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虎一看,确實寫着“韓尉”二字,時間是兩個月前。
“客人登記都是自己填寫姓名的嗎?”
“是的,我們從不問客人的姓名,因爲那樣不禮貌。”,店老闆點頭答到。
小虎拿出了那張紙條,仔細地對照了一下筆迹,結果完全一緻,确實是韓尉本人所寫。
“這就怪了,若是兇手另有其人,那這張字條又該如何解釋?”,小虎搖了搖頭,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回到自己的房間,聶小虎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中充滿了疑惑:“若說是鄭天嬌與韓尉偷情,實在是說不通,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大家小姐,一個是人人唾棄的小混混,即便是兩人有什麽,那爲何是鄭天嬌清早便來到了客棧,而韓尉中午和傍晚時分來了兩次?
若說是兇手另有其人,那這張字條是韓尉親手所寫,又該怎麽解釋?”
想着這些問題,聶小虎又拿出了韓尉身上的那把鑰匙。
“可能是韓尉家中的鑰匙吧?明天去韓尉家走一趟再說”,小虎心想。
“還在想這個案子呢?快睡吧,養足了精神好破案!”,唐毅斌迷迷糊糊地說到。
“嗯!明天去鄭家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小虎打了個哈欠。
次日清晨,聶小虎便帶着唐毅斌四人來到了鄭家大院,管家鄭天鈞早已在門口等候,見小虎等人到來,急急将他們帶到了客廳。
“聶捕頭,可有所發現?”,鄭荊濤一見到小虎,便開口問到,臉上挂滿了悲傷,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找到了一點線索”,小虎坐下說到。
“哦?”,鄭荊濤似乎眼睛一亮,“可有兇手的消息?”
“現在還爲時過早,我們隻是發現那韓尉并不是跳樓自盡,而是被人打暈後自樓頂推下去的。”
“那就是說兇手确有其人了?”,鄭荊濤精神一振。
“這一點可以肯定”,小虎點了點頭。
“那就好,如此一來小女的名聲總算是保住了。”
小虎微一點頭,說到:“鄭老爺子,我想問一下令愛的貼身丫鬟,看看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來人,叫小雯過來!”,鄭荊濤立即說到。
就在此時,自門外走進一名俊朗青年,此人來到客廳,沖着鄭荊濤躬身施禮,說到:“舅父”
“哦,是燕來啊,坐吧!”,鄭荊濤一擺手。
這名青年微一欠身,在下首小虎等人的對面徐徐坐下,此時有婢女端上了香茗,此人用左手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聶小虎看着此人,眼光蓦然一緊,随即又放松了下來。
“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外甥,花燕來。”,鄭荊濤指着這名俊朗青年向小虎等人說到。
花燕來沖着小虎等人微微一笑,欠了個身。
接着鄭荊濤又将小虎向花燕來做了介紹。
“燕來啊,我聽下人說你一大早就出去了,可是有什麽事?”,鄭荊濤問到。
“沒什麽事,我隻是心中煩悶,故而出去走了走。”
“哦”,鄭荊濤點點頭,接着問到:“你找我有什麽事?”
“舅父,關于表妹的事,我心中萬分悲痛,本想多住些時日,也好陪陪舅父,可是外甥接到家中傳信,說是給我說了門親事,要我盡快趕回去,因此特來向您辭行。”
“哦,這樣啊”,鄭荊濤眉頭微皺,接着問到:“不知說的是哪家的姑娘?”
“是洛陽李縣令之女”,花燕來不溫不火地答到。
鄭荊濤一怔,随即點了點頭,“這是好事啊”。
鄭荊濤略微思忖了一下,接着說到;“你表妹天嬌剛剛遭遇不測,家中瑣事也較爲繁多,這樣吧,三天後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多謝舅父”,花燕來一拱手。
“老爺,小雯帶到”。
“讓她進來。”
“是!”
隻見丫鬟小雯唯唯諾諾地走進客廳,跪倒在地上,“見過老爺,見過表少爺,見過諸位官爺。”
“小雯,聶捕頭有話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若有半句隐瞞!”
“奴婢不敢!”,小雯趕緊接口說到。
“舅父,我回避一下”,花燕來說着話就要起身。
“無妨,一起聽聽吧”,鄭荊濤伸手示意花燕來坐下。
花燕來微一點頭,徐徐坐了回去。
“小雯,我問你,你家小姐昨日是何時出門的?”,小虎問到。
“小姐昨日一清早就出門去了。”
“去哪裏了?怎麽沒帶着你?”
“小姐沒說,也不讓我跟着,我追問了一句,小姐還發了脾氣,我就不敢再問了。”小雯說完,低下了頭。
小虎點了點頭,接着問到:“你家小姐進來可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小雯皺着眉頭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比如說無緣無故地高興,或生氣之類的?”
小雯還是搖了搖頭。
“那有沒有跟陌生人接觸過?”
小雯皺着眉,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到:“小姐平日裏就在家中,奴婢就跟在身邊,偶爾出去走走,也都是由奴婢陪着,沒有跟陌生人接觸過。”
小虎聽完,不由地眉頭緊皺起來。
“哦,對了!”,小雯似乎想起了什麽。
小虎不由地眼睛一亮。
“前天傍晚小姐曾接到過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