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蘇現在在讀大一下半學期,由于高考成績隻是一般,家裏父母托了關系才進山城當地一所二本院校,所以專業選擇的時候她也沒了任性的餘地,聽從父母意見,選了法律專業。
“小哥,你就這算了?這也太便宜她了。”劉蘇不滿道。
紀安:“人都給我亮出天靈蓋,一個标準的90度鞠躬道歉,我還能怎麽辦?”
“小哥你就是太容易心軟,事情鬧到法院也是我們穩赢,她要是想私下解決,你盡可以開口提要求,光要她道歉有什麽用?”
紀安:“算了,看她也怪可憐的,這事就當過去了。”
劉蘇追問:“她可憐什麽?你不知道,那個王芸前些天還放話說小哥你隻是暫時嚣張,隻要等mc釘出來,一哥的位置就沒你什麽事了。”
紀安沒接話,這就是他覺得王芸可憐的地方,她還在心心念念等MC釘出來後再大幹一場,殊不知,寄托她熱情、希望的MC釘馬上就要不存在了。
“吹牛而已,不用計較,有了案底還想翻紅,哪有這麽容易,再說, 7年後網絡主播還火不火,誰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到那時候,大禹依然是明星熊貓,隻要賄賂好它,我躺着都有飯吃。”
安撫完劉蘇,紀安電話挂斷,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門直接回月亮産房。
四月份,山城天氣漸漸回暖,平均溫度有8、9的樣子,白天還高一點。
紀安脫了鞋,卷起褲管,去将放在溫泉最下一級的水池裏那枚蛋蛋取出,睡醒起床的大禹好奇跟過來。
見兩腳獸從水裏撈出那枚被它當成空調用的蛋蛋,大禹癱坐,拿下脖子的PAD發送企鵝:“你拿我蛋蛋幹嘛?”
紀安:“惡果是我拿回來的,也是我放水裏的,什麽時候成你的蛋蛋了?”
“隻要在四方山,都是我的。”大種熊霸氣回複,然後用兩條黑絲短腿站立,撐起碩胖熊軀,黑眼圈睨視紀安:“你動下我的蛋蛋試試?”
“呵呵。”紀安拿出一顆火鳳梨往旁邊扔去,“早上”還沒吃飯的大種熊瞬間熊族霸氣漏光,變身哈士奇,滿身黑白肥肉晃蕩追向火鳳梨,落地前一記熊撲抱住:“num~num~num~”
紀安開了門來到湖心島,将屋裏的三七喊出。
三七:“你真的打算放它出來?”
紀安:“我也沒得選啊,它完蛋一準拖我下水。”
原因之前紀安已經向三七解釋過了,禍根在外面比在裏面的用處要大,留着比砍了有用。
三七:“我怎麽送到它手裏?”
紀安:“它說在西邊用來放風的地方有一片籃球場,籃球場旁邊的花壇裏沒有水泥,你能鑽地過去,就放在花壇唯一一株杜鵑下面。
明天晚上我和你帶上阿滿一起過去,我和你在地上守着,阿滿在天上守着,禍根隻要一露頭就帶回來。”
“它要是别的時間跑了呢?我們連蛋裏面是什麽都不知道。”三七還是顧慮道。
紀安笃定道:“絕對跑不了。”
“喔~?”這一聲不是三七發出的,門口有一隻吃瓜熊貓。
紀安回頭,大禹癱坐在任意門月亮産房那一側,一隻爪子拿着紅色果肉啃得汁水橫流。
它依然固執認爲四方山裏的東西都是它的,将還剩一小半的菠蘿紅果肉放到草地上,兩隻濕乎乎黏哒哒的熊掌熟練在自己白肚皮上擦幹淨,取下脖子上的PAD:“你把蛋蛋送人了,天熱了我怎麽辦?”
紀安看過手機上熊熊熊熊熊發來的企鵝,回頭說道:“你傻不傻,你5月份就去北極過暑假了,還要毛個蛋蛋,再說我還可以給你開門,阿拉斯加的空調爽不爽?去年夏天不就這麽過的嗎?”
說起來,帶大禹去北極,紀安并非胡鬧。熊貓是高海拔耐寒動物,可再耐寒終究有個限度,就算大禹,也不可能像北極熊一樣忍受零下3、40度極限低溫。
但問題是,紀安和大禹是5月份, 6月之前去,6月份的北半球進入夏天,位于極地的格陵蘭島平均氣溫也就和四方山的冬天差不多,大種熊過去不要太爽。
大種熊思考熊生片刻,大概覺得這隻兩腳獸比當空調用的蛋蛋更有用,便收回PAD,拿起草地上剛剩下的小半果肉繼續吃瓜。
“num~num~num~”
然後,旁邊三七道:“那我們出發吧。”
紀安:“現在不急,等天黑了再說,晚上你先去金宵山莊,等周楚下課後,我開車載你過去。
對了,你知道附近哪有核桃樹嗎?要那種年份久,結大果子的老樹。”
随後,得知在湖心島西邊的一處山坡上就有一片核桃樹林,年份不短,紀安開了直播,電話通知老李讓他自己挑。
另一邊,難得比賽完休假一次的胡艾和莊穎回到刀具廠。
胡艾在院子裏一手撸着全身金毛如絲般順滑的小六,一邊看着手機,享受刀具廠裏久違的安詳。
好漢子莊穎推門進來,道:“小艾,我剛問過牧伯伯了,他說這段時間都是一個戴墨鏡的年輕人來照顧小六它們。”
胡艾笑,臉上泛起兩個小酒窩,甜到沒朋友:“肯定是小哥喊來的。”
“嗯!”莊穎點頭,然後奇怪看向胡艾手機道:“小艾,你不是開着手機嗎?孫學海剛怎麽給我打電話說你手機打不通,讓我通知你晚上吃飯。”
胡艾笑容淡去:“還能怎麽的,我拉黑名單了,他也不掂量掂量,賺得還沒我們多,開了輛寶馬就敢自稱富二代,他要是富二代,那小哥不得是富一代?他見了小哥不是要喊爸爸?”
好漢子一陣嘿嘿笑:“小艾你真壞,讓孫學海聽到要氣出内傷的。
那孫學海我就回複不去了。”
胡艾剛想點頭,看了看手機,小狐狸眼睛一轉,對莊穎道:“不,告訴他我們去吃晚飯,讓他晚上開車過來接咱們,再多叫點朋友,吃晚飯再去唱歌。”
莊穎歪頭,不解看去。