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孫家的客廳,孫常友正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想着方才孫常友那欲言又止的神态,小虎開口問到:“孫老伯,你可認識那個叫馮雨江的?”
聽到此問,孫常友的臉上立時表現的極不自然起來,似乎不願意提起這個人。
“孫老伯,如果你知道什麽,還請告訴我,這對找出兇手很有幫助!”,小虎耐心地說到。
“好吧!”,孫常友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到。
“小女去宜陽縣他叔叔家玩時,偶然間結識了馮雨江,此人見我女兒長得漂亮,便開始主動追求起依依來,而依依也是對他頗有好感,兩人一來二去便産生了感情。
沒過多久,依依認識了田珊珊,兩人無話不談、形影不離,自然而然地馮雨江也認識了田珊珊,可誰知這馮雨江是個花花公子,自打見到田珊珊後便開始冷落依依,轉而追求起田珊珊來,這使得依依非常傷心,于是便回到了家中,不再出去了。
後來縣裏劉家的大公子劉曙光看上了我家依依,自打去年開始就上門提親,按說劉曙光那孩子人也不錯,人品正直,相貌英俊,家境也好,就是性子倔了點,但這也不是什麽毛病,可依依就是看不上,死活不同意。”
孫常友搖搖頭接着說到:“那劉家公子也是個倔脾氣,非要娶依依不可,看樣子也是真心喜歡依依,以後每隔兩個月就會派人前來提親,每次我都是婉言拒絕了。可誰知就在上次劉家前來提親的時候,小女竟然同意了,這令我始料不及,不過既然小女都同意了,我這個當爹的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劉家自是歡天喜地,一直催着我要定親,日子就定在後天”
孫常友長歎了一聲,“唉!誰知道依依她昨天又變卦了,非要我推了定親之事,我也是左右爲難,沒法子,我也隻能順着女兒的意,不然怎麽對得起她那死去的娘親啊!”,說罷搖了搖頭。
“原來是這樣”,小虎點了點頭,說到:“孫老伯此事做的對,女孩兒若是嫁給了自己不喜歡的人,她是不會幸福的,那豈不是毀了她的一生麽?”
“話雖如此,可那劉家豈能善罷甘休?這不昨天劉家老爺劉士宏一接到我的信,傍晚就帶人來到我的家中,連吼帶叫,好一通吵鬧,若不是我威脅說要報官,估計他都要搶人了。”
孫常友又搖了搖頭,“誰讓我毀約在先呢,也隻能忍氣吞聲,任他們辱罵一番也就罷了。”
小虎并不想過問孫常友的家事,因此便起身告辭,返回了衙門。
縣衙捕快房内,五人圍坐在一起,田珊珊的屍體也已經停放在了停屍房内。
小虎仔仔細細地将目前所掌握的線索捋了一遍,忽然想起了電視劇《狄仁傑》中的經典台詞,忍不住問了一句:“唐毅斌?”
“嗯?”,唐毅斌愣了一下。
“這個案子你怎麽看?”,小虎說完自己都笑了。
唐毅斌撇起了嘴,斜眼瞅着小虎,“我怎麽看?站着看呗,要不坐着看也行!”
“哈哈哈哈!”,旁邊的三人都笑了起來。
小虎撇了撇嘴,翻起了白眼。
“我分析一下案情哈”,小虎坐在椅子上,用手支着下巴說到。
“依目前的情況來看,有殺人動機的有三個人,一個是田珊珊的哥哥,他發現田珊珊逃婚,這使他顔面掃地,憤怒之下可能會跟蹤至此,進而殺了她;另一個是馮雨江,新娘子逃婚,這是哪個男人都無法接受的,他在惱羞成怒後對田珊珊進行追殺也是完全有可能的;還有就是孫依依,孫依依喜歡馮雨江,而馮雨江喜歡田珊珊,并且兩人還訂了親,這就很難說了,女人的嫉妒心極強,一旦因愛生恨,就很容易失去理智,此時的女人是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的。”
“虎頭兒,分析的忒有道理了!”,石鋭凝一豎大拇指,“要不我們去把這三個人全都抓回來,挨個審問,總有一個會招的!”,說着話,石鋭凝撸了撸袖子。
“抓抓抓,抓你個豬頭!”,小虎瞪了他一眼。
石鋭凝撅了撅嘴,把撸起的袖子又放了回去。
“兇手肯定不是孫依依。”
小虎說到:“雖然她有殺人的動機,但那支殺人的箭确實是從湖對岸射出來的,并不是用手插進去的,這一點我檢查過傷口,沒有問題,而孫依依一個弱小女子,又不懂武功,所以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再說了,在自己的閨房殺人,除非她是個豬腦子。”
小虎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咔嚓咬了一口,邊嚼邊說到:“現在有嫌疑的就隻剩下田珊珊的哥哥和那個馮雨江了,小石頭、小毛子、小柳子!”
“啥事,虎頭兒?”,三人立刻精神一振,站了起來,“去抓人嗎?”
“就知道抓人,以前你們,我們也是這麽辦案的嗎?”
“對啊!虎頭兒,你忘啦?以前劉頭兒在的時候,都是看誰不順眼,先抓回來再說,一頓闆子下去,啥都招了,嘎嘎嘎嘎!”,石鋭凝奸笑着說到。
“怪不得走在街上,誰看了我們都躲呢!”,小虎無奈地搖了搖頭。
“從現在開始,我們要依法辦案!要有了足夠的證據才能抓人,要讓洛甯縣的老百姓都對我們捕快另眼相看!”
“虎頭兒說的對,另眼相看!”,三人異口同聲地說到。
“你們三個,現在立刻快馬加鞭趕去宜陽縣,把田珊珊的哥哥和馮雨江昨晚都在哪,幹了些什麽都給我調查清楚,越快越好!”
“是,虎頭兒!”,三人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當官的一句話,跑折辦事的兩條腿啊!”,石鋭凝小聲嘟囔着。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石鋭凝等三人回來了。
“虎頭兒,都查清楚了!”,柳震蕭一進門就喘着粗氣大聲說到。
“先喝口水,坐下來慢慢說”,小虎招呼着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三人坐下。
喝了幾口水之後,柳震蕭說到:“田珊珊的哥哥叫田一鳴,昨夜在鎮上的賭場玩了一宿,從傍晚直到天亮,一直未曾離開。”
石鋭凝接着說到:“馮雨江昨晚在鎮上的春滿樓過了一夜,而且還爲了争搶一名新來的**與人打了一架。”
“消息确實嗎?”
“确實!”
“這麽說這兩人都沒有可能跑到洛甯縣來殺人了”,小虎不禁皺起了眉頭。
“會不會是田珊珊的某個仇人所爲?”,唐毅斌說到。
“應該不會”,小虎搖了搖頭,“如果是,在田珊珊來的路上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說的也是。”
到此爲止,兩名有殺人動機的嫌疑人都有了不在場的證明,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斷了,小虎緊皺着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當中。
“柳子,你在想什麽呢,那麽入神?不會是又在想你的相好了吧?嘿嘿!”,石鋭凝看着柳震蕭,調笑地問到。
“那你又在想什麽呢?”,柳震蕭白了石鋭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