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臉上的表情很是瘆人,她坐在椅子上沒動,頭發卻猛然拉長,三绺頭發就如同如同三條靈蛇一般将手臂纏住,帶到了她的面前。
老太婆拿住手臂,将冒血的斷面對着自己的嘴巴,就如同喝飲料一樣,咕咚咕咚開始吸血。
此時五個輪回者沒有一人說話,情緒又驚又怒,十分複雜,地下室裏回蕩着老太婆喝血的聲音和畫未疼得倒吸涼氣的聲音。
“嗝——”
老太婆竟然還打了個飽嗝,滿意地一笑,随之将手臂往牆壁上一扔,立即就有七八個漆黑的釘子飛了過去,将手臂釘在了牆壁上。
另外一條已經被啃得隻剩下骨頭的,屬于天仇劍的手臂上,那些白蛆立即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魚一樣,成群在牆壁上遊動起來,很快就爬滿了新的手臂。
星宇猛然低下頭,捂住嘴巴,剛剛他又差點吐出來。
“那老婆子我,就來告訴你們,關于那個女鬼的事情吧。”
老太婆的神色,第一次變得無比凝重起來,渾濁的眼眸當中,掩飾不住地透露出絲絲恐懼之意:
“那要從八十年前,一卷錄像帶說起……”
星空之下,兩道人影在山林當中狂奔。
玄真子和方少平連夜出觀,老道士依然是帶着方少平來到了山北,但并非方少平經過的區域了,而是距離道觀比較近的另外一側的山坡,在一處比較平整的草地上,一塊型如大鍾的石頭格外顯眼。
“大鍾石!”方少平低低叫了一聲。
老道士點了點頭,沉着臉走上前去,微微蹲下身,仔細觀察大鍾石的底部,他的左手在不斷掐指,似乎是在推算着什麽,方少平不敢打攪。
半晌之後,老道士低喝一聲,指着一處泥土道:
“這裏,挖!”
擦!咱們很熟麽?這就吩咐起老子來了?
方少平盡管心裏吐槽,但也絕不含糊,50+的力量和100點體質,使得他挖土的能力,跟個小型推土機也沒什麽不同了。
大鍾石下的某塊草地,很快就被方少平給挖出了深達兩米,長寬一米的大坑,一個小小的骨灰盒,被其挖了出來。
骨灰盒上還貼着一道黃色的符咒紙,甚至方少平都能夠感受到符咒上流動着堪稱恐怖的鎮壓之力。
老道士皺着眉頭接過了骨灰盒,拿在手中細細觀看了一番,疑惑道:
“沒有任何問題啊!鎮壓之符貼得好好的,沒有受到半分損壞,那個異域鬼王,絕無可能逃脫……”
“你說什麽?異域鬼王?怎麽回事?”方少平上心了。
老道士沉聲道:
“那是八十年前的事了吧!當時我們這裏剛剛興起了錄像機,錄像帶的租賃業務非常火爆,那個時候,有一卷被鬼所詛咒的帶子,流傳了過來……”
“我草!!”
方少平驚得差點跳起來:
“死亡錄像帶?”
“正是這個名字,看了那卷錄像帶的人不斷死去後,雲頂山周圍的人,才給那個錄像帶起了這樣的名字。”老道士驚奇道:
“你也聽過這件事?不太可能啊!當時當官的是封鎖了消息的啊!嚴禁外傳,現在都過了八十年了,即便是土生土長的雲頂市人,年青一代也沒有人知曉死亡錄像帶的事情了,身爲一個外地人,你如何得知?”
方少平感覺主神仿佛在醞釀着什麽大陰謀一樣,這部怨靈,還TM以爲是架空國産鬼片,日他奶奶的連貞子都出來了!!
必須确認一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封印在這骨灰盒中的那個兇靈,是叫貞子吧?”方少平死死瞪着老道士的眼睛。
老道士眼角微微一跳,歎息道:
“看來你果然知道了,這種事情,終究還是會被傳出去的,而且這異域鬼王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些,看過錄像帶後,七日之内必死,她的詛咒覆蓋範圍,竟然是不單單局限在一方區域當中,已經遠遠延伸出去了,這與我們雲頂山上誕生的鬼物特性,是完全不一樣的,那個貞子,是真正的鬼王……”
方少平指着老道士手中的骨灰盒說:
“你确定,貞子就在這裏邊麽?”
老道士點點頭道:
“詛咒的根源已經被我找到了,來源于日本的一口枯井,死亡錄像帶既然已經傳播到我們這裏,貞子就可以将其誕生的根源,也是其法力源泉的枯井召喚到雲頂山上,我與那貞子在大鍾石下大戰了一場,最後以重傷之軀,将之封印在了大鍾石下,但貞子掙紮地很厲害,我當時的力量已經不足,幸得放牛娃出現,一泡童子尿,使得封印徹底穩固下來。”
方少平目光閃爍不定道:
“你敢确定,貞子她一旦被封印,就無法逃脫出來麽?”
老道士擡起了手中的骨灰盒道:
“是有可能逃脫,但卻無法從這個盒子裏逃脫,因爲盒子和符咒都是完好的。”
方少平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便認真道:
“老前輩,你看有沒有這種情況,我們先假設貞子已經逃脫了,她就用她的力量,影響和改造了雲頂山上的鬼魂,使得它們變得狂暴和嗜殺,就如同我跟你講過的殺死我哥哥的女鬼,它的怨氣本來可以消散,就因爲貞子的存在,它才沒有消散,從而待在這裏繼續害人!”
老道士的目光變得凝重起來,他翻來覆去看手中的骨灰盒,忽然一咬牙道:
“你來給我護法!我要作法開盒!”
“沒問題!”
老道士手上的一枚扳指上光芒閃爍,眼前頓時出現了法台、火炬、朱砂、符紙、甚至黑驢蹄子和黑狗血!
四杆陣旗之上金光閃耀,老道士将之定在了大鍾石的四周,然後便一揮手中青芒寶劍,在大鍾石下方的骨灰盒上,那個鎮壓符紙幽然飄落下來。
老道士極爲緊張,嘴裏已經喝進了一口狗血,左手拿着黑驢蹄子,寶劍上插着三張燒起來的符紙,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