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石鋭凝突然一聲驚呼,快步來到了胥孝禾的面前。
“你是?”,胥孝禾皺着眉,上下打量着石鋭凝。
“小凝!”,胥孝禾終于認出了石鋭凝,恍然大悟般地說到。
“是我!”,石鋭凝一臉興奮地表情,“表舅,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您!”
“我也沒想到啊!”,胥孝禾微笑着說到,“自從上次見到你到現在,已經十三年了吧?都長這麽大了,是個大小夥子啦,哈哈!”
胥孝禾笑完,随即又變得沮喪起來。
“表舅,來,我給你介紹一下!”,石鋭凝拉着胥孝禾來到小虎等人的面前。
“這是我表舅,胥孝禾”
“表舅,這是我們虎頭兒!他可是我們洛甯縣有名的捕頭!”,石鋭凝一臉得意的神色。
小虎等人紛紛抱拳見禮,客套了幾句。
“出了什麽事?”,聶小虎問到。
胥孝禾趕忙将剛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沒落下任何細節。
“店老闆”
“小人在!”,店老闆忙不疊地點頭答到。
“你這客棧裏天字号房都有什麽房型?”
“回聶捕頭的話,天字号房全都是單人房。”
“嗯!抓起來!”,聶小虎一笑,指着天字四号房門口的一名青年男子說到。
頓時周圍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此人的身上,那名男子渾身就是一顫。石鋭凝咧嘴一樂,根本沒有多想,“嘩楞”一聲,一條鐵鏈套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立即跳着大叫了起來:“憑什麽說我是盜賊,憑什麽抓我?”
走廊上的人群也發出了嘈雜的議論聲。
“安靜!”,柳震蕭瞪着眼大喝了一聲,人群立刻又靜了下來。
“你剛才是不是敲他的房門來着?”,聶小虎指着胥孝禾問到。
“嗯~~~昂,是有這回事,不過那是我走錯房間了,他在五号房,我住四号房,走錯房間不很正常嗎?”,年輕人稍顯慌亂地說到。
“嗯”,聶小虎點了點頭,接着問到,“你是一個人住吧?”
“三樓都是單間,我當然一個人啦!”
“那就對了”,聶小虎微微一笑,說到:“走錯房間很正常,也是常有的事,可是你自己敲自己的門,能否給我解釋一下這是爲什麽嗎?”
“對啊!他既然自己住,怎麽會敲自己的門呢?”
“我想起來了,他也敲我的門了!”
“他也敲我的門了!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走廊上的人們頓時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這?這?”,年青人眼珠亂轉,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搜一下他的房間”,聶小虎淡淡的說到。
此時那名年輕人已是額頭冒汗,抖如篩糠。
果然,在天字四号房裏搜出了被盜的兩個包袱,吵嚷了一陣,大家都歡天喜地地回房睡回籠覺去了。
“小凝,來我房裏坐坐吧,還有聶捕頭,也請一起過來吧,對了,還有諸位官爺,哎呀,大家都一起進來坐坐吧!”,胥孝禾抱着失而複得的包袱,臉上樂開了花,嘴裏都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衆人進到天字五号房,在桌前圍坐在一起。
“表舅,您這是要去哪啊?”,石鋭凝開口問到。
“唉!”,聽到石鋭凝發問,胥孝禾禁不住歎了口氣,說到:“還不是我那個守财奴的弟弟嗎?他就住在緊挨着縣城的合口村上,上個月他托人捎了封書信給我,說是我那弟妹害病過世了,我這不急急忙忙趕過來看看嗎?”
“原來是這樣啊”,石鋭凝點了點頭,繼續問到:“我好多年都沒去二表舅家看看了,他家中還有什麽人嗎?”
“還有一個兒子,不過不是親生的,孝田他成婚多年,卻是一子半女也沒生下來,弟妹的妹妹家中子女多,于是就過繼了一個過來,取名胥添财,沒成想這個孩子卻是個敗家子兒,孝田經商的本事一點也沒學到,吃喝嫖賭倒是樣樣精通,爲此孝田也是十分惱怒,一度想将其退回去,隻是礙于弟妹的顔面,這次啊将此事擱置了下來,孝田多年經商,積攢了不少财富,他可不想将來被這個敗家子敗光。”
胥孝禾說完,搖了搖頭。
“聽說我那二表舅膽子特别小?”,石鋭凝笑着問到。
“嗯,确實是這樣,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和他一起去逛街,結果碰上街上有人搶包,吓得他直接鑽到了一個相命算卦的桌子底下去了,死活不肯出來,鬧了不小的笑話。爲此他還專門在家中建造了一個地下密室,說是萬一家中進了強盜,用來逃生用的,真是好笑。”
胥孝禾說着話,回憶着往事,臉上禁不住挂滿了笑意。
聊了小半個時辰後,看看已是深夜,聶小虎等人便告辭離開了客棧,回去睡覺了。
次日清晨,五人早早地便來到了街上,街上行人還很稀少,許多店鋪還都沒有開張,五人進了一家早茶店,坐下來喝起了早茶,店内十幾張桌子,三三兩兩地坐了五六桌人,都在邊喝早茶邊東拉西扯着。
聶小虎也是百無聊賴,于是邊喝着早茶邊聽周圍的人們閑聊,旁邊幾桌人聊的無非都是些張家長李家短的事情,小虎聽聽也就是一笑了之,聽着聽着,忽然有一桌人的談話引起了聶小虎的注意。
聶小虎的眉頭微微一皺,脖子略一擺動,用眼角的餘光瞅着店内西南角的桌子邊坐着兩個青年,兩人正在小聲地說着話,完全沒注意到旁邊有人正在注視着他們。
“胡堅,這一大清早的叫我出來有啥事啊?”
“我說紀斌,那王曉玲你搞定了沒?”
“唉!别提了,談了快兩個月了,談得倒是挺好,可就是太矜持,連手都不讓碰一下,郁悶!”
“我這有個好東西。”,那名叫胡堅的青年說着話,自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在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