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聲:“哼哼,現在當然是沒機會,但是,當虎頭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瘋狂,都朝着他那邊擁擠,注意力全部在虎頭的一舉一動和說出的每一個字的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女聲:“我……我還是感覺到很危險,要不然,我們去紅玫瑰或者藍玫瑰家裏吧!他們家的地址我都搞到手了。”
男聲:“嘿!害怕你就别饞和了!我自己就足夠了!但是,我吸少女血的時候,你也靠邊站!繼續吸你的狗血去吧!”
……
包廂之中,兩個人的聲音漸漸消失了。
方少平的眼神當中已經是一片殺機。
聽他們談話的内容,這兩個輪回者,很可能是西方吸血鬼的能力或者血脈,但他們就算是雅典娜血脈宙斯血脈也跟方少平無關。
因爲方少平從來都不愛管閑事。
但偏偏,他們提到了馮迎春,那個女吸血鬼,竟然知道了馮迎春的地址。
而且根據這個男吸血鬼的想法,早已經不滿足于喝狗血了,今晚上就要喝少女的血,少女的血喝得沒新鮮感了之後,他那個原本就存在的想法,紅藍玫瑰的血,仍然還會冒出來。
到時候,馮迎春就危險了。
氣功膠囊能夠抵擋住兩個吸血鬼的攻擊麽?
方少平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所以,爲了防止自己身在輪回空間,馮迎春有可能遭受到危險,方少平當然選擇提前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了。
随着嗨爆全場的動感音樂起起伏伏,時間漸漸過去,大約十一點三十分左右,還有半個小時就要清場,進行黑虎幫内部的無遮攔大會的時候,虎頭在八個西裝革履,墨鏡耳機,威武保镖的簇擁之下,姗姗來遲。
音樂也驟然停止,主持人那極具煽動性的語調驟然響起:
“讓我們歡迎,所有男人的偶像,所有女人的求偶的對象,虎頭哥,閃亮登場!”
現場爆出了最爲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很多少女甚至在尖叫中激動地暈厥過去,被早已準備好的墨鏡大漢們有條不紊地從人群頭頂上方,用舉高的胳臂和手掌傳送,直到輸送出去,醫護人員在人群之外,現場急救。
“呵呵呵……”
虎頭笑着踏上了舞池台階,此刻的舞池,升到了最高處,使得虎頭所站立的位置,是在所有人的頭頂上。
“主持人敢這麽調侃我,看我不扣光他下個月的獎金!”
虎頭一句打趣的話,立即響起了一片大笑聲,現場的氣氛更嗨了,很多人都被虎頭表現出來的平易近人和說話風趣給刺激地渾身發顫,崇拜之情更加瘋狂。
這就是環境和氛圍造成的潛意識引導,會讓人不辨是非,會讓人人雲亦雲,會讓人走向極端。
虎頭手上的那個特制話筒,似乎自帶聲音修飾功能,虎頭的聲音,顯得渾厚而充滿磁性:
“諸位,今日後半夜,我虎頭包場,前半夜,是收錢的,還比平時加價一倍,爲什麽大家玩的時間少了,價格反而翻倍了,諸位還是義無反顧地來到這裏捧場呢?”
虎頭頓了一下,看到了無數渴望而期待的目光,虎頭突然大聲道:
“因爲你們在等待我虎頭的一個承諾!”
“黑虎幫,納新工作,會在明天晚上八點開始,在星夜會所後院,隻有今天晚上來到這裏的朋友們,我們才會一人發到手一張特制的名片。”
虎頭從懷中摸出了一張名片,在燈光下,仿佛鍍金一樣熠熠放光:
“這張名片是無法被複制的,上面有我們黑虎幫特有的防僞手段,如果有人去造假它,還TM的不如去造假RMB來得簡單。”
這話引起了哄堂大笑,很多人用無比熱切地目光盯着虎頭手中的名片,他們就是爲此而來的,他們很早就想加入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大把賺錢、大肆玩女人的黑虎幫了。
“現在我們已經關門了,再想進來的,那得等到下個月了,但下個月,可就不納新了,所以,你們很幸運,但我更相信,是你們的執着和堅持,你們想要加入我黑虎幫的信念,讓你們擁有了這樣的幸運,爲了你們的幸運,我先幹爲敬。”
虎頭接過了一個墨鏡大漢遞過來的高腳杯的紅酒,一飲而盡,頓時引起了一片熱烈地叫好聲。
方少平看得直撇嘴,一群被洗腦的年輕人,以爲黑虎幫真的這麽好混麽?
黑虎幫爲什麽每隔幾個月就要納新?
還不是因爲出現大批減員的情況才導緻的?
密州市的地下勢力,已經被黑虎幫整合地差不多了,相當于是鐵桶一塊,抱團取暖,所以,大批減員的情況,隻可能是,他們出去搶地盤,去到外市争奪利益的時候,死在了外面!
這種事密州市的新聞當中當然不會報道,早就被火拼雙方的幫會用鈔票給壓下去了,甚至是,廣播電台裏的高層,就有幫會的人。
這種事在華夏仿佛是普遍存在的,不用說這些小小的職能機構了,就算是國家足協,當初不是漢奸當道麽?如今的國球乒乓的管理層,也混入漢奸了。
很多人,爲了自己的利益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人,還是太自私了。
方少平猛灌了一口可樂,虎頭已經風度翩翩地走下了舞池,去到了對面的大包廂當中,而四名提着小兜的墨鏡大漢,已經分散在各處,開始發那個不可被複制的小名片了、
顯然,明晚八點,拿到這張名片的人,才有資格進入星夜會所的後院,接受納新流程地篩選。
“來,你的名片。”
一名墨鏡大漢走到了方少平身邊,遞給了方少平一張名片。
但方少平的反應,讓墨鏡大漢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了一抹兇光。
從他發名片的時候開始,無論是誰,都會提前站起來,雙手接過名片,并且恭恭敬敬道一聲謝謝,或者哥辛苦了,這樣的話,但方少平隻是斜靠在椅背上,甚至将一隻腳搭在了面前的單人酒桌上,根本不去伸手接大漢遞過來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