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e擺好後,聶小虎開始了他的開場白。
“隻要是犯罪,就會有漏洞,而我所做的,隻不過是将漏洞找出來而已”,聶小虎一邊用手指敲着大腿一邊微笑着說到。
“邱實,現在我就來說說你的漏洞在哪裏”,小虎嘲諷似的看着邱實。
柳震蕭和毛光鑒也立刻站在了邱實的身後。
“自打上午在石鋭凝家中見到你之後,我就覺得你有問題”,聶小虎笑了笑,接着說到,“你還記得當時石鋭凝的媳婦兒也就是王氏,想要進屋去給孩子喂奶,而大兒子石逸塵卻賴着不讓她去嗎?當時你抓起桌上的木劍,說逸塵最喜歡練劍了,并陪着他去了院子裏玩,你可想起來了?”
“昂,對啊,怎麽了?”,邱實點點頭,皺着眉頭說到,他怎麽也想不出哪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哼!據石鋭凝所講,你除了三年前曾去過他家一次,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三年前石逸塵不過才兩歲,如何拿得動木劍?更别說是練劍了,你又是如何得知石逸塵喜歡練劍的?”
“這?”,邱實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虎頭兒,東西拿來了!”,此時石鋭凝一路小跑來到了聶小虎的身邊,一看這場景,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後便明白了過來,将手中的畫和木劍交于聶小虎,一臉奸笑地走到了邱實的身後,和柳震蕭、毛光鑒站成了一排。
“是白小玲告訴你的吧?”,聶小虎冷笑地看着邱實。
“白…白小玲…”,邱實此時已是抖如篩糠,結結巴巴地重複到,有氣無力地低下了頭。
“你由于吸食阿芙蓉上了瘾,又無錢購買,爲此你還變賣了店鋪,但這點錢根本維持不了多久,于是你便想到了你家祖上傳下來的那顆寶石,對嗎?”
邱實低着頭,沒有做聲。
聶小虎嘴角微微上揚,接着說到:“隻可惜你父親将那顆寶石傳給了你姐姐邱華,而邱華應該是知道了你吸食阿芙蓉的事,因此不肯将寶石給你,所以你就寸步不離地守着她,生怕她将寶石的藏匿地點告訴外人,或者直接将寶石托付于他人保管。
最近你應該是将所有的錢都花光了,而爲了能夠繼續購買阿芙蓉,于是你便紅了眼,親手殺死了你的姐姐,然後在房内和院子裏瘋狂地尋找那顆寶石。
在找尋未果後,你想到了石鋭凝的媳婦王氏曾經來看過邱華兩次,而其間邱華曾送給過王氏一副畫,于是你便想到了有可能邱華将寶石的藏匿地點藏在了那幅畫中,而你又不敢貿然前去索畫,所以你便找了白小玲冒充是邱華生前的好友前去看畫,但是有意思的是那白小玲卻是不識字,所以她隻能是告訴你畫上畫的是什麽,卻無法告訴你寫的是什麽。
我想在白小玲前去看畫的時候,石逸塵肯定也是一直在纏着王氏陪他練劍,所以白小玲才會知道此事,并對此比較厭煩,于是便發牢騷似的一并告訴了你,這才使你露出了破綻。”
“唉!”,邱實長歎了一聲,雙手抱頭,蹲了下去。
“你方才在砸那塊石頭,應該就是看到畫中的人持劍劈開石頭,才會想到寶石有可能藏在石頭裏的吧?”
聶小虎一樂,拿起了那把木劍,“現在我就告訴你寶石真正的藏匿地點吧!”
一聽此言,邱實睜大了眼睛,猛地擡起頭來,一臉茫然地看着聶小虎。
聶小虎左手抓住劍身,右手抓住劍柄猛地一擰,“咔嚓”一聲輕響,木劍的手柄松動了,聶小虎輕輕地将木劍的手柄抽了出來,扔掉劍身,将手柄向着手心一倒,一顆大如貓眼,泛着微黃色光澤的寶石自手柄滑落在了聶小虎的掌心之中。
“咦?”,聶小虎向手柄中看了看,又自裏面小心地抽出了一張折成長條狀的紙來。
“虎頭兒,你是怎麽知道手柄裏面藏有寶石的?”,石鋭凝實在是忍不住了,皺着眉頭問到。
聶小虎白了石鋭凝一眼,将那幅畫拿起說到;“你将上面的詩句的每句第一個字連起來讀一下。”
“每句的第一個字?”,石鋭凝疑惑地接過畫,展開看着上面的詩句,小聲讀了起來;“寶石藏于手秉。”
“我明白了!”,石鋭凝突然高喊了一聲,恍然大悟地說到:“邱華妹子還真是聰明啊!當然,虎頭兒更聰明!”
石鋭凝這馬屁跟得相當及時。
聶小虎沒有理會石鋭凝,而是展開了那張折成長條的紙,仔細地看着。
看完後,聶小虎長歎一聲,将紙扔在了邱實的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
邱實顫抖着拾起了那張紙,上面寫到“王姐,吾弟邱實吸食阿芙蓉成瘾,以對我家傳寶石貓兒眼起了觊觎之心,他寸步不離我左右,就怕我将寶石外藏,吾弟早晚會對我下手,我恐命不久矣,現将寶石贈予姐姐,望姐姐能以此爲念,邱華絕筆。”
“姐姐!”,邱實痛哭出聲,不停地用手砸在地面之上,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唉!”,石鋭凝等人也是搖頭歎息不止。
突然,邱實趴在了地上,渾身抽搐着,眼淚鼻涕噴湧而出,雙手在身上四處亂抓着,并不停地來回翻滾起來。
“給我阿芙蓉!給…給我!我…我全說!給…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