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紀安不是去殺豬的,沒有大禹用武之地,甚至大種熊去了還容易誤事,黑白色猛獸一出場,野豬群落荒而逃,紀安還拍什麽?
二來,大禹的爪子“受傷”,對外界,它需要有恢複的時間,縫了好幾針不可能說好就好,怎麽也得休養大半個月。
正好趁這段時間,紀安将挎鬥摩托改裝起來,順便把證領了。
所以今天紀安出門隻帶了**,定位芯片以及注射器。
基地門口,紀安戴好頭盔,背上露個狗頭,騎上他自己的摩托車出發前往就在附近的夾角鄉。
下午一點,山城周邊的農村早就不是國媒紀錄片中,破碎磚牆瓦片、枯樹、泥濘土路,破破爛爛的樣子,村裏的小洋房住得那叫一個舒服,村口一條水泥路直捅村裏。
在村口停好車,村裏的大媽大爺也沒留意他,紀安四下看了看,很快找到野豬味痕,放下**,犀牛皮給它套上,往附近山坡上走去,眨眼便沒入林中。
沿着味痕走了沒多久,“顔色”越來越濃郁,紀安讓**原地停留,他順着山間小路走向前面山坳。
山坳裏一群5隻野豬,哼哼唧唧用鼻子翻拱泥土,最大的那隻目測也要超過150斤,沒有生長獠牙和鬃毛,是隻母豬。
野豬群幾乎瞬間注意到山坡上的兩腳獸,大概是進入人類生活區域時間久了,知道山路上行走的兩腳獸于它們基本無害,五隻豬該幹嘛幹嘛。
但當發動猩皇主動天賦:友好同類的紀安爬下山坳,母豬帶着它的族群小跑離開,在前方大約40米處停下,小尾巴豎起,戒備留意。
紀安皺眉,試着向豬群走了兩步,母豬再次帶着族群後退,這次停在了50米外的地方。
野豬怕人多過人怕它們。
當然,要是因驚吓等情況勾起了它們天生暴躁的脾氣,就是另一回事了。
“怎麽沒用?”紀安疑惑,先前接近金絲猴群時,沒有發生類似情況,天賦技能發動後,猴群幾乎瞬間便接納了他。
再次看向系統中,對猩皇【友好同類】的解釋:同種姿态下,在任何生物眼中被視爲同類。
将“同種姿态下”這四個字細細品過,想起塔圖進化出的直立姿态,紀安撓頭:“難不成得四腳着地?”
山坳林地上,一隻兩腳獸彎腰趴下,退化成了四腳獸,而不遠處,野豬群對他的戒備立刻解除,高高豎起的小尾巴放松下來,左右晃動,繼續低頭拱食。
見狀,紀安忍住撫額沖動,好在附近沒人,不然他現在四腳着地爬行的姿勢實在有些難看。
想來先前金絲猴群蹦蹦跳跳的樣子,它們對同族的行進姿态并不是很講究,再者,猴子畢竟跟人很像......
山坳林地,趴下爬行的紀安成功混入豬群,時間也差不多到1點半,他開啓直播。
一進直播間,衆多觀衆都在詢問要拿生态環境中不可缺少的野豬怎麽辦。
然後,有人注意到了紀安此刻的狀況。
“啊這......主播你咋混豬堆裏去了?”
“小哥終于又能播野生動物了。”
“散花。”
“一二三......一共五隻,都是野豬啊。”
“卧......卧底?”
“小哥,老實交代,你對它們做了什麽?”
“是啊是啊,你是怎麽混進去的?豬不咬你嗎?”
“完了,現原形了。”
“二師兄,你當年調戲嫦娥的事情要瞞不住了。”
“原來小哥就是500年前的二師兄,哈哈哈哈。”
紀安不需要做任何解釋,幾個月,全世界媒體把他當成死人,神乎其神使勁吹他的時候,早就替他解釋過了。
紀安緩緩接近,幾乎和領頭母豬面對面,而母豬隻顧着翻拱泥土,從腐爛落葉下尋找食物,哼哼唧唧吃得歡快。
直播間觀衆則在屏幕裏看到大家熟悉,平時付款或登記身份常見的臉部掃描圖像,一道藍線自上而下掃描母豬正臉, 5秒後,紀安200積分到手的同時,手機屏幕裏也跳出“請命名”的文字框。
“夾角鄉野豬1号。”
直播間裏
“這就是早上**說新研發的生物識别系統麽?”
“上回掃過猴子,沒想到豬臉也能掃。”
“666”
紀安沒功夫和野豬群培養感情,山城周邊97個村鎮,接下來一段日子夠他忙的。
5秒鍾1隻,卧底豬群的紀安很快将夾角鄉野豬2到5号全部錄入獸王籍帳以及野生動物信息資料庫中,正當觀衆以爲他要走的時候,紀安掏出注射器。
“小哥,你要對野豬做什麽?”
“這什麽東西?給豬打針?”
“這不是之前給犀牛用過的定位芯片注射器嘛。”
觀察團:“小哥,放開那隻母豬,有什麽事沖我來。”
直播間裏插科打诨,紀安趁母豬不備,注射器朝豬耳朵根部刺入進去。
野豬不同于貓狗,沒辦法用蹄子撓耳朵,定位芯片注射在耳朵根上不容易損壞,反倒如果打在屁股上,它們在泥潭、樹幹上蹭啊蹭的......
而母豬吃痛,瞬間暴怒,旁邊站起身,甩開兩條長腿跑路的紀安自然成了它的攻擊目标。
“夭壽啦,主播竟然對野豬做那種事。”
“哈哈哈,占了便宜就跑。”
“我去,這是二師兄麽?這明明是大師兄啊。”
在四方山裏長期打熬出來的身體素質,紀安三兩步躍出山坳的坡地,甩開下面吱吱叫的野豬,觀衆不由吐槽道。
回到坡上山間小路,紀安沒有耽擱,接回**去趕下一趟。
半個小時後,世界名犬**“嗅覺鎖定”野豬位置,紀安卧底滲透,兩支野豬群,分别4隻, 11隻一群,便輕松搞定,臨走都不忘給族群首領母豬注入定位芯片。
紀安繼續加緊行動,争取今天一下午把夾角鄉的野豬全部“解決”。
正走着,旁邊林間傳來粗糙摩擦聲,和低沉豬哼聲,紀安轉過頭,一棵直徑近40厘米的老榆樹墩上,一隻獠牙從嘴裏戳出,已經帶有後凹弧度的大家夥借着榆樹粗糙樹皮,吭哧吭哧蹭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