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五月,天氣逐漸變得炎熱起來,這一天聶小虎五人正在大街上走着,雖說還是早上,卻也是沒走多大會兒功夫五人的身上就微微見汗了。
“喂,老頭兒,問一下,廣緣商行怎麽走?”,一名操着外地口音的中年男子背着個包袱問一名老者,就在聶小虎的身邊左側。
“此人怎麽如此沒有禮貌!”,聶小虎一聽,不由地用一種厭惡的表情看了那人一眼。
被問的老者斜眼瞅了那人一眼,沒有說話,徑直走開了。
“嗨,你這老頭兒?”
此人一轉眼,便看見了聶小虎等人,随即靠了上來。
“當差的,請問廣緣商行怎麽走?”
一旁的石鋭凝剛想發作,被聶小虎拉了一下。
“哦,你是說廣緣商行啊!”,聶小虎笑着說到。
“對!怎麽走?”
聶小虎用手一指前方,“你往前直走,過三個路口,右轉,再直走一百米左右吧,那裏是個廣場。”
“廣緣商行就在廣場上?”
“不是”,聶小虎搖了搖頭,“廣場上人多,你問問他們怎麽走。”
“哈哈哈哈!”,唐毅斌四人仰頭大笑了起來,周圍的人聽到也都笑個不停。
問路之人站在那裏,一臉的懵逼表情。
“我說這位兄台,出門在外,連起碼的禮貌都沒有嗎?”,聶小虎拍了拍那人的肩頭。
“哦,我知道了,真是對不住了!”,那人總算明白了過來,連連點頭道歉。
“嗯”,聶小虎笑着說到,“向前兩個路口向左一轉就到了。”
“多謝!多謝了!”,那人拱了拱手,低頭快步向前走去。
“聶神捕!聶神捕!”
就在此時,一名少年邊喊着便跑了過來。
“出什麽事了?”,聶小虎本能地緊張了起來。
“西街賣炊餅的劉加元被人給殺了!”
“在哪?”
“就,就在西街劉加元的炊餅鋪!”,那名少年邊喘着粗氣邊說到。
“走!”
這是西街一條較爲僻靜的胡同,平時少有人來,此時卻是熱鬧非常,胡同内的炊餅鋪前圍滿了人,衆人看到聶小虎等人到來,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炊餅鋪裏,一具屍體趴在地上,背後插着一把匕首,鮮血還未凝固,顯然死者是不久前剛剛遇害的。
“是誰最先發現的?”,聶小虎問到。
“是我”,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一名老者,老者身穿一身破舊的單衣,頭發亂糟糟的,一臉的胡子茬,一看就是個窮苦人。
“你叫什麽名字?”
“回官爺的話,小老兒名叫唐龍紹,就住在隔壁的胡同裏。”
“你認識死者嗎?”
“當然認識,劉老闆可是個大好人啊!他自己就不富裕,以賣炊餅爲生,可是他心地善良,可憐我這糟老頭子,每天都給我三個炊餅吃,不然我早就餓死了!”
唐龍紹說着說着伸手抹起了眼淚。
“老人家,你可看到兇手是誰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
唐龍紹停止了哭泣,連連點頭說到:“今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樣,前來炊餅鋪拿一個炊餅,我剛一走到胡同口,就聽見鋪子裏傳出了劉老闆的慘叫聲,然後就看見一個人從鋪子裏跑出來,向我這邊看了一眼,自胡同的另一頭逃跑了。”
“當時胡同裏還有别人嗎?”
“沒了,就小老兒一個人。”
“那你看清那人的長相了嗎?”
“看清了,那人我還認得。”
“是誰?”,聶小虎的聲音明顯高了許多。
“就是剛放出來沒幾天的王堅風,此人半年前就因偷盜被抓進了大牢,正是劉老闆檢舉他的。”
“誰知道王堅風住在哪?”,聶小虎高聲問到。
“我知道!”,領着聶小虎來的那名少年說到,“我帶你們去!”
兩刻鍾後,少年領着聶小虎等人在一條胡同裏的一個小木屋前停了下來。
“就是這了!”,少年用手一指。
“開門,官差辦案!”,石鋭凝上前拍着大門喊到。
“來啦!”,過了好一陣,門開了,一名相貌猥瑣、睡眼惺忪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站在衆人的面前。
“你叫什麽名字?”,石鋭凝問到。
那人揉了揉雙眼,一副未睡醒的樣子,懶洋洋地說到:“回官爺的話,小人王堅風。”
“今天早上你去哪了?”,聶小虎問到。
“哪也沒去,就在屋裏睡覺來着。”
“賣炊餅的劉加元今早被人殺死在自己的炊餅鋪裏,這事你可知道?”,聶小虎目光如劍,緊盯着王堅風。
“什麽?”,王堅風似乎被吓了一跳,用驚愕的眼神望着聶小虎。
“劉加元被人殺了?你們不會懷疑是我殺的吧?我是跟他有點仇怨,但我也不至于殺人吧?再說了,我可是一直在家裏睡覺,哪也沒去過!”,王堅風幾乎跳了起來。
“是嗎?”,聶小虎冷冷地說到,“可是唐龍紹卻說看見兇手了,而且說兇手的樣子很像是你!”
“他胡說八道!”
王堅風終于蹦了起來,氣急敗壞地說到:“我今天一直在家中睡覺,哪也沒去過!至于那個唐龍紹,我就從來沒見過他,他也從來沒見過我!那個老頭兒要是亂咬我,我就跟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