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熱的夏季忙碌了一整個白天之後,聶小虎等人拖着疲倦的身子進了一家包子鋪,打算吃點包子作爲晚飯,五人坐下之後,不多時,兩盤熱氣騰騰的包子擺在了大家的面前。
“慢着!”,就在大家正要動手去拿包子的時候,石鋭凝突然伸手制止了大家。
“虎頭兒,我們破獲了這麽多的案子,最近可是風頭正盛,肯定會有不少人仇視我們,一切還要小心爲上啊!”
石鋭凝說着話,自懷中取出了一個小木匣,大家都是一愣,目光聚焦在了木匣之上,石鋭凝打開了木匣,裏面并排擺放着三根銀色的長針。
“這是銀針,我先來探探包子裏有沒有毒!”,石鋭凝說完,拿起一根銀針慢慢地刺入了一個包子裏,又小心地抽了出來。
整根銀針變成了棕黑色!
“有毒!我就知道!老…”,石鋭凝一拍桌子,“闆”字還沒說出來,聶小虎就呸了他一臉唾沫。
“你是個豬頭啊!這特麽是豆沙包好嗎?”,聶小虎白了石鋭凝一眼,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切~~~”,唐毅斌等人各自拿了一個包子塞入口中,都用鄙視的眼神看着正在茫然四顧的石鋭凝。
吃過晚飯後,聶小虎等人回到了捕快房,與往常不同的是,捕快房中還有三個捕快正在等待他們的歸來。
“聶捕頭”,三名捕快中爲首之人沖着聶小虎一抱拳,“在下孫兵英,是宜陽縣的捕頭。”
“在下聶小虎,洛甯縣捕頭”,聶小虎趕忙抱拳說到,“孫捕頭,快請坐,有什麽事坐下來說。”
大家落座後,孫兵英開口說到:“孫某此次前來,是有件要緊的案子需要聶捕頭的協助。”
“哦?孫捕頭請講!”,聶小虎的眉頭微微一皺。
“是這樣的,前不久在宜陽縣發生了一起盜竊案,被盜的是宜陽縣的第一大戶巴員外家,家中被盜走了一批珠寶首飾,價值近萬兩紋銀,近日我們查出了盜賊的身份,爲了能夠追回被盜的珠寶,我們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暗中監視了幾日,終于被我們發現了盜賊們的窩贓地點,就在貴縣魏寡婦的豆腐坊内。
爲了避免被盜的珠寶流失,我們果斷采取了措施,抓捕了盜賊,連夜趕了來,希望聶捕頭能夠辛苦一下,協助我們突查窩贓地點,找出被盜的珠寶首飾。”
孫兵英一口氣把話說完,兩眼精光爍爍地望着聶小虎。
“那還等什麽?兵貴神速!”,聶小虎猛地站起身來。
“走!”
夜色如水,天空中挂着一輪明月,爲晚歸的行人照亮了回家的路,八匹馬正在洛甯縣的大街上疾馳着,臨街的窗戶不時地打開,有人探出頭來好奇地看着飛馳而過的背影。
很快八人便來到了魏寡婦豆腐坊的門前,石鋭凝跳下馬,兩步來到了門前,伸出手大力地拍打着門環。
“快開門!捕快辦案!”
沒有動靜,屋内似乎沒人,石鋭凝抽出腰刀,從門縫中插了進去,将門闩撥開,聶小虎等人随即便沖了進去。
很快,衆人便找到了魏寡婦,不過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仰面躺在裏屋的一個角落裏,圓睜着雙眼,脖頸處有着明顯的掐痕,屍體旁邊有一處打開着的蓋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通往地下,這是一個小型的地窖,地窖内空無一物,看樣子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還是來晚了一步!”,孫兵英懊惱地說到。
“會不會是黑吃黑?”,聶小虎在房中檢查了一遍,發現窗戶是虛掩着的,有明顯從外面撬過的痕迹。
“也許吧!”,孫兵英搖了搖頭,“這下麻煩了,那批珠寶又不知該往何處去尋了!”
“孫捕頭莫要着急,急也沒用”,聶小虎安慰到,“你們先回客棧休息,等天明我便着手調查此事,這裏是鬧市區,相信總會有人看到兇手的,還請孫捕頭安心等待幾天。”
“也隻好如此了,還請聶捕頭多多費心了!”,孫兵英抱了抱拳。
“孫捕頭說的哪裏話,都是份内之事!”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巴員外家被盜的那批珠寶,每一件都有一個特别的記号,都刻有一個‘巴’字,極易辨認。”
“好,我記下了,請!”
“請!”
“小柳子、小毛子!你們立刻前去東西兩個城門,通知守門兵丁,天亮以後,嚴格盤查所有出城人員,隻要是帶着刻有‘巴’字的珠寶出城的,統統給我扣下!記住,不要聲張,不要引起大的動靜,明白嗎?”
“明白,虎頭兒!”,兩人立刻上馬飛馳而去。
次日天一放亮,聶小虎等人便來到了魏寡婦豆腐坊,在周圍打聽了起來,可是令人沮喪的是,周圍鄰居竟然無一人在昨天夜裏發現有異常的動靜。
“這下麻煩了,不是仇殺,也不是情殺,若是入室盜竊或者黑吃黑,那根本毫無線索可尋啊!”,聶小虎一邊在街上走着,一邊低着頭努力地思索着。
此時天已經大亮,街上也逐漸熱鬧了起來,臨街的店鋪都開門做起了買賣,街邊也擺滿了小攤,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聶小虎正在低頭思考着,突然被身邊傳來的一聲高喊打斷了思緒,禁不住循聲擡頭望去。
“老闆,這件皮衣怎麽賣!?”,街邊一家皮衣店前,一名粗壯的大漢操着一口濃重的山東口音高聲問到。
“一兩二錢。”
“嗯,不貴,比我們那裏便宜多了,來兩件!”,山東大漢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好咧!”
很快,店老闆便将兩件包好的皮衣送到了那名大漢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