是如虎添翼………人不才,願意親自前往水,用我三寸不爛之舌勸他聽從您的命令,隻要你們兄弟同心,何愁主公的大業不成?”
“哦?愛卿可有把握?”
劉徹頓時來了興趣。
“主公,這十成把握人可不敢,但七八成還是有的,就算我勸不了他歸附主公,但也不能讓那位太子殿下捷足先登,您是!”
東方朔此人不能帶兵,也沒有治國的本領,但他非常聰明,善于察言觀色揣摩主人的心思,話也很風趣,頗得劉徹的喜歡,但沒有多少功勞,算不得重臣,隻是一位近臣而已,所以他在其他那些立過功勞的官員面前沒有多少威望,就算劉徹成爲周王,封王封侯也輪不上他。
劉徹心裏所想東方朔一清二楚,他就是怕劉越的威望超過自己,又或者被梁冀和劉榮收買,所以東方朔決定爲主人分憂,如果成功,自己就立下了大功,有了這份功勞,自己的腰杆也就能挺起來了。
“好,那我就認命你爲我的使者,帶領三百精兵前往水,如果成功,我必定會重重賞賜!”
“多謝主公,人必不負主公厚望!”
東方朔跪倒在地。
劉徹有了行動,劉榮自然也不甘落後,他爲弘農王,這弘農之地與水相隔也就七八百裏,得到的消息比劉徹還要早,此時弘農的使者就已經到了水。
“郝大人請坐!”
劉越在郡守府内接待太子的使者。
“千歲,這是太子殿下的信函,還請過目!”
對方将一封信函交給了劉越。
對于這位太子大哥,劉越的印象沒有多少,劉榮今年已經接近三十歲了,十六歲被封親王,十八歲就在弘農開府,這麽多年來劉越也隻見過對方數面,的話都屈指可數,雖是兄弟,實則沒有什麽感情。
劉榮十八歲就鎮守弘農郡,到如今已經超過了十年時間,但是實力卻沒有多少增長,手下也不過有一兩萬的軍兵,實力上跟當初的劉淵相差不多,但弘農郡是中原的要地,臨近黃河,是下的産糧基地,人口衆多經濟發達,比之水可是強出太多,劉榮經營如此一座城池十年時間隻取得這麽一點成績,可想而知他的水平實在是稀松平常,甚至是有些不務正業了。
劉越當初在河南郡之時曾聽祖逖過這位太子殿下,他仗着自己太子的身份風揚跋扈,對金城郡的桓溫那是招之即來揮之既去,完全把對方當成宦官一樣對待,就是對祖逖,也是常常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當然,對方是太子,郡守在他眼裏也算是下人,即便打罵也無可厚非,但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同了,七方諸侯都擁有百萬大軍,各個虎視眈眈,真正歸大周管轄的地方也就祖逖、桓溫寥寥數人,連梁冀對祖逖和桓溫等人都要不敢太過逼迫,你劉榮也就有個太子的名号,論實力都不如他們,還敢随意打罵對方,真是腦袋有問題。
由此可見,劉榮此人沒有多少才幹,隻是一個狂妄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