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本行醫資格證有時候并不能說明什麽。尤其在緊急情況下,更不能墨守成規,應該特事特辦。況且,葛主任是出于一片好心,你們又怎麽可以懷疑他呢?難道他還能騙你們?還能特意跑來害桑高官不成?”鄭廳長聞言臉色微微一沉,有些不滿地掃了會議室裏的專家一眼。
鄭廳長其他的話,會議室裏的人都是不以爲然。
那可是桑高官啊,誰敢特事特辦,讓一個沒有行醫資格證的中醫插手他的治療?除非腦子進水了!
不過鄭廳長最後一句話倒是如同一記響雷一下子驚醒了他們。
是啊,那可是桑高官,誰又敢特意跑來害他呀?這葛主任要是真沒幾分本事,又哪敢來插手桑高官的治療啊?
當然這不過隻是事後諸葛亮,如果不是鄭廳長對葛東旭的态度是下級面對上級的,就算他們明明知道這個道理,也絕對不會把葛東旭當一回事的。
“是,是,鄭廳長說的是。剛才是我們的思維進入了固定模式,以至于沒能明白葛主任的一片好心,還請葛先生不要見怪。”專家們紛紛開口向葛東旭道歉。
不過從他們話中還是不難聽出來,對葛東旭的醫術,這些西醫專家還是抱有懷疑态度的,所以才說是一片好心,而不是說什麽醫術高明之類。
“葛主任,請您不要怪我剛才的态度。我現在鄭重請您參與我丈夫的會診,還請您能接受邀請。”馮亞萍一臉莊重誠懇地對葛東旭鞠躬道。
“不知者不怪,我接受你的邀請。不過西醫的檢查結果我都已經看到了,但身爲中醫,我還需要親自給桑高官把脈,才能下結論。”葛東旭說道。
葛東旭說這話時,會議室裏的專家們臉上都閃過一絲不以爲然。
現在西醫的檢測設備和手段是公認最先進和準确的,就連中醫醫院,很多中醫,給病人把了脈之後,都還會建議病人去做個B超之類的檢查。
畢竟機器是不會出差錯的,但人卻會因爲醫生的診斷能力,病人的身體狀況不同,往往容易出錯。
不過這一回,專家們就算心裏不以爲然,但面上誰也不敢再開口訓斥葛東旭,甚至有幾個還忙不疊地點頭說道:“對,對,桑高官的情況,還需要葛主任把脈之後才能下結論。”
“葛主任,其實造影圖像已經很清楚了,老桑的病情确實如李主任所言。您再去把脈,也是這個病症結論。現在,我就想知道,老桑這種情況以您的中醫醫術,有沒有辦法進行保守治療?如果您也說沒有,我就不想再耽誤了。因爲時間多拖一分,老桑就多一分風險。”倒是馮亞萍,這件事畢竟涉及到她丈夫,并不會因爲葛東旭前後身份的變化,就會把質疑藏在心裏不說出來,想了想說道。
“馮校長,我在路上聽唐教授說你是中醫大學的校長,也是學中醫出生的。你應該知道,中醫看病講究的是一個整體。現在這個造影圖片給的不過隻是桑高官的心髒情況,他現在整個人具體是一種什麽情況,這圖片是給不出來的。而且這圖片能給的也隻是心髒的大體表象,真正内在細微變化之處,那還是需要中醫的望聞問切的。”葛東旭擺手反駁道。
“馮校長,葛主任的醫術是我生平見過最厲害的,我曾經有一位病人得過很嚴重的心髒問題,看了無數醫生,中西都有,甚至請了京城的國醫大師幫忙,都沒有任何效果,但經葛主任之手後如今已經完全康複。正因爲這樣,我才特意把葛主任邀請了來,所以葛先生說什麽,請你照做就是,真要出了問題,我來負全部責任。”唐逸遠見馮亞萍嘴唇微動,似乎有話要說,生怕她又說什麽質疑的話來,搶先一臉嚴肅地說道。
“謝謝葛主任,也謝謝唐教授,剛才是我學藝不精,這才有剛才的疑問,接下來我會完全相信葛主任,真出問題,我來負責,跟葛主任和唐教授沒有半點關系。”馮亞萍還是挺有魄力果斷的一位女人,見唐逸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立馬一臉正色道。
“一切都等我看了再說吧,或許我也無能力也不一定,畢竟心髒不是其他器官。”葛東旭淡淡道。
那些西醫專家聞言心裏暗暗冷笑,都認爲葛東旭現在開始找台階,找退路了。
因爲他們壓根就不相信,這麽嚴重的心髒問題,憑中醫能醫好。
桑高官此時在重症監護室裏,身上正接了許多設備,還吸着氧氣,不過神智倒是清醒的。
看到衆人簇擁着一個小年輕進來,甚至那些人中包括他的妻子和省公安廳的鄭廳長,桑高官目中不由得露出困惑之色。
馮亞萍知道桑高官的困惑,便到病床邊,附在他耳邊低語解釋了一番。
桑高官聽說連鄭廳長都要叫葛東旭主任,臉上忍不住露出震驚之色,目光則朝鄭廳長望去,似乎想從他那裏得到答案。
鄭廳長顯然明白桑高官的意思,沖他微微點了點頭,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得到肯定答案之後,桑高官又将目光轉向葛東旭,掙紮着想起來。
“唐教授和馮校長留下來,其他人都請先到外面吧。”葛東旭上前拍了拍桑高官,示意他不要動,然後說道。
連鄭廳長都要叫葛東旭一聲主任,其他人又哪敢不聽他的話,便都紛紛退了出去。
衆人退去之後,葛東旭這才把手搭在桑高官的尺關寸上。
一縷真氣順着他的手指悄然進入了桑高官的經脈中,順着手少陰心經抵達了桑高官的心髒處。
到了這裏,葛東旭神色便顯出一分凝重來,小心翼翼地指揮着那縷真氣查看着桑高官心髒情況。
桑高官的心髒情況,正如那位西醫專家所言,非常不樂觀。
當然那隻是對西醫專家而言,對葛東旭而言,哪怕放在一兩年前,這種情況,他也是有辦法以中醫保守方式進行治療,無非治療期會比較長,可能需要數年時間。但現在,葛東旭已經在心髒裏開辟出了氣旋,真氣已經在在心髒中進進出出,對心髒的理解早就遠超以前,再加上他又繼承了葛洪的醫術,如此一來,這在西醫專家眼中非常不樂觀的心髒症狀,在葛東旭看來倒是比馮老那病要好治許多。
馮老那病是深入到骨髓裏去,是千絲萬縷的,而桑高官的情況則相對簡單,僅僅是心髒問題。
确定了桑高官的情況之後,葛東旭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氣,然後松開了桑高官的手腕。
“葛主任,老桑情況怎麽樣?可以保守治療嗎?”見葛東旭松手,馮亞萍不由得一臉着急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