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再說吧!”,聶小虎擡起了頭。
“賣魚喽,新鮮的魚,剛打上來的,快來買啊!”
就在聶小虎正要揚鞭策馬的時候,前方不遠處的路邊傳來了幾聲高亢的叫賣聲。
聶小虎不由地輕輕落下了手中的馬鞭,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在來到路邊賣魚的人身邊時,聶小虎帶住了馬,低頭看着放在路邊的魚簍。
“幾位官爺,可是要買魚?”,賣魚的大漢問到。
聶小虎跳下了馬,想了想問到:“最大的有幾斤,是活的嗎?”
看到有生意上門,賣魚的大漢頓時來了精神,趕緊伸手在魚簍内一陣摸索,抓出了一條活蹦亂跳的大草魚。
“這是最大的,足有六斤多,您看看,這活蹦亂跳的,多新鮮!”
聶小虎盯着大漢手中正在掙紮的大魚,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說官爺,您買還是不買啊?”,賣魚的大漢看到聶小虎站在那裏跟睡着了一樣,納悶地問到。
“你昨天也是在這裏賣魚嗎?”,聶小虎突然問到。
“啊…是啊,怎麽了,這裏不讓賣嗎?”,賣魚大漢有點犯迷糊。
“是不是有個青年昨天在你這裏買過魚,還是條大魚?”
“你是怎麽知道的?”,賣魚大漢撓了撓後腦勺。
“那你認識那個買魚的青年嗎?”
“不認識”,賣魚大漢搖了搖頭說到,“不過那人看上去身子骨很弱似的,臉色蒼白,心事重重的樣子,買了最大的一條魚,足有七斤多,還很大方,給的錢足夠買兩條那麽大的魚了。”
“哈!我明白了!”聶小虎突然大笑了起來。
“還真是夠聰明啊!厲害!”聶小虎不住地點着頭。
“啥?虎頭兒,你知道兇手是誰了?”石鋭凝頓時興奮了起來。
“回去!”聶小虎說完,翻身上馬,一揚馬鞭。
“駕!”,聶小虎座下的黑馬立即四蹄騰空,朝着聶家村疾馳而去,唐毅斌等人也催馬緊緊地跟了上去,身後揚起滾滾的煙塵。
“聶捕頭,你們怎麽又回來了?”,看到聶小虎等人去而複返,聶遠山和唐懷遠都感到十分地納悶,同時兩人心中又都像是隐隐感覺到了什麽一樣。
“兩位,聶某需要你們幫個忙!”
“什麽忙?”,兩人幾乎同時問到。
“抓魚!”,聶小虎微笑着說到。
“抓魚?”,聶遠山和唐懷遠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徹底蒙圈了。
“對,抓魚!”,聶小虎笑着解釋到,“還請兩位組織一下村裏的人,去到聶海鲲家旁邊的小湖内抓魚,抓一條身上綁着一根繩子的大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繩子上應該還綁着一把匕首。”
兩人聽完,微微一皺眉,緊接着說到:“這好辦,我馬上就去安排!”
很快,聶海鲲家旁邊的小湖上便人聲鼎沸,熱鬧起來,小湖裏的魚算是遭了殃,二十多條小船在湖面上來回穿梭着,人們撒網的撒網、下水的下水,一條條的魚被捕捉上了岸。
聶小虎則一直站在岸邊,眼睛不停地在水面上掃來掃去,随着時間的推移,聶小虎的内心也逐漸開始變得焦躁起來,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了。
唐毅斌等人則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反正要不了多久,就會聽到他們這位虎頭兒的精彩解說,也就懶得去猜想聶小虎的意圖了。
“抓到了!”,突然在小湖的西南角上,有一人冒出了水面,邊大喊着邊向着岸邊遊去。
聶小虎的精神立刻爲之一振,嘴角泛起了自信的微笑。
“小石頭,去把魚拿來!”
“好咧!”,石鋭凝答應一聲,快步向着那人跑了過去。
“兩位,關于唐天一被殺一事,我查出了誰是真兇!”
“什麽?這麽快就查清楚了?”聶遠山和唐懷遠的眼中都充滿了疑惑。
“兇手到底是誰?快告訴我們!”兩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嘿嘿!”小虎一樂,說到:“别急呀,容我先賣個關子,還請兩位召集聶、唐兩家的主事之人開個會,在會上我再向大家說明,也好給唐家一個交代。”
“好!”聶遠山咬了咬牙,“我這就去安排,今晚在議事廳開會!”
傍晚時分,聶家議事大廳。
大廳内聶家與唐家來人分左右兩排落座,上首兩人,分别是聶遠山與唐懷遠。
“今天聶唐兩家在此開會,目的隻有一個!”,聶遠山首先開口說到:“就是關于唐天一被害之事,務必要找出真兇,給大家一個交代!”
“還有什麽好找的,這不明擺着是聶海鲲所爲嗎?隻要你們聶家不護短就行!”唐家有人發了句牢騷。
上首坐着的唐懷遠瞪了說話的人一眼,又掃視了在座的唐家衆人一遍,其色不怒自威,在座的唐家衆人均是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聶遠山正色說到:“首先,聶捕頭雖姓聶,卻不是我聶家村之人,其次,不論兇手是誰,我聶遠山絕不姑息,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聶遠山頓了頓,接着說到:“縣裏的聶捕頭聶神捕,目前已經找出真兇,現在就讓他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吧!”
“唐毅斌!”,小虎一笑,站起身來。
一旁的石鋭凝此次卻是失去了目标,看遍了全場,也不知道該沖着誰去,隻好狐疑地來到了聶海鲲的身邊。
看到此情景,唐家的人都露出了滿意的神色,聶家之人卻都一個個愁容滿面。
Pose擺好後,聶小虎開始了他的開場白。
“隻要是犯罪,就會有漏洞,而我所做的,隻不過是将漏洞找出來而已”,聶小虎一邊用手指敲着大腿一邊微笑着說到。
“現在我就來說說這個案子的漏洞在哪裏”。
“諸位”,聶小虎環視了四周衆人一眼,接着說到:“首先,殺人兇手并不是聶海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