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正是陳金峰,不知是聶神捕駕到,有失遠迎,罪過罪過!”,陳金峰忙躬身拱手說到。
“你認識我?”,聶小虎問到。
“瞧您說的,聶神捕的大名,在整個洛甯縣誰人不知、哪個不曉?今日有幸來我家中,快請上座!”,陳金峰說着話,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聶小虎微微一笑,五人也沒客氣,在客廳中坐了下來。
“您看,我今天早上才将家中的仆人遣散回家,現在連個端茶倒水的都沒有,真是怠慢了各位!”,陳金峰說話相當客氣。
“哦?爲何要遣散他們,難道你要搬離此地?”,聶小虎漫不經心地問到。
“這?”,陳金峰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說到,“聶神捕真是好眼力,在下正是有此打算。”
“敢問陳老闆這是要去往何處安家啊?”
“洛陽。”
“洛陽?那可是個好地方,比我們這小小的洛甯縣可是要繁華了不知多少倍呢!”,聶小虎笑着說到。
沒等陳金峰開口,聶小虎接着問到:“方才進來之時,看到陳老闆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哦,是這樣的,我夫人臨終前給我繡了一個手帕,不知怎麽的我竟然忘記放在哪裏了,這不正在四處尋找嗎?”
聶小虎微一點頭。
“還沒請教聶神捕找我有何事?”
“楚澤浩楚老闆昨天夜裏死在了萬寶閣中,這事你可知曉?”,聶小虎說完,緊盯着陳金峰的雙眼。
“什麽!?澤浩兄是怎麽死的?”,陳金峰大驚失色,長大了嘴巴,瞪圓了雙眼,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根據現場的情形來看,初步判斷他是夜裏下樓時不小心失足,從樓梯上滾下,以至于頭部受到嚴重的撞擊,失血過多而亡的。”
“這…這怎麽可能,昨天他還好好的?”,陳金峰雙手扶在大腿上,低着頭來回地搖晃着。
“陳老闆,你與楚老闆的關系如何?”
“哦,我們合夥成立了萬寶閣,萬寶閣有他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我們雖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一般,沒想到澤浩兄竟然不告而别,先我一步去了,我竟然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
說着話陳金峰眼圈發紅,一副捶胸頓足的表情。
“陳老闆,你最後一次見到楚老闆是在什麽時候?”
陳金峰擡起頭來,長歎了一聲,緩緩說到:“我最後一次見到楚兄,是在昨天的傍晚,昨天我與楚兄就生意上的事出現了點分歧,于是我們便在店内商議到了傍晚,打烊後約莫半個時辰左右吧,我們的意見終于取得了一緻,楚兄說他還有點私事代辦,于是我就先行回家了。”
“哦?那他說是什麽私事了嗎?”
“沒有,楚兄既然說了是私事,我也不好過問”,陳金峰搖了搖頭。
“昨晚萬寶閣内除了你和楚澤浩,還有沒有别人?”
“沒有,就我們兩個人”,陳金峰搖了搖頭。
“嗯”,聶小虎點點頭,站起身來,沖着陳金峰一抱拳,“如此多謝了,告辭!”
陳金峰也站起身來,沖着聶小虎等人一拱手,面帶悲傷地說到:“諸位,恕不遠送。”
出了門,聶小虎低聲說到:“安排人十二個時辰暗中監視陳金峰,若有異動,即刻告之于我!”
“明白!”,石鋭凝點頭說到。
五人在街上巡視到了傍晚之後,回到了捕快房,聶小虎坐在房内思考着楚澤浩的案子,唐毅斌在院子裏練起了劍,柳震蕭等人則圍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
“虎頭兒,有消息了!”,石鋭凝快步走了進來。
聶小虎精神一振,擡起頭來看着面帶喜色的石鋭凝。
“虎頭兒,那陳金峰自打我們走後就一直待在家中,其間隻有楚家的下人去找過他,除此之外就再也無人去過他家了,接近傍晚的時候他出門去了,你猜他去了哪裏?”
聶小虎把眼一翻,沒好氣地說到:“你猜我猜不猜?”
石鋭凝嘿嘿一笑,說到:“去了郊外的有福客棧,進了二樓天字七号房,應該是去見什麽人了,過了一個多時辰才出來的,之後就直接回了家。”
“查清楚他去見什麽人了嗎?”
“客棧的入住登記冊上,天字七号房的客人名叫高義行,男性,我們詢問了一下店小二,這個高義行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好像是從洛陽來的,做古董珍玩生意的。”
“從洛陽來,做古董生意的?”,聶小虎皺着眉頭想了想。
“走,咱們去見見這個高義行!”
剛剛入夜,郊外有福客棧天字七号房内,高義行洗漱完畢,正打算上床睡覺,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呀,這麽晚了…”,高義行自言自語地打開了門,然後就怔在了原地,在他的眼前站着五名身穿捕快制服的人,正用冷峻的眼神看着他。
“幾位官爺,你們…?”,高義行疑惑不解地問到。
“洛甯縣捕快,來此辦案,這是我們聶捕頭兒!”,石鋭凝看了一眼聶小虎,沉聲說到。
“哦,快請進,快請進!”
高義行躬身将五人讓進了屋内。
“你叫什麽名字,從哪裏來,做什麽的,爲何來洛甯縣?”,聶小虎邊進屋邊問到。
“回聶捕頭的話,在下名叫高義行,從洛陽來,鄙人在洛陽經營了一家萬寶閣,來此做點古董生意,這不正打算後天就回去了”,高義行陪着笑臉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