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e擺好後,聶小虎開始了他的開場白。
“隻要是犯罪,就會有漏洞,而我所做的,隻不過是将漏洞找出來而已”,聶小虎一邊用手指敲着大腿一邊微笑着說到。
“花燕來,現在我就來說說你的漏洞在哪裏”,小虎嘲諷似的看着花燕來。
花燕來坐在那裏未動,臉上始終保持着微笑。
“花公子,你慣用左手是吧?”
“是的,怎麽了?”
聶小虎微微一笑,“鄭天嬌小姐脖子上的掐痕右輕左重,顯然兇手是個慣用左手之人。”
“慣用左手的人多了,怎麽?你懷疑是我殺害了表妹?”,花燕來語氣中明顯帶着不悅。
“這個怎麽解釋?”
鄭荊濤突然插口說到,雙眼怒視着花燕來,将那封信展開抖了抖。
花燕來看着鄭荊濤手中的信,臉上微微一抽,眼珠左右擺動了幾下。
“這封信是僞造的,我從未給表妹寫過什麽信”,花燕來神色淡然地說到。
“鄭老爺子有說過那是封信嗎?你怎麽知道就是寫給鄭天嬌小姐的?”,小虎嘲諷地問到。
“這?”,花燕來頓了一下,臉上現出驚慌的表情,但随即又鎮定了下來,“我自幼就眼力過人,這麽近的距離,我焉有看不清的道理?”
“是這樣啊”,小虎笑着說到,“小石頭,把那封信拿給花公子過過目。”
石鋭凝來到鄭荊濤的身邊,伸手拿過了那封“信”,遞到花燕來的眼前。
“花公子,請你再仔細看看?”
花燕來定睛一看,隻見信上寫着:“天氣晴朗,明日清晨記得一定要打掃三十号房,不見不散。花再來”
“這是?”,花燕來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一把奪過了那封“信”,又看了一遍,随即将信撕成了碎片。
“你敢陰我?”,花燕來叫了起來。
“就知道你會不認賬,陰你又怎樣?你若不是做賊心虛,又怎會上當?”小虎哈哈笑着,大聲地說到。
“燕來,真的是你?”,鄭荊濤咬着牙問到,同時将真正的信扔到了花燕來的腳前。
花燕來顫抖着拾起了那封信,看了一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舅父大人,我确實給表妹寫了信,但我們也隻是偷情,表妹不是我殺的!”
“還不認賬?”,小虎鄙視地看了花燕來一眼。
“舅父!這信我承認是我寫的,可是那天我并沒有去洛甯客棧,表妹又怎麽可能是我殺的?”,花燕來狡辯到。
“那當時你在哪?”,小虎問到。
“我當時心情煩悶,便獨自一人去街上走了走,并沒有前去赴約。”
“誰能證明?”
“沒人,當時就我一個人。”
“你還真是能耍無賴啊,你以爲這樣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拿不出證據來,你們就是冤枉我!”,花燕來高聲叫到。
“你!”,聶小虎正要開罵,突然一名衙役急匆匆走了進來。
“聶捕頭,小栾子被我們找到了,就在門外候着!”
“帶進來!”,聶小虎厲聲喝到。
“不必了!”,花燕來突然站起身來,厲聲說到,跟剛才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錯!表妹是我殺的!那個小偷韓尉也是我殺的,丫鬟小雯也是我殺的!”,花燕來的面目變得有些猙獰。
“隻是我沒想到這封信會被你們找到,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
“啪啪啪!”,小虎拍了拍雙手,微笑着說到:“敢作敢當,還算是條漢子,韓尉家也是你也去過了吧?”
“不錯,我去翻了一遍,結果也沒找到那封信。”
“那你爲什麽要殺小雯?”
“她知道的太多了,她不死我實在難以安心。”
“你和嬌兒有何怨仇,爲何要下此毒手?!”,鄭荊濤用手指着花燕來,哆哆嗦嗦地問到。
“舅父,其實我與天嬌相好半年多了,隻是瞞着你而已”,花燕來竟然笑了起來。
“我原本打算年底向您提親的,可是家中父母卻給我說了門親事,對方是洛陽縣令的女兒,舅父,人往高處走,這門親事我無法拒絕,于是我便向表妹說明,要斷了這份情,可是表妹卻抵死不從,非纏着我不放!”
“那你就殺了她?”,鄭荊濤眼睛都快瞪破了。
“前天我打算再跟表妹談一談,于是寫了這封信給她,其實我起初并沒有殺她的打算,隻是想好好開導開導她,隻是沒曾想表妹她性格倔強,說什麽也不同意,最後我們吵了起來,她聲音越來越高,我情急之下掐住了她的脖子,沒想到一時失手,把她掐死了。”
說到這裏,花燕來臉上稍顯内疚,接着說到:“就當我不知道該怎麽處理表妹的屍體的時候,那個韓尉出現了,還拿此事要挾我,要我拿千兩白銀堵他的嘴,我于是想到了這個計策,假意應承他,并哄騙其寫下了保證書,随後便殺了他,就這樣”。花燕來說完,一臉輕松的表情。
“你這個畜生!”,鄭荊濤咬牙切齒地說到。
“舅父大人,聶捕頭,我現在可是洛陽縣令的準女婿,那可是正五品上!你能把我怎麽樣?”,花燕來一臉的有恃無恐,“不如這樣,放我回去,等我與李縣令的女兒完了婚,我在嶽父面前說說你們的好話,舅父大人,我給你在在洛陽城謀個官職,權做補償,聶捕頭,我讓我嶽父把你調去洛陽做個總捕頭,怎麽樣?”
唐毅斌等人都扭臉看着聶小虎,想知道聶小虎的選擇。
“花公子,你還是想想今天在牢裏吃什麽吧!”,聶小虎擺了擺手。
“嘩楞”一聲,石鋭凝手中的鎖鏈套在了花燕來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