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哪一個不想達到這個境界?隻是這等人物都是萬衆挑一,想不到我孟勝還能看到一位,别你是一位王爺,就是一個普通人,憑這功夫就能開宗立派,再過上十年八年,你怕是下第一的高手了。”
“孟大哥過獎了,不過你要想學,我可以教你,隻要你将這本經書讀明白,身體經脈自然融會貫通,我們一見如故,此書就給你了。”
劉越易筋經遞給了對方。
“如此珍貴的書給我了?你有什麽目的?”
孟勝不敢相信。
“孟大哥,此書乃是禅宗祖師達摩所着,這位祖師心胸廣闊,爲的就是淨化下人的心靈,他将此書傳給我,也希望我替他廣爲流傳,墨家之人以兼愛着稱,正切合此書的精義,我不交給你交給誰,同時也希望您同達摩祖師一樣,将下人放在心中。”
劉越得萬分誠懇,讓孟勝也頗爲感動。
“徒兒,這次殿下希望我随他去下,幫他一臂之力,可是爲師老了,走不動了,所以推薦你去,不知你的意思如何?”
公輸班此時問道。
“師傅?不行呀!你年紀已大,我不在身邊誰照顧你?”
孟勝連連搖頭。
“徒兒你忘了我們的兼愛了嗎?下百姓億萬,不止是隻有爲師一人,你要有胸懷下之心,而水就是你夢想開始的地方。”
“那………那我立刻了您怎麽辦?”
孟勝還是不放心。
“哈哈,爲師雖然老邁,可總沒到了走不動道的地步,再活個十年八年沒有問題,我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你的成就,這可比你在我身邊照顧我強多了。”
“那………!”
孟勝還是有些猶豫。
“徒兒,這些書是爲師多年記錄下來的種種器具,今就全都給了你………咱們墨家提倡兼愛、非攻和節用,兼愛和節用,都可以自我約束,縱然他人反對,我們隻需自己做到即可,但是非攻則不然,你要非攻,但其他人卻要來攻打你,你就受到了欺負,我耗盡畢生心血繪制出三十四種兵器,這些兵器可以用來防禦,對守城和制敵有着巨大的幫助。”
公輸班從貼身的口袋裏拿出一卷絲綢,鄭重地交給了孟勝。
普通人平時寫作都是用竹簡,可竹簡笨拙,又容易缺失,用絲綢書寫卻省卻了這些麻煩,但絲綢本就是貴重品,一匹就要數兩銀子,公輸班這種“泥腿子”平常根本買不起,這一卷絲綢公輸班可是花了不少的錢,明此書卷對他來非常重要。
孟勝激動地接過師傅遞來的書卷,手臂都有些顫抖,他知道這東西,就算是自己和師傅情如父子平時也無法得見,今師傅将此物交給自己,明他已經決定傳下了衣缽。
将這書卷展開,上面畫着各種圖形,什麽大型的投石車,可以伸縮數丈的雲梯,用來救火的水車等等,每一個圖形采用分解畫圖的形勢,将任何一個部件都标注的清清楚楚,隻要有相關的匠人,借助此圖就能在短時間内将制作出來。
“這才是當今時代最先進的機械呀!”
看到這些圖紙劉越也是非常感慨,墨家的學或許在這個時代沒有任何優勢,甚至在強大的勢力打壓下,能否存活下來都是未知,但他們對自然科學的研究,并能将之付諸實踐能力卻是其他學所不能相比的,僅憑這一點,墨家對人類社會的貢獻就是無法估量的。
“師傅,您放心,我孟勝發誓,一定要将我墨家的理論發揚光大,讓您老的名字比各方諸侯還要有名!”
“呵呵,傻孩子,我墨家子弟關注的是所有人,那名聲不過是浮雲,如我們這些人,或許一生也達不到理想中的那個社會,但将死之時隻要問心無愧即可。”
“前輩得極是,就是這問心無愧,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夠做到,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即便他生前籍籍無名,但後世卻不會忘了他們,千百年後,那些帝王将相早已經化爲塵土,唯有這些人的事迹才能流傳千古,讓後人銘記。”
“哈哈,殿下得沒錯,下兼愛,世間無戰,我相信早晚有一世人會明白墨家的精神!”
公輸班聽了終于欣慰地笑了。
送走公輸班,孟勝就鑽進了屋子裏研究起師傅留下的書卷,而劉越則把那位士子房玄齡叫道了身前。
“叩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房玄齡跪倒在地。
“房大哥快快起來,你我今後稱爲兄弟即可。”
“那怎麽可以,您是大周的王爺,身份高貴,我房玄齡不過是一介書生,怎能和千歲以兄弟相稱?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儒教對身份地位有着嚴格的要求,房玄齡可不敢造次,而且,如果劉越隻是一個大周王爺,即便房玄齡也要以君臣之禮對待,那心中也是不會服氣,大周現在都快完蛋了,你一個郡王能有什麽權利?
可今上午之時劉越在辯論大會上可是大放異彩,先是舌戰各方學派,什麽李斯甘茂都被他駁的啞口無言。
然後又和刺客對戰,房玄齡不懂什麽武學,但劉越在空中淩波微步的一幕讓他絕對此人就是神仙下凡,文可與董仲舒這樣的大儒相提并論,武又如仙人一般,這樣的人他哪裏有不服的道理?所以他跪倒扣頭完全是真心實意,沒有絲毫讨好的情緒。
“房大哥,您先起來。”
劉越将對方扶了起來。
“房大哥,長公主在大會之上大鬧一場,她的質問怕也是你的疑惑?”
“這………!”
房玄齡的心思被對方看穿有些尴尬。
“不光是你和長公主,就是我,對董老先生的三綱理論也不很贊同!”
劉越道。
“什麽?連殿下對那夫爲妻綱也有疑問?”
房玄齡這下來了興趣。
“不,不隻是這一條,而是全部,君爲臣綱,父爲子綱,夫爲妻綱,這三條都是胡八道!”
“什麽?殿下………?”
這一下房玄齡都傻了眼,自己認爲夫爲妻綱有些不合人性,對方倒好,直接全給否了。
“我們每個人都有獨立的思想,最重要的是明辨是非,如果君不仁,那臣何必還要效忠?那就是愚忠,隻有是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人都不會如此去做,而父母兒女之間也是如此,父母對兒女有大恩,這是沒錯,但大恩不代表一味的順從,兒女有錯,父母要教授他們正确的做法,同樣,父母有錯,兒女也要爲他們擔當解憂,不能讓他們一錯再錯,這才是真正的孝順,房大哥你覺得我得對否?”
“這個………!”
房玄齡覺得對方得沒錯,可是多年的教育還是讓他有些轉不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